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背叛,死也不能原諒(1 / 3)

容尺素等人自然也隨波逐流的離開。

容尺素隻是簡單的與夷光公主李天驕道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並未詳細解釋。

聽完夷光公主倒也不怪罪二人,隻是道了聲容尺素的不是,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知她一聲。害的她擔心了這麼久。

不過瞧著容尺素道歉道的真誠,又料及事情的嚴重便也算了。

隻是夷光公主不放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上馬車的時候,夷光公主特意把容尺素、雲恒給叫了馬車。

“母親可還有什麼事情吩咐?”上了馬車,容尺素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抿著唇,目光盈盈在夷光公主身上。

夷光公主掃了眼容尺素雲恒二人,抿著唇,半響道:“朝廷之事,我本不欲參與。但靖寧,你此番把秦國公府與五皇子牽扯在一起,著實不妥。”

“你舅母此前已經暗著明著暗示過,我與你父親支持太子。但你父親是兩朝元老,授命於先帝隻聽命於皇上,不得參與立嫡一事,所以明著暗著,終究是沒有表態。”

“皇後有心讓秦嬙嫁給太子,彼時若是讓皇後知曉,是你撮合了五皇子與秦家,不免會心生微詞。”夷光公主英挺的眉宇,少有的嚴肅。

此番若不是太子隨著皇帝南巡。也就不會不出席秦嬙的生日宴,隻是棋差一步,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眼見著太子過兩日便要回朝了,這若是知曉五皇子要娶秦嬙,恐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

容尺素也知曉夷光公主說的是個事情。

但也不擔心。

薄唇掀起,與夷光公主道:“母親放心尚可,此事靖寧自有分寸,萬不會惹怒了皇舅母。”

聽她如此信誓旦旦,夷光公主不免有些疑惑:“靖寧,你可是還有什麼想法?”

“母親,五皇子雖然是要娶秦嬙。但是在這種情況娶的,母親您認為秦國公那個老狐狸真的會感謝五皇子,秦嬙會甘心,而不認為是五皇子別有用心嗎?”意味深長的話,驟然把夷光公主驚醒。

夷光公主皺了皺眉,旋即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容尺素的手:“娘的靖寧長大了。”

接著,夷光公主繼續道:“話雖如此。但靖寧你與雲恒萬不要參與奪嫡一事,可知?”

說話間夷光公主把視線轉到一旁的雲恒身上,凝著聲音道:“皇上他生性多疑,最不喜,便是有人惦記他的皇位。”

“皇上他是信任寵信你們二人的,隻要你們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安心支持皇上,不要參與朝中一事,有我與你父親在皇上跟前周旋,皇上總會善待雲家一家。”

夷光公主這算是給予了雲恒保證。

畢竟雲恒確實是權大勢大,深得皇上的信任,邊關戰事也需要他。

但越是如此,皇上對他的忌憚也越多。

雲恒常年在外,朝中不免會有小人中傷於他,但雲恒若有相府作為後盾,支持著他的話。那又是別一番景象。

雲恒自知其中厲害,拱手作揖道:“多謝嶽母嶽父提醒,雲恒自有分寸。”

夷光公主與容明清都是點頭。

“如此甚好。”

望了望外麵的天空著實是不早了,夷光公主又道:“時候不早,你們且也早些回去吧。”

“是。”應了聲,雲恒拉著容尺素的手下馬車,他現下,伸出手再把容尺素抱下去。

瞧著兩人甜蜜恩愛的模樣,夷光公主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能放下了。

容明清拉著夷光公主的手,“靖寧長大了,有她自己的處事方法,女大女世界,你也就別操心太多了。”

夷光公主嗔了容明清一眼,“靖寧可是我的女兒,我不關心她,我關心誰啊?”

容娉婷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扒著容明清的肩膀,長著脖子與夷光公主道:“關心我啊,阿娘。你可不能太偏心,整顆心都在姐姐心上,都快瞧不見我了。”

噘著小嘴兒有些酸酸地,夷光公主揉著她的小腦袋,“你啊,趕緊上馬車回府了。”

容娉婷吐了吐舌頭,朝夷光公主做了個鬼臉,自己回自己的馬車去了。

容尺素二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已近黃昏。

天邊紅霞鋪滿,席卷了整個晚空,夕陽落了一半。

剛進府,就瞧著老太君帶著一竿下人,與眾多侍妾側妃在院子裏。

容尺素皺了皺眉,雲恒也是一臉的疑惑。

問道:“祖母,您怎麼在這裏?”

老太君眯著渾濁的眼眸,落在容尺素的身上,便是一陣狠戾。

戳了戳手中的拐杖,發出巨大刺耳的聲音。

朝著容尺素喝了句:“孽障,還不快給我跪下。”

雲恒拉著容尺素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問老太君:“祖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何以要靖寧下跪?”他甚是不解。

老太君這突然間的動作,有些讓人懵了。

“事到如今,恒兒,你還想護著這個蛇蠍婦人嗎?”老太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雲恒一眼。

“祖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讓素素下跪?”他隻皺著眉重複之前的話,對於老太君很不悅。

老太君氣的心頭悶著一口怒氣,朝站在她身旁的葉侍妾說了句:“你給王爺說說,他的好王妃做了些什麼事情。”

容尺素雲恒二人的視線落到一旁的葉侍妾身上。

葉侍妾眸光一瞬閃爍,不敢去看容尺素的眼,一臉羸弱的給雲恒跪了下去:“王爺,求求你給妾身與妾身肚子裏的孩子做主。”

“什麼?”雲恒訝異出聲,墨色的眸略有深沉。

緊皺了眉,目光死死地盯著葉侍妾,與她平坦的小腹。

似是要把葉侍妾看穿。

一時間,無法從葉侍妾的話裏反應過來。

“孩子?什麼孩子?”

在眾人吵雜疑惑的目光下,葉侍妾緊咬了唇畔,半響才紅著臉道:“王爺,妾身懷了您的孩子。那天晚上,您忘了嗎?”

她閃著淚光的盈盈目光,楚楚可憐的望著雲恒,想要雲恒替她做主。

雲恒的眉心蹙的更緊。

不與葉侍妾提這事,而是問道:“你懷孕了跟素素有什麼關係?”

沒有預期的效果,葉侍妾有些失望,還是道:“王爺,妾身想要謀害妾身的孩子,若不是環兒發現的早,妾身現在早就一屍兩命了。”

葉侍妾哽咽著,吸了吸?子。

眼眶紅紅的,?子紅紅地,豆大的淚珠似是隨時會從眼裏流出來一樣。

雲恒的目光沉了沉,“胡說八道些什麼,素素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雲恒沒有懷疑容尺素,隻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緊。

老太君氣的更緊:“這個時候,你難道還想護著這個蛇蠍婦人嗎?她想害的可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雲家的子嗣,難道恒兒你還想要護著她嗎?”

“祖母,我相信素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雲恒陰沉地斜了眼葉侍妾:“你說你懷了孩子,可有什麼憑據?”

葉侍妾跪在地上的身子顫了顫,頗為屈辱地道:“王爺您這是不相信妾身嗎?妾身真的是懷了王爺的孩子,不敢有任何的欺瞞。”

老太君不滿地道:“你若不相信,我這就請大夫來給葉侍妾把脈。”

雲恒沒說話,權當讚許老太君的話。

老太君心裏堵得慌,原本以為雲恒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個小子連她這個祖母都信不過。

整顆心被容尺素這婦人給勾走了,冷哼一聲,老太君讓身邊的丫鬟鳴翠去把大夫請了回來。

天將近黑了,也不回去,就在院子裏掌了燈。

夜晚寒霜大,雲恒擔心容尺素與老太君的身子撐不住,與老太君提議到進裏麵。

因著身子也有些不適,老太君不逞強,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便也同意了。

剛到裏麵坐下,請回的是一個女大夫,老太君皺了皺眉,略有些不悅,鳴翠卻解釋。

原來是濟安堂大夫回了老家,其它藥鋪見天晚了不願走這一遭,為了不耽擱時辰,鳴翠這才把這據說醫術了得的女大夫杜筠請了回來。

杜筠先是給老太君、容尺素、雲恒等人請安了之後,才聽從老太君的吩咐給葉侍妾把脈。

廳堂裏的侍妾側妃,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到杜筠那給葉侍妾把脈的手上。

連雲恒也不列外。

等了好一會,那大夫才站了起身,拱手作揖的與老太君雲恒欣喜道:“恭喜老太君、商王爺,令主子是有喜了。”

老太君的臉上歡喜,雲家終於是要有後了,但雲恒臉色微沉,沒有一點兒高興的跡象。

老太君不急著讓杜筠離開,先晾著杜筠在一旁,與雲恒道:“大夫都這樣說了,莫不成你還要懷疑葉侍妾?”眯著渾濁的眼,很明顯是不高興。

雲恒抿緊薄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恒兒不敢。”

“靖寧,你可知罪?”陰沉的目光落在容尺素身上。

容尺素挺直腰杆,手任由雲恒緊緊地握著,微微笑道,“老太君,靖寧不知道靖寧是犯了什麼錯,何以要知錯。還請老太君說清楚,好讓靖寧知曉,靖寧是那裏錯了。”

她話進退有餘,不溫不怒,態度良好。

可老太君的臉色卻是極為難看。

“到現在你還想裝傻?”

“靖寧不敢,隻是靖寧真的不明白罷了。靖寧方才與王爺從秦國公府回來,便讓老太君您老問罪,靖寧著實是不知曉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令老太君如此生氣。”

她的視線緩緩落到一旁的葉侍妾身上,微微勾起唇角,葉侍妾連忙低下頭,略有心虛不敢看容尺素。

容尺素袖子下的手緊了緊,畫著丹蔻的指甲嵌著手掌心裏的肉。

老太君冷哼:“你心腸歹毒,妄想謀害王府的子嗣,你認不認罪?”

“靖寧不知曉老太君是什麼意思。”

“祖母,這莫不是什麼誤會?素素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怎麼不可能?這婦人當初膽敢謀害靈兒的孩子,現下怎就沒有膽子害葉侍妾的孩子了?”

“倘若不是丫鬟發現的快,及時請了大夫,方才保住葉侍妾一命,恐怕她們母子倆早就被靖寧給害了。”

“這個時候,難道恒兒,你還要袒護她?這樣的蛇蠍婦人留在府裏遲早是個禍害。”

老太君甚是不滿,惡毒的話,簡直是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