第87章 她要老太君活不過春年(1 / 3)

今天,老太君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她防了這麼多,可任憑她怎麼防,也不會想到。老太君竟然不是要對她下手,而是要對茗側妃下手。

今日,可真的是狠狠地打了容尺素一巴掌。

“方才多謝月華公主替靖寧說話。”走了一會,不見蕭安盈說話,容尺素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商王妃不必客氣,月華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嘴角輕輕勾起,容尺素沒有說話。

“早前便聽說商王妃跟老太君關係不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見容尺素不說話。蕭安盈輕聲道:“月華失言了,商王妃還請不要介意。”

“月華公主言重了。”

“下個月便是婚期了,出嫁前,不知商王妃可否願意,再帶月華出去走走。”

“……”

別了月華公主蕭安盈,容尺素帶著蘭溪回了同夢。

申時三刻,雲恒還沒有回來,之前去找茗側妃的晴河倒是回來了。

問晴河問道了什麼,晴河把之前在茗側妃哪兒問道的全部告訴了容尺素。

起初晴河問茗側妃茗側妃尚且還不肯說,還是晴河問了好些話,甚至提到了安家。

茗側妃這才吞吞吐吐,吐露這事許是跟劉侍妾有關。

茗側妃進府有些年頭。卻始終懷不上孩子,作為好閨蜜的劉侍妾替茗側妃分憂。

並且告訴茗側妃有家店鋪的藥很靈驗,有許多人用了都懷上了孩子,茗側妃抱著試試的心態去求了。

但因著雲恒始終沒有過來,茗側妃那藥也就始終沒有派得上用場,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那一鍋藥渣,茗側妃並不知道怎麼會在那裏。

聽完晴河說,容尺素若有所思起來,總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茗側妃定然還有什麼隱瞞著她!

可是,茗側妃為什麼要瞞著她?

難道她真的是不想活了麼?

容尺素還沒有想個通透,恰好這個時候。有消息傳來,茗側妃在清華園自殺了。

聞聲,容尺素不得又連忙披上披風匆匆趕到了清華園。

剛進去就看到,劉侍妾抱著茗側妃的屍體在地上啕嚎大哭。

茗側妃穿著的還是剛才的衣裳,粉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白的有些下人。

兩眼瞪的老大,眼白翻了出來,脖子上還有紅色的勒痕。看模樣是上吊造成的。

但細看,卻能發現內有乾坤。

上吊的話,脖子的勒痕應該在下頜喉結呼吸的那個地方,而非是脖子中間。

畢竟上吊重力在下身,而非是上身,任由你怎麼吊,一條直直的脖子,往上也吊不到脖子中間去。

“王妃,茗側妃她……”秋側妃在一旁咬著唇,一臉的哀傷。

容尺素隻是睨著茗側妃的屍體,和抱著茗側妃啕嚎大哭的劉侍妾,想要看看那哭,到底有多少真情實意。

“怎麼回事?茗側妃怎麼會自殺的?”

就算沒有那條明顯詭異的細節,容尺素也不覺得茗側妃會自殺,畢竟,剛才晴河才見過的茗側妃。

秋側妃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剛進來茗側妃就已經死了。”

“是的,秋側妃說得對,我們進來的時候,茗側妃就已經死了。”

“這茗側妃許是畏罪自殺,不想去莊子才一時想不開的吧?”有侍妾附和。

整個清華園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熱鬧的不行。

到底是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劉侍妾突然間走出來,跪在了容尺素的跟前:“王妃娘娘,和青之前雖是做了錯事,但既然人都死了,念在往昔情分,王妃娘娘,您能不能讓和青好好安葬,不要把她丟到亂葬崗。”

劉侍妾哭的真情意切,淚水早已經淹沒了泛紅的眼眶。

老太君下令打發去莊子,按道理這樣是不許再葬入王府的祖墳,隻能被丟進亂葬崗。

可看著茗側妃這個模樣,劉侍妾作為好朋友,怎忍心再讓茗側妃被丟亂葬崗?

其她侍妾紛紛看向容尺素,有讚同劉侍妾話的,同樣有反對的,認為如此惡毒的人,就該丟到亂葬崗裏,不配下葬。

捏了捏眉心,茗側妃死的太突然,容尺素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那雙深黑如夜的琉璃眼眸,深沉的可怕。

“都別吵了。”容尺素喝止了一聲。

眾人安靜了下來,容尺素這才繼續說道:“茗側妃雖然做錯了事情,但始終是王爺的侍妾。”

“跟了王爺許多年,如今人已經死了,再追究也是徒勞,倒是會讓人覺得王府無情無義。雖不得下葬王府祖家,但好好厚葬吧。”

“王妃……”謝侍妾還要說,被容尺素瞪了一眼,又連忙住了嘴。

劉侍妾跟容尺素謝恩,“多謝王妃,王妃的寬宏大量,妾身定然會銘記在心的。”

“起來吧。”淡淡掃了眼,容尺素收回了視線,把茗側妃的後事交給晴河來操辦。

換做別人,容尺素不放心,特別還是劉侍妾。

雖然劉侍妾也幫著忙打理,但容尺素已經吩咐讓晴河盯緊她,莫要讓劉侍妾從中生亂。

老太君知曉了這一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許了容尺素的做法。

對此,容尺素並不意外。

茗側妃雖然是側妃,但她背後的安家實力也不小,此番雖然是茗側妃有錯在先,但如今人都死了,老太君若還是抓著不放,倒是會落人話柄。

老太君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那麼做。

這也是,之前老太君為什麼沒有直接弄死茗側妃,而是把茗側妃送去桐城莊子的原因……

事情到這裏並沒有告下一段落,反而不知不覺在往另一條容尺素看不透的路發展。

容尺素試圖讓晴河、阿七等人去查茗側妃的死因,卻怎麼也查不到,無論是她懷疑的劉侍妾、老太君,亦或者是那個始終讓她覺得有問題的鶯側妃,都沒有結果。

好似茗側妃真的是自殺死的一樣。

饒是如此,容尺素也不想相信茗側妃真的會自殺,且不說那條勒痕,就拿她的性子來說,也別無可能。

茗側妃的事情困擾了容尺素好些天,始終沒有進展,這令容尺素頗為頭疼。

節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上,發出的聲音在靜謐的屋裏突顯的極為清脆。

蘭溪泡了壺茶進來,放置容尺素的跟前,給她倒了一杯,見容尺素無精打采的,蘭溪歎了歎問道:“王妃可還是在想茗側妃的事情?”

容尺素沒說話,但答案是顯然的。

身旁的人、葉侍妾、茗側妃接二連三的死去,且茗側妃死的如此蹊蹺,容尺素安能看的開?

“還是沒有消息嗎?”半響,容尺素問蘭溪,蘭溪搖了搖頭。

“那劉侍妾這幾日都閉門不出,聲稱是要給茗側妃念佛抄經,超度茗側妃的亡靈,沒有任何的異常,並無消息可查。”

恰是這時,門外傳來‘叩叩’兩聲,春景從外麵進來,“有什麼事情?”

春景回答容尺素:“回王妃,芙蓉裏的人來傳話,月華公主約王妃您到雁回塔上看夕陽。”

現在剛過末時,申時初來,去雁回塔正是好時辰。

換好衣裳,披上外袍,蕭安盈的馬車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皆是女眷,湊合著坐同一輛馬車,倒是不用多此一舉多備一輛馬車。

“商王妃看起來很不開心?”蕭安盈見容尺素半響不說話,問道。

“月華公主多慮了,靖寧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王府裏近來發生的事情,蕭安盈雖然足不出戶,但也知曉了一些。

容尺素不想說,她倒是識趣的沒再問。

用了兩刻鍾到了雁回塔。

時值冬日,卻絲毫不影響眾人遊玩的心情。

開始臨近黃昏,所以雁回塔下的人格外的多。

四周也擺滿了各種販賣零嘴糕點、小玩意的小攤檔。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今日容尺素、蕭安盈都是做著平凡打扮,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雁回塔甚高,想要爬上塔頂倒是要上好一些時辰。

帶著晴河蘭溪等人,容尺素就與蕭安盈登雁回塔。

一路上走過,不少文人墨客、佳人才子沿著台階吟詩作對,甚至是在一些特有可以留詞的地方,留下千古名句。

歡聲笑語,有女子的嬌俏、男子的清朗,倒是熱鬧之極。

“喲,這不是商親王妃嗎?今日怎這麼有空來這雁回塔了?”

耳畔傳來一陣女子譏誚宛若黃鸝出穀清脆的聲音,回頭看了過去,是秦嬙和林蓓瑤站在她的身後。

一個明豔照人、一個清雅別致,站在人群裏,極是顯眼。

見她回頭,秦嬙走了近來,“一段日子不見,商王妃倒是消瘦了不少。這可是舊病複發,還是怎的了?如此虛弱,怎,商親王沒有陪您出來啊?”

秦嬙似笑非笑地眯著眼,打量著她,笑卻不達眼底,反而是充滿了嘲諷。

對那日秦國公府發生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

至從那日與雲恒鬧別扭之後,雲恒已經有好些日子甚少歸府,老是往外麵跑,雖然晴河委婉的提醒過容尺素,要不要去尋雲恒,卻被她拒絕。

對於雲恒,容尺素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態度,卻知曉,男人決計不能慣著,否則有一就有二,慢慢地就會覺得理所當然。

這一次,錯不在她,容尺素怎也不會去低那個頭。

加上近來事情多如牛毛,壓得容尺素揣不過起來,也沒那個心思。

瞧著秦嬙這個模樣,想必是知曉了這事,否則也不會上來挑釁。

她剛欲開口,身旁的月華公主就睨著秦嬙不冷不熱地問了句:“你就是五皇子妃?”

秦嬙眯著眼,自然是認得蕭安盈的。

五皇子與蕭安盈的事情,秦嬙不知曉,但想起那一日宮宴上五皇子的反應,秦嬙對蕭安盈也喜不上來。

“正是本妃,想必您就是大名??的月華公主吧?”秦嬙皮笑肉不笑。

蕭安盈聽了後,隻是淡淡的打量了幾眼秦嬙,笑了笑也不說話,這讓秦嬙覺得有些莫名其,很是不悅,但礙著蕭安盈的身份,秦嬙也沒多說什麼。

容尺素不想跟秦嬙浪費時間,道:“沒什麼的話,我與月華公主還要登塔,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