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眼見事態發展不受控製,再也繃不住了,小陳氏這個不成器的到時提醒她了,雖說蘇泉明麵上與他們斷絕關係了,可暗地裏沒少照顧他們,回去說一說,她就不信了,蘇泉能看著自己外甥女被自家奴才休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穩住花木。
小陳氏掙脫束縛,衝上前搶奪花木手中的紙筆,蘇老太也衝上前拉扯花木,蘇家鳳立在一旁抹眼淚,要是剛成婚那段日子,看到她流眼淚,花木肯定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厭煩了,變心了,哪怕你流的是血淚也無動於衷。
屋裏鬧哄哄一片,花青生怕他們傷到花木,這會兒也顧不上蘇憐月了,忙讓丫鬟將他們拉開,扯著氣憤的花木道:“家鳳畢竟有了生孕,休不得。”
“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什麼,是他們厚顏無恥在先,我隻是受不了了反擊而已。”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反正他年輕力壯,不怕生不出孩子。
“花木,你個黑心肝的,你怎麼這麼狠心,家鳳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家鳳還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這麼狠心。”小陳氏呼吸急促,“是不是因為這個小賤人,當初就不該讓你納這個妾。”
“納妾是我花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三道四。”說話的功夫,花木已經寫好了休書,二話不說照著小陳氏的麵皮丟了過去,“拿著休書快滾,我家不歡迎你們,來人,把他們趕出去。”這一刻,花木甚至產生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家鳳反而不哭了,撿起扔在地上的休書失魂落魄的出了門,一路朝河道走去,花青怕她出事,找了人跟著。
蘇老太見大勢已去,這會子那還有什麼對策,破口大罵,將花家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小陳氏更是大鬧一場,砸壞了無數瓷器擺設,這些東西,大多是求花青手藝的人送的,價值,自然不低,不知花青她們心疼不心疼,反正擱蘇憐月身上,那叫一個心疼。
經過一番大吵大鬧後,披頭散發的蘇老太和小陳氏被趕了出去,花青忙讓人收拾了裏裏外外,請蘇憐月上座,蘇憐月怎麼肯坐,隨便撿了個位子坐下來,“花師傅也覺得蘇家鳳一無是處嗎?”
花青摸不準蘇憐月的態度,按理說此事是蘇憐月先挑起的,難道這會兒又要興師問罪嗎?花木畢竟年輕,此刻神清氣爽,無所顧忌,“以前我覺得她溫婉賢淑,蕙質蘭心,現在我才發現她根本就是懦弱無能,軟弱可欺,怎麼能擔起花家主母的身份呢!”
“噢!原來如此,聽說她懷了身孕?”
“都是木兒糊塗,完了我就去接家鳳回來。”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的難處她明白,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兒媳遭受這份磨難,家鳳這孩子不錯,隻可惜生錯了家庭,如果能夠徹底擺脫那家人就好了。
“娘,那家人就是臭蟲,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你為什麼還要迎上去!”花木想不通,按理說娘也該高興才好,怎麼還要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