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酸疼的胳膊,盡管不想醒來她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裏。不敢置信地她眨眨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上、眼熟的水晶燈飾、淺藍色窗簾、碎花的壁紙——這裏分明是“豪庭尊砥”,她驚的一下子坐起來。
可是白色的妝台倒蹋在米色的長毛地毯上,那些化妝品盒子和鏡子上的碎玻璃撒了一地又是怎麼回事?她扶了扶有些暈的頭,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倒是看到自己手腕勒破的傷口被清理過了,身上也穿著自己的杏粉色睡裙。
外麵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她聽到了李娟的聲音:“對不起衡少,我今早才從老家趕過來,來晚了。”
“去臥室看看蕭蕭醒了沒有?早些把地上的東西收了。”鍾離衡吩咐,一貫的冷淡地語調。
“好。”李娟應著,沒一會兒腳步聲已經朝著這邊過來。
而蕭蕭盯著地上的東西,發現上麵好像落了一層灰塵,並不像是新打碎的樣子,眉不由蹙了蹙。
“蕭小姐醒了?”隨著一陣腳步聲,李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打著招呼看到蕭蕭的臉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驚訝地喊出來後突然意識到鍾離衡還在,又趕緊捂了嘴巴。
蕭蕭拿了床頭上的小妝鏡照了照,原來下頜的傷痕還在,脖子裏又青青紫紫的,難怪李娟會這麼驚訝。無奈地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什麼可說的。
“你先別下來,我把東西先收了,千萬別傷著。”李娟雖然有些心疼她,卻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多問。見蕭蕭要下床,她說著馬上去拿了清掃工具。
蕭蕭也趁這個空檔下了床,跑到浴室裏去洗漱,才發現房子的各個角落都落了灰塵,好像很久都人回來住過似的。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就問了李娟。
“蕭小姐不知道?”李娟顯得有點驚訝。
“知道什麼?”蕭蕭疑惑地看著她。
“那天我從醫院回來,晚上早早做好了飯等你們。可是等到下班也沒見你回來,第二天就看到臥室這樣了,衡少沒我讓收拾,還給了筆錢讓我不用再來了。正好我老家兒子娶媳婦,我就回去了幾天,昨天晚上李先生卻給我打電話,讓我今早過來,我就坐著頭班公車趕過來了。”李娟解釋。
如果蕭蕭不知道,她便更不知道了。
蕭蕭點了點頭,怪不得房間裏都是灰塵,原本那天之後,他是沒打算再回來住的吧?
“蕭小姐,早飯已經弄好放在餐桌上了,你還是先去吃飯吧。”衡少似乎是個不喜歡別人多嘴的人,她也怕說多了會惹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