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呼吸也變得沉重。
“素素……我……”雲恒想要解釋,容尺素冷著臉奪過他手裏還拿著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反手揚了雲恒一巴掌,雲恒眼瞳微微睜大,容尺素怒瞪著他:“出去。”冷冽的聲音宛若千年寒冰。
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雲恒握住容尺素的手:“素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這個變態。”
變態……
她把他當作變態了?
喘著沉重的呼吸,兩人僵持著,雲恒突然間把容尺素橫抱起。
容尺素一驚,伸手去推雲恒:“你這個變態,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你說我是變態?那我倒是要叫你看看,什麼叫做變態。”
這個該死的女人!
呸呸……素素,才不該死!!!
啊!啊!啊!!
雲恒覺得他快要被他自己給逼瘋了。
容尺素被他放到了床上,身上僅有的一塊遮羞布被扔在地上,被雲恒壓了上去,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木蘭香充斥著她的鼻間。
“唔……”
雲恒單手便抓住了她的雙手,抽出腰帶把她的手給綁了起來,任憑她怎麼掙紮也掙脫不開來。
她的唇被雲恒柔軟的雙唇給堵上,技巧嫻熟的撬開她的貝?,侵略著她,吮吸著屬於她的甜蜜……
被吻得快呼吸不過來,男人長著厚繭的手還在對她上下其手。
容尺素麵紅耳赤,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竟又是想拿這事來羞辱自己。
還綁了她的手,羞辱襲來,容尺素的眼眶紅了,便是讓雲恒吻著自己,容尺素還是忍不住瞪他。
雲恒仲怔片刻,停頓住了瘋狂了晾奪,懲罰夠了,輕啄幾下容尺素紅腫的櫻唇,趴在容尺素的身上,不再晾奪她。
“素素,對不起。”男人放大的臉在她眼前,占據了她墨色的眼仁,右臉上還有一個明顯掌痕,是她剛才打的。
慣性地緊抿著唇瓣,容尺素不語。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紅暈還未從臉上褪去。
雲恒吻了吻她的臉頰,雙手輕撫著她膚如凝脂身!體,“別氣我了,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白天裏,我不是故意要那樣的,隻是靈兒她……”
“王爺是想要跟本王妃說你們之間有多相愛嗎?”譏誚的看著雲恒:“若是如此,王爺大可可以省點心了,本王妃對於你與趙侍妾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並不重要。還請王爺放開本王妃,從本王妃的身上滾下去,從同夢裏滾出去。”
“真的要滾?”雲恒眨眨眼問容尺素。
容尺素皺著眉,總感覺雲恒的話有那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那裏。
那個‘是’字說出來,容尺素就後悔了。
“既然王妃大人說要滾,那為夫隻能遵從王妃大人您的意思了。”雲恒痞痞一笑,自顧自的給自己寬衣解帶,壓上了容尺素,勾纏著她,在你情我不願的情況下做了一件羞羞人,兒童不宜的事情。
俗稱‘滾床單’。
完事後,雲恒抱著虛脫了的容尺素,容尺素身子縮成小小一團,麵無表情,仿似行屍走肉。
抬起容尺素的下頜,雲恒吻了吻她。
仿似沒有看到容尺素的表情,反而邀功的道:“素素,方才為夫的表現,您可還滿意?”
容尺素不說話,雲恒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他自己的。
“我知道你還在生白天裏的事情,但素素,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對靈兒,並非是……”
“夠了王爺,你跟趙侍妾的事情無需跟本王妃稟告,本王妃也不想聽。我累了,睡覺。”閉上眼,容尺素拉了拉薄薄的錦被,蓋上自己被雲恒吻得青青紫紫,全是愛痕的身軀。
決心,不想去理會雲恒。
“……”雲恒想解釋也解釋不了。
且,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從後麵抱著容尺素,把下巴擱在容尺素消瘦的香肩,吻了吻:“素素,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滿意的答案的。”
滿意的答案?
他能給她嗎?
她要趙悅靈死,要她給她未出生的孩子償命。
他做得到嗎?
答案是,他做不到的。
這個男人,他不可能做得到。
雲恒留宿在同夢,賴到天明都還不肯走,攆他也不是,不攆也不是。
倒是令人糾結。
來請安的人容尺素沒見,便讓晴河把她們給打發走了。
眾人雖有不滿,卻也不敢多說。
容尺素還躺在床榻上,雲恒也還在。
“王爺,你該回去了。”容尺素提醒他。
雲恒挑眉咧嘴笑了笑,問容尺素:“回那裏去?”
“這裏,難道不是本王的家嗎?”
把容尺素在懷裏摟緊:“你在這裏,本王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陪你。”
在邊關那些日子,無數個日日夜夜,雲恒都在想著念著容尺素,盼著有朝一日,早些回來與她廝守。
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好不容易混進來同夢,雲恒那裏舍得出去?
他要把過去那些沒能跟容尺素一起的日子時光給補回來。
同樣的,那事兒也得補回來!
雲恒現在正直壯年,對這事兒,有著一定的穀欠望和衝動。
可在邊關的半年,一想起容尺素他就不想碰別的的女人。
禁穀欠了半年,彼時,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
容尺素真的一點也不懷疑,雲恒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把雲恒在她身上的手拿開,容尺素從床榻裏起來。
穿好衣服,坐在梳妝鏡,不知道何時也穿戴好的雲恒突然間出現在她的跟前,奪過她手中的黛筆,在容尺素疑惑的目光下,執筆替她描眉。
容尺素想要拒絕,把雲恒的手拿開,雲恒‘噓’了容尺素一聲。
“素素別亂動,很快就好了。”
“……”
一旁的晴河蘭溪也不動,靜靜的看著雲恒給容尺素描眉,整個人都看呆了。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雲恒滿意的勾了勾唇,才放下手中的黛筆,站到容尺素的身後,讓容尺素看銅鏡裏麵映出來的自己:“看,多美。”
原本做好了被雲恒化成醜八怪,或者一字粗眉的容尺素有些意外。
這描的,倒是不比她,不比晴河蘭溪差。
想來,平素裏,沒少給後院那些女人描眉吧?
心弦仿似被人扣動,有些難受。
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眸有些嘲諷,眨了眨眼,便被她斂下。
雲恒不知容尺素心中所想,伸手替容尺素撫平她緊皺的眉。
“素素,女孩子不能老是皺眉,多笑笑,才好看。”
“……”
“素素,你不開心嗎?”
“……”
“你可還是在氣我?素……”
“好了王爺,你知不知道你好吵?”容尺素有些不耐,不想與雲恒再糾纏那些。
仲怔片刻,雲恒苦笑了下:“這倒還真是有,不過已經是好久的事情了。”
記憶裏那個小女孩?著臉,不滿地跟他說:恒哥哥,你話太多了,宴兒想要靜靜,恒哥哥你不要再說話了。
頓了頓,有些詫異,竟還真有人跟雲恒說過那樣的話,不過也不關她的事情。
“素素,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雲恒問她。
想要去的地方?
薑國惑春園的十裏桃花林吧!
她想去看看她的墳墓,她下葬的地方。
可惜,燕薑兩國距離太遠,她的身子太差,去不了,也不能去!
半響,她朱唇輕啟:“沒有。”
“這樣啊……”雲恒有些失望。
中午的時候,還未用午膳,紫雲軒來人了。
道是趙悅靈想要見雲恒,請雲恒過去。
容尺素望著雲恒,沒說話。
她倒是想要看看,昨夜還信誓旦旦的人,現在又該要怎麼選擇。
她不想雲恒在這裏,但不代表就想,讓趙悅靈就這樣把雲恒叫走,如了趙悅靈的願。
心裏有什麼在變化,惡趣味的,容尺素已經不想再讓雲恒獨寵趙悅靈了。
雲恒半天沒說話,容尺素低著頭,低聲道了句:“既然王爺如此擔心趙侍妾,便過去看看她吧。”
婢女丹兒眼巴巴的望著雲恒。
雲恒望了眼容尺素,才給丹兒道:“本王改日再去看靈兒,你讓她好好養傷,準時吃飯,不用等本王了。”
“可是王爺……”丹兒還欲要說什麼,被雲恒睨了一眼,到口的話咽下,丹兒隻好心有不甘的離開同夢。
容尺素淡淡道:“王爺若擔心趙侍妾大可不用在這裏陪本王妃耗時間。”
“我願意陪著你。”
容尺素勾了勾唇,笑而不語。
願意陪著她嗎?
一連著好幾日,除了必要的時候,被皇帝召進宮,其餘時間,雲恒都呆在同夢,幾近寸步不離的跟著容尺素。
隻差沒有把墨竹軒裏的東西全部搬進同夢裏。
容尺素想做點兒什麼事情都不方便,以至於,別人就算想陷害容尺素也都沒有機會給下手。
就怕一個不小心禍及池魚雲恒。
老太君聽說雲恒已經連續五天在容尺素那裏,揉了揉眉心,麵色不太好。
“老太君,王爺跟王妃和好如初是好事,您怎麼……?”好像不太高興,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好事?
老太君冷哼了一聲,“那裏是好事了?”㊣百度搜索
若是往日還好,可現在她跟容尺素都要撕破臉了,雲恒若真是對容尺素起了心思,對她來說,不但說不是好事,反而還是壞事一場。
額?
秀嬤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遲疑了一下,與老太君道:“老太君,王妃畢竟是靖寧郡主,皇帝的外甥女。您真的要與王妃……與王妃做對麼?”
“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老太君歎了歎道。
心裏則是琢磨著另外一件事情。
她欠那人一個人情,又有把柄在他手裏,她何以能不遵守她答應過他的承諾,護住趙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