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想要的,就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隻要湊近些就能碰到。可這奢侈品太昂貴,隻怕是開得起價,也沒人肯賣。
許南征笑著說了聲好:“抱緊些,我要拿煙。”
說完,就騰出了一隻手,彎腰從腿側口袋裏摸出了煙和打火機。
直到抽了大半支,第一個被點名的方言才別扭地背著個小姑娘,哭喪著臉走上來:“許總,您可真有體力,都原地站著了,還不放下蕭經理,您老這是練負重呢?”
他這麼一說,身後幾個被壓迫的高管也是大叫:“許總,您把我們的夢中情人背走了,還不快閃,竟然還站在這兒炫耀……”
蕭餘聽這話才反應過來,他竟就如此站了半天。
許南征卻隻叼著煙,含糊地笑罵:“體力不行啊都,明天再來一圈兒怎麼樣?”
說完才慢悠悠地轉身,毫無懸念地把所有人都甩到了身後。
因為今天的拉練,本該是昨晚的開場Party被挪到了今夜。
蕭餘晃悠到露天酒吧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是羊入狼口。除了她遲到以外,所有高層都被圍到了遊泳池邊沿,眾人一看她露麵,立刻鬼哭狼嚎了一陣,把她也推到了包圍圈之內。
“各位老板?”前來客串的男主持拿著話筒,很誇張地到處張望,“你們慌不慌啊?”
那眼神,那陰笑,分明是要生啖其肉的感覺。
身側財務總監立刻識相地脫了鞋、襯衫,更是在眾目睽睽下,開始解皮帶。蕭餘驚訝地看他:“老金,你是要獻身給誰啊?”老金嘿嘿一笑,脫了褲子,露出了裏邊的泳褲:“蕭經理,你還真老實,我一看Party在遊泳池邊,就知道逃不掉了。”
蕭餘哭笑不得,邊脫涼鞋,邊狠狠看了眼許南征:“被你害慘了。”
另外幾個沒準備的,也是手忙腳亂地脫鞋和上衣,褲子就自然不敢脫了。
許南征隻是聳聳肩,草草挽起襯衫袖子,解開了兩粒紐扣,表示隨意。
這樣的姿態,自然激起了群憤。
女主持拿著話筒,十分惋惜地說:“許總,你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少女同胞前來應征,都是為了能認識你嗎?”
他踢掉鞋,很欠揍地做了兩下準備活動:“榮幸備至。”
女主持神色又淒婉了些:“可是今天,你傷透了我們的心,竟然背著一個女人跑了,當著我們的麵,背著一個女人跑了——”
許南征做沉思狀,沉默了會兒,才去看蕭餘:“我與蕭經理是曆史遺留問題,拒絕挖掘,謝絕采訪。”
這種曖昧的話題,自然引起哄聲一片。
到最後男主持終於忍不住了,哄聲一片振臂一呼:“報仇的時候到了,兄弟們,有許總一日在,我們就隻能打光棍!”話沒說完,一幫人就起哄上前,架起許南征先扔到了深水區。
巨大的落水聲後,蕭餘就覺身子一輕,也被扔了下去。
什麼叫落湯雞?活生生的例子。
這麼一落水,她的連衣裙盡濕,連上岸都不行。好在岸上早鬧成了一片,不停地有人被扔進泳池,喝酒的,吵鬧的,倒忘了那幾個最先被扔下去的可憐人。
因為是晚上,隻有酒吧那一側的燈火輝煌,其餘三側都是很暗的照明燈。
她在水裏權衡了下,決定從林蔭那側遊上去,回房換衣服。豈料剛摸到岸邊,就感覺被人托住了腰,嚇得她手一滑,又摔倒在水裏。
回頭看,許南征正一隻手臂搭在岸邊,一隻手扶著她。
襯衫也是濕透的,貼在身上,狼狽的樣子和她倒是不相上下。
一水之隔,五十米外音樂喧鬧,這裏卻有些安靜。
“今天回來了八十多個人,你輸了。”她聽見自己在說話,摻雜著心跳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心跳。
“想要什麼?”他問。
很近的距離,大概隻有一臂,她靜了很久才靠近他,貼近他的臉,感覺著彼此交錯的呼吸。他慢慢鬆開扶著她的手,看著她,氣息交融混亂。
就在遠處一陣歡呼時,她終於摟住他的脖子,湊了上去。緊閉著眼,壓住那太過熟悉,卻又格外陌生的嘴唇。就這一次,一次後就徹底離開,這個念頭不停地折磨著她,可卻仍抱著微薄的希望,忐忑地等他的回應。
很久後,她才睜開眼,用很低的聲音說張嘴……
氣息、觸感,一切都那麼陌生,急速冰凍著心髒,一下下地。
水很涼,浮在水麵的空氣卻是燥熱的。
到最後他仍舊沒有動。
她的心跳得快要停止一樣,卻隻能強迫自己退開了幾分,勉強擠出笑說:“我……”
下一秒,已被他拽到身前,用嘴直接堵住了話。
隔著濕透的衣衫,肌膚在水下相貼。他的舌直接滑到她嘴裏,帶著很濃的伏特加香。水的浮力作用,讓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他用鼻尖蹭過她的鼻尖,側過頭,扶住她的後頸,不斷加深這個吻,到最後兩個人徹底沉到了水下,耗盡了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