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蕭蕭下意識地繃緊了雙腿急叫。他們現在可是在客廳裏,防盜門都不知道鎖沒鎖,一會兒警察突然闖進來怎麼辦?何況房間裏還有李澤和季傑隨時都可能出來,他是瘋了嗎?
鍾離衡明明看到她眸子裏的懇求,身子還是覆壓上來,他進去的時候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她被剝的不著寸縷,而鍾離衡卻衣冠楚楚,破舊的沙發因為他的動作發出曖昧的聲響,仿佛在嘲笑她的羞恥。
其實對於鍾離衡而言也不那麼好過,他清明的眸子裏根本沒有一絲****,她的幹澀讓他很不適,整個過程都像是一種折磨。本來是要懲罰她的,懲罰她讓人占了便宜,懲罰她為了季傑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可是到頭來,難受的依然是自己。
蕭蕭則緊閉著眼睛,牙齒咬得唇上一道血印,那樣子好像是怕自己叫出聲來又像在壓抑哭泣,緊閉的睫毛下暈染出水漬,那屈辱的樣子讓鍾離衡心裏揪起來,他終於還是抽身出來,把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將蕭蕭放在瓷白的浴盆邊沿,一手摟抱住她的腰,一手去調試放水的水溫,嘩嘩的水聲向浴盆注入著。他回過身來給她解綁在手腕上的襯衫,出了太多的汗,而且還有點血跡,那個結打得死死的並不好弄。他怕勒到她破了皮的傷口,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等他把那件襯衫丟到地上的時候,抬眸正看到蕭蕭盯著自己。那樣怔怔的眼眸,好似他們從前每一次的冷戰,她總像受傷的小狗般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直到他心軟妥協……
鍾離衡喘息了一下,因為相貼身體開始炙熱,某個部位更是起了明顯的變化。蕭蕭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瞠目地瞪著他。鍾離衡雙手已經捧起她的臉拉近自己,嘴驟然攫住她的唇拉扯起來。他的動作有點大,蕭蕭坐在窄小浴盆沿上根本平衡不了的身體,雙臂隻能害怕地攀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無疑更刺激了鍾離衡,所以吻變得更為炙烈,甚至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似乎像要吸走她的全部心神。蕭蕭大腦已經停止的運轉,根本不知道耳邊注水的聲音是什麼時候停了,她的身子被放在浴盆裏了,水沒過了腰際。而鍾離衡的衣服也脫了,他高大的身子壓過來,在狹小的浴盆裏根本舒展不開。可是他的身體緊貼著她,滾燙滾燙的體溫與剛剛在客廳裏完全不同,蕭蕭才驀然驚醒發生了什麼。
“鍾離……”不安地叫著他,出口的嗓音沙啞的帶了絲柔媚。
鍾離衡卻沒有給她清醒的機會,鐵臂環著她的纖腰衝撞起來,直到她眼神恢複迷離,直到彼此徹底沉淪……
蕭蕭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因為不記得鍾離衡折騰了多久,好像不知饜足似的要著她。那炙烈的感覺如同火一般,誓要將她一起燃燒掉,那種感覺沒有疼痛,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空白的腦子裏隻剩下感覺彼此,有些極近瘋狂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