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雖然年輕,但為人處世圓滑,雖有數多妻妾,但男人風流點兒本就是常事,同樣身為男人的秦國公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隻要雲恒願意娶秦嬙,秦國公又把握相信秦嬙能夠抓得住這個男人的心。
這些不論,但說雲恒手握重權,深受皇帝的信任,百姓的愛戴。
背後有雲家軍,還有相府支持,與趙家,李家關係頗好,這樣的人,若他有心皇權,那麼想要把雲恒推上帝位,那無疑比朝廷那些無功名的皇子來的要好的多。
加之,若雲恒登上皇位的話,他是功臣,到時候,雲恒自然得善待秦氏一族,他也有能力把我,可以拿捏住雲恒。
種種算起,扶持雲恒,比扶持那些扶不上牆的皇子來說,更加容易。
此前秦國公倒也不計較雲恒有正妻,反而是擔心秦嬙看不上雲恒,嫌棄雲恒是個有婦之夫,身後還有一院子女人,便特意讓秦嬙去觀察過雲恒。
沒想到雲恒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隻見過一麵,便俘虜了自家女兒的芳心。
對此,秦國公更加堅定想要扶持雲恒登上那帝位。
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雲恒拒絕了。
這讓秦國公怎不惱?
秦嬙噘著嘴,甚是不以為然,“爹爹,商王爺許是沒有與女兒相處過,才會不願的。女兒願意等商王爺,給他機會熟悉女兒,但現下姑姑逼得緊,其它的皇子也對女兒虎視眈眈。”
“若是這個生日宴,女兒還沒有被許人家的話,女兒許就要嫁給太子表哥,或者其它人了,女兒不願意嫁給他們。爹說過,女兒要嫁的定然是人中?鳳的凡人,怎能嫁給他們?”
秦國公疑惑的看著秦嬙,秦嬙繞了一大圈,最後才給秦國公說道:“爹爹,你且給女兒一點兒時間,今天過後,女兒會讓王爺心甘情願的娶女兒的。”
秦國公有些狐疑,“嬙兒你……?”
他想問,秦嬙卻不想說:“爹爹,您先不要問,你且先看著就行。”笑的一臉勢在必得,見此,秦國公倒也不再問什麼,點頭讚許了秦嬙的話。
出了書房,秦嬙嘴角勾起一抹陰險。
挺直腰杆,微揚著高傲的下巴,俯瞰一切。
她秦嬙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過得不到的,雲恒亦是如此。
這個男人是她看上的,無論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秦嬙勢必要嫁給雲恒。
對身旁的丫鬟耳語了一句。
婢女牡兒會意退下。
她得意的笑著,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暗藏著的身影,尾隨著她離開……
雲恒回到涼亭裏的時候,容尺素還在。
正與李天驕喝著茶,聊著天。
而涼亭裏也多了三個人。
分別是夷光公主、容娉婷、還有南郡王的女兒、沐屏郡主。
見著雲恒與趙行書回來,李天驕站了起身,給趙行書道:“行書,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噘著嘴,甚是不滿。
趙行書睨了眼臉色早已經恢複過來,一臉無常的在容尺素身旁坐下的雲恒,笑笑跟李天驕道:“與秦國公商議了一些事情,便耽擱了一些時辰。”
拉著李天驕坐下,“怎的,才坐這麼點時辰,就坐不下去了啊?”
剝著橘子的容娉婷道:“趙哥哥,你可是不知天驕姐姐剛剛可是一直在叨念著你呢。”
夷光公主喝住容娉婷:“婷兒。”
容娉婷撇了撇嘴:“我說的可是大實話,阿娘我作甚。”
小妮子一臉的委屈。
突然間這個時候,有丫鬟尋了過來道是宴席快要開始了,讓眾人過去。
見此,眾人便收了聲,起身紛紛離開院子,去前堂入席。
雲恒跟容尺素走在一起,牽著容尺素的手,正給容尺素解釋著剛才跟秦國公去書房的事情,不過人多口雜,雲恒也非是詳細解釋,而是與容尺素道晚上回去且告訴她。
眾人見這兩人低頭細語,還以為兩人是在說著情話,有些不以為然,便也不打攪兩人。
卻是這個時候,有仆人走了過來,在雲恒的跟前停下,道是秦國公有事請雲恒,讓雲恒過去一趟。
那下人的臉色著急,好似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急的不行。
雲恒心裏還顧忌著之前秦國公的話,本是不欲去的,看瞧著那人的臉色,和請求,加之大家紛紛投來了目光。
容尺素說了句,讓雲恒過去看看是什麼事情,雲恒這才跟著過去了。
雲恒剛走,容尺素也就給身後的蘭溪使了個眼色。
蘭溪會意,便退了下去。
夷光公主慢了腳步,等著容尺素跟上,並肩而走才問容尺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尺素微笑著搖頭,示意沒事,讓夷光公主不要擔心。
見此,夷光公主也不再多言。
到了前堂,眾人紛紛入席,台上的歌舞伎正扭著水蛇腰跳著舞,靡靡聲樂誘惑著人的聲覺。
等過去了將近一刻鍾,大家都快入完席了,雲恒還沒有回來。
連作為壽星的秦嬙都不在,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又過了將近一刻鍾。
兩人皆是沒有出現,台上的舞都跳完了一支又一支。
秦國公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想起之前在書房秦嬙與她說的那些話,秦國公暗叫了一聲不好。
連忙私底下讓人去尋,教大叫不要急。
可容尺素怎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讓秦國公偷偷解決。
道是雲恒也不見了,讓下人去找。
秦國公的臉色不太好,但也不能說什麼,便讓眾人去尋。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有下人回來稟報,找到秦嬙了。
隻是那下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加上是在秦國公耳畔裏耳語,更加讓人疑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會弄得如此神秘兮兮。
等秦國公麵色驟然大變,與眾人說了句,讓大家稍等便可,先下去處理一些事情,秦國公便連忙離開了席位。
隻留著秦國公夫人在大堂裏主持大局。
好好的一個生日宴,弄成如此緊張,眾人不由地更加好奇。
連著坐在容尺素身旁的夷光公主也不免疑惑,想到了什麼,問容尺素:“雲恒呢?怎還沒有回來。”
容尺素抿著唇,連自己母親都忽悠,皺著眉搖了搖頭,也是著實緊張的模樣。
見此,便有別家的夫人來問容尺素雲恒去那裏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容尺素吞吞吐吐地說,方才秦國公讓人來請雲恒過去了。
隻是,不知怎秦國公方才都在此,雲恒怎好似失蹤了一樣,不見了。
她說的迷茫,咬著唇,那些夫人便也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驀地想起之前秦國公不太好的臉色,和慌張,紛紛在心裏暗自猜測了起來。
並且口不對心的寬慰著容尺素。
夷光公主的臉色不太好,讓帶來的下人跟著去尋找雲恒到底是去那裏了。
好好的一個人,總不可能在這秦國公府裏丟了吧?
容尺素沒有攔著,而是任由夷光公主去了。
恰是這個時候,去尋雲恒的晴河匆匆趕了回來,一臉的吞吞吐吐:“王妃,不好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容尺素問晴河。
晴河咬著唇,欲言又止的附耳在容尺素的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容尺素的麵色驟然大變,白了又白,直接捧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夷光公主見容尺素病發,大怒,怒問晴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晴河把剛才打探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夷光公主,並且又隱約的提醒,秦嬙也在那裏。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眾人聽到。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不一,紛紛大變。
夷光公主安慰容尺素,容尺素咬牙表示不相信雲恒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堅決要去親眼看看。
見此,夷光公主拿容尺素沒辦法,便扶著容尺素一同去了晴河說的那個香。
容尺素一行人離開,其它官員的家眷好奇,便有大膽的跟上去看,秦夫人想攔也攔不住,想起方才秦國公的話,咬了咬牙,攔不了,秦夫人也去一看究竟。
不想到了香卻並沒有看見雲恒。
反倒是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道女子清脆的哭聲,哭的傷心欲絕。
有人認出這聲音,便大聲的道了句:“這是秦小姐的聲音。”
聞言,想起之前晴河的話,眾人看容尺素的神情又更加的同情她了。
容尺素隻是皺著一張臉,雖然看起來不為所動,但這些人都是人精,怎會看不出來容尺素強撐著,眉宇裏還隱藏著的那一抹憂愁?
有人道了句:“這秦小姐怎哭的這麼傷心?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可怎知啊?不是說商王爺在這裏嗎?難道是……”那人話沒說完,小心翼翼地忘了容尺素一眼,就噤了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夷光公主冷哼了一聲,徑直的走了進那香。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何人裝神弄鬼,玩這些小把戲。
雲恒是她的女婿,經過那段時間的觀察,倒也略知一二雲恒是什麼人。
彼時雲恒對容尺素忠心,好不容易王府裏沒了那個害自己女兒傷心的賤人。
容尺素好不容易能跟雲恒日子好了些,誰還敢破壞兩口子感情,夷光公主自然是不願意放過的。
“母親。”容尺素緊了緊夷光公主的手,夷光公主安撫她:“有娘在,沒事的。”
等進了香,眾人都傻眼了。
不為其它,因為裏麵那衣衫不整的跪在秦國公跟前的人,不是雲恒。
而是秦嬙與五皇子。
秦嬙哭的傷心欲絕,敞開的衣襟前,裸露出來的頸項鎖骨都印有青紫痕跡,這是歡愛過後才會留下的。
而五皇子在秦國公跟前,則是一言不發。
這些人中,多數都是成了婚的人,怎會不知曉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
再看五皇子唐承澤那個模樣,眾人紛紛了然。
這秦嬙哭的這麼厲害,恐是是失身給了這五皇子吧?
明天十點加一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