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背叛,死也不能原諒(3 / 3)

“祖母還是先請回去,今日之事,孫兒會給你個交代。”說完,瞪了眼秀嬤嬤、鳴翠。

兩人不敢逗留,連忙攙扶老太君回去。

老太君不願,但奈何實在掙脫不開。

霎時,整個廳堂也就安靜了下來。

雲恒的視線落到一旁,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葉侍妾身上,未語,茗側妃見縫插針道:“王爺,妾身可以作證王妃沒有謀害葉侍妾,與她妾身肚子裏的孩子。”

雲恒眯著眼,示意茗側妃繼續講下去。

茗側妃把今日她讓人跟著葉侍妾,見到的事情原委交代了一遍。

葉侍妾愕然,她以為甩掉容尺素的人就沒事兒了,怎也沒想到茗側妃竟然也懷疑她,並且還讓人跟蹤了她。

雲恒的臉色冷的滲人。

葉侍妾向來是最乖巧的一個,雲恒怎也沒有料到葉侍妾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單止與人苟且懷上孽種,竟然還想陷害容尺素。

葉侍妾猛地搖頭,哭的梨花帶雨:“王爺饒命啊,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王爺……妾身沒有陷害王妃,沒有與人苟且,這孩子是王爺你的啊,王爺,你要相信妾身。”她哭的傷心欲絕,極為動人。

雲恒扭過頭,不想看葉侍妾,讓人把葉侍妾拖下去,念在往日情分,不讓她死的太難看,賜下她一條白綾,讓她自縊。

眾人唏噓不已。

容尺素目光緊鎖葉侍妾,一刻也不願放過葉侍妾臉上的神情。

葉侍妾被人拖下去了,嘴裏塞著布巾,嗚嗚地叫著,說不了話,眼裏滿是絕望。

眾人唏噓,小聲的議論,卻沒有一個人給葉侍妾說話求情。

連近來與她交好的林侍妾也都是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扭過頭,不忍心去看葉侍妾。

也不知道是怕被牽連下水,還是怎的,才不敢給葉侍妾說半句話。

葉侍妾她隻望了自己一眼,長睫輕顫的絕望的閉上了眼眸。

眯著眼,容尺素沒有忽略葉侍妾的目光,在一處地方逗留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那位置站著三個人,分別是林侍妾,鶯側妃,還有劉侍妾。

琉璃一樣的眼瞳沉了沉。

“王妃。”身後的蘭溪喚了容尺素一聲,其中意味明確,容尺素頷首,蘭溪退了下去。

雲恒讓眾人散了,才記起大夫杜筠尚還在客廳裏,又讓人付了銀錢,讓杜筠保密今日之事,待杜筠保證在三,雲恒才讓杜筠離開。

劇終人散,等所有人走了雲恒才與容尺素道:“素素,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容尺素沒有異議,跟雲恒回了同夢。

臨的時候,雲恒誇獎茗側妃立了功,還賞了她好些東西,可把茗側妃高興的笑的那個叫做花枝亂顫。

連著方才幫容尺素說話的茗側妃也得了東西。

惹得諸位侍妾嫉妒羨慕恨,卻也無處可發泄怒氣,暗恨自己剛才為什麼光顧著看戲,沒有給容尺素說話。

酸溜溜地嘲諷了茗側妃、秋側妃幾句小人得誌,盡會巴結容尺素便紛紛回自個兒的屋裏休息。

沐浴完,兩人躺在床榻上就寢。

一天內,發生了兩件大事,也著實累了兩人。

雲恒摟著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下。

破天荒的,這個男人也沒磨她。

雲恒睡下,容尺素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沒有睡意。

扭頭看了眼雲恒睡得安詳的睡顏,她從床榻上起來,穿上了衣裳。

今夜晴河守夜,還沒有去睡。

提著燈籠跟容尺素一並去了柴房。

經由方才蘭溪打點過了,葉侍妾暫時被關押在柴房裏,還沒有自縊。

“嘎吱”門被推開。

光芒拂照了進來,葉侍妾驚了驚,扭頭見著突然間出現的容尺素,抿緊了一抹泛白的淡唇。

也不如往日那般起來行禮,怔怔地坐在那裏。

蘭溪欲要說什麼,被容尺素攔住。

踏著夜色,她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在離葉侍妾七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葉侍妾張了張口道:“王妃,您來了。”她微微笑著,嘴角有著幾分淡淡地苦澀。

似是早就料到了容尺素會來。

容尺素不語,她繼續道:“王妃是想問是誰指使妾身,妾身身後的人是誰,對吧?”直視著容尺素,琉璃之色的眼眸滿是篤定。

“既然知道了,何須本王妃再問你?”容尺素勾著一抹淡淡的嘴角。

葉侍妾頓了頓。

笑的有些苦澀,起身給容尺素下跪,磕了三個頭,容尺素不攔著她。

眼眸緊緊地鎖在葉侍妾身上,想要看看葉侍妾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妾身對不起王妃,妾身死而無憾,欠王妃的,妾身隻有來生再還。隻是讓王妃失望了,妾身沒什麼好告訴王妃的。”頭磕在地上,沒有抬起來。

容尺素走近,垂下下巴,俯瞰著匍匐跪在地上的葉侍妾,“為什麼要背叛我?”

葉侍妾似是沒有料到容尺素還會這樣問。

咬著唇,終是一言不發。

突然間,嘴角又鮮血流出,蘭溪大驚,“王妃,葉侍妾她中毒了。”

頻臨之際,她隻對了容尺素說了句“對不起”

什麼也不願再多說。

容尺素眸色幽幽,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跟前。

想起初見時那個單純,總是會羞紅臉垂下頭的葉侍妾。

她唇抿成一條線,寬袖下的手握成拳,畫著丹蔻的指甲嵌入了掌心裏。

她終究還是背叛了她!

她明明給過她這麼多機會!

“王妃,葉侍妾她死了。”蘭溪在一旁提醒容尺素。

容尺素掃了眼地上那句還尚存溫度的屍體,“丟到亂葬崗。”

說完,容尺素帶著晴河離開。

背叛她的人,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原諒!

就如,十六年了,她尚還沒有放下對江姒蕭青城的恨意一樣!

她剛躺上床榻,一雙溫暖的大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摟緊在他懷裏。

輕聲問道:“去那裏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熱氣呼在她的耳朵上。

背對著雲恒,她道:“睡不著,出去走走了。”

雲恒吻了吻她的臉頰:“別想太多,早些睡吧。”

“嗯。”她囈語,在他懷裏拱了拱,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的木蘭香入睡。

這一夜,睡得格外的沉。

醒來時,已經過了辰時,連請安都免了。

不過昨日出了那樣的事情,不請安也是好的。

眨眼又是三天。

陪同皇上南下的太子與皇上昨日已經一並回京,而秦嬙與五皇子的事情,也傳的沸沸揚揚的。

其中爭議不一,那日的事情,雖眾人都答應保密,但也有嘴碎的,一個不小心傳了一些出去。

眾人議論的更甚,隻是沒有人證實事情的真假,也唯有在口頭上說說而已。

皇帝雖不滿這門婚事,認為五皇子結黨營私,故而想跟秦國公結親,想謀取他皇位,不願應了這門親事。

但五皇子卻告知皇帝,那秦嬙已經失身給了他,並且在禦書房門口裏跪了一天一夜,逼著皇上答應。

皇帝再不願,也隻得允了,隻是在五皇子不知道的情況下,對五皇子更多了一分厭惡,防備。

因著情況特殊,婚期便定在了十天後。

傳言那秦嬙知曉要嫁給五皇子,又是尋死覓活,各種鬧騰,最後被秦國公關在院子裏,還鬧起了絕食。

越傳越是熱鬧。

得到消息後不久,茗側妃卻是上門了。

“妾身見過王妃娘娘。”茗側妃給容尺素請安。

老太君不管院子裏的事情,茗側妃又消除了心中的釘子,這幾日過的甚是快活。

氣色也好了不少。

容尺素讓茗側妃起身在一旁坐下,蘭溪給她倒了杯茶。

見茗側妃欲語還休模樣,容尺素便道:“茗側妃有什麼不妨直說。”

茗側妃訕笑道:“王妃,您不是說把秦嬙許給我弟弟麼?怎……”怎變成秦嬙要嫁給五皇子,當五皇子妃了?

茗側妃有些幽怨。

安和鑫那日狼狽回安府,沒有抱得美人歸,為此,安和鑫還特意來找茗側妃抱怨了一下。

雖然五皇子給了他不少黃金白銀堵住他的嘴,讓他忘了那日之事。

但那些真金白銀,怎能及得上國公千金的秦嬙啊?

要是娶了秦嬙,還差那些銀錢麼?

再說那秦嬙雖然性子潑辣了一些,但那身材,那樣貌,可皆是合安和鑫的胃口,他中意的緊呢。

可忙活了一天,他頂多就偷瞄了幾眼秦嬙那曼的身子,觀摩了她與五皇子的春宮圖,撓的他心癢癢的。

若不是知曉五皇子的厲害,依照安和鑫的性子,早就去把那秦嬙給搶回家裏當小妾了。

這不,想起茗側妃說的容尺素的許諾,便又來找茗側妃抱怨。

茗側妃這才腆著臉來問容尺素此事。

“怎麼,安公子可是看上秦嬙了?”容尺素冷笑了一下。

茗側妃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安和鑫的性子,她清楚的緊,胸大細腰長得妖嬈的女子,他那個不愛啊?

“王妃,妾身那混賬弟弟您也是清楚的,那日回去,他便時常來找妾身抱怨……”

茗側妃歎息的與容尺素訴苦。

讓五皇子娶秦嬙,這是臨時改變的主意。

不為其它,隻為了,整垮五皇子,惡心死秦嬙。

安和鑫身份不低,但配秦嬙的話,還是太高攀了秦嬙,秦國公定然是不願意的。

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此事是她做的,但秦國公說不定會因此怨恨上自己。

但換做那人是五皇子的話,局麵些許又會好些,畢竟五皇子配秦嬙足以,且,秦國公還能拚一把,做讓秦嬙當皇後的美夢。

所以容尺素一尋思,索性就讓秦嬙嫁給五皇子罷了。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雖跟秦嬙不交好,但容尺素也略知曉秦嬙不喜歡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