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臉色有些古怪,“原來二哥已經知道戈林的道為什麼沒有對沈爺說出這些?”
楊貝宮沉靜的望著白城,“我需要解釋嗎?”
“你當然不需要。”白城歎息一口氣,“你雖然沒有對沈爺說這些,我卻很高興二哥能夠第一時間告訴我這個消息,看來我也不用東奔西走的去調查。”
楊貝宮沒有理會白城,隻是喃喃自語道:“軍方震怒,因為這次事件和哥倫比亞黑幫官匪勾結如出一轍,自然結果也是差不到哪裏。那次的手法看起來和這次也是極為類似……”
“是有點相似。”白城笑的多少有些不自然。
“無論可能不可能,戈林將軍這次已經是絕對不能翻身,”楊貝宮輕輕歎息一聲,“坦瑟上校這次可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戈林一倒後,他的所有親信轉瞬就要被清洗,我想到戈林將軍被審問的消息一傳出,清洗的活動卻已經應該接近尾聲。這次清洗的對象固然是戈林將軍的親信,但是沈門的種子大多關聯在內,這次沈門不用問,損失慘重。”
“哦?”白城表情不變,“那對沈門真的是個不小損失。”
“不是個不小的損失,這對沈門來說,簡直是個毀滅性的打擊。”楊貝宮正色道:“沈門在F國的種子這下子損失的七七八八,本來你掌控的不到一半,可是除去你培養的損失大半,連帶沈爺掌控的種子也受到了根本性的打擊。這次行動極為秘密,我想他幾個小時內還不清楚,但是再過幾個小時,他恐怕就算聯係不上種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城皺著眉頭,“到底是誰給的這卷錄音帶,難道是戈林的手下,當時的人很雜……”
楊貝宮笑了起來,笑容中有著深深的無奈,“四弟,到現在你還和二哥在裝蒜?能夠錄下錄音帶的沒有幾人,可是能交給坦瑟上校的人,隻有你一個!你親手毀了自己培養的種子,果真是個做大事的人!”
“我?你說我把消息給了坦瑟上校。”白城指著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別人。”楊貝宮並沒有什麼憤怒,隻有無奈。
“我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白城還是問。
“你想離開沈門,和楊柳一樣。”楊貝宮毫不猶豫的說,“你雖然一直在沈門,可是你也早就厭倦了沈門的伎倆,其實你大可以走,以你的本事,想走不是難事。你的手段之絕,親自毀了沈爺的種子,就算我都忍不住的佩服你。”
“你知道的很多,可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離開沈門,又為什麼一直呆在你身邊?”白城突然道。
楊貝宮沉默很久,好像在認真思考,然後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我謝謝你。”
“你或許應該謝的是另外一個人。”白城沉聲道:“一個已經被你遺忘很久的人。”
“你錯了,我沒有遺忘。”楊貝宮突然道:“愛一個人,不用掛在嘴邊。你愛上一個不幸失語的女人,從來沒有提及,難道也是忘記?”
白城瞳孔收縮,他以為這個秘密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人知道,卻沒有想到楊貝宮竟然了然於心,“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喜歡她,你愛她,沒有什麼恩怨色彩,隻是一心一意的愛。”楊貝宮口氣變的溫和,“這和柳兒喜歡鄒冰潔一樣,你為沈門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你本來早就可以離開,去追求你一心想要的生活,但是你沒有離開……”
白城抿著嘴唇,“二哥,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我隻是湊巧知道的比一些人多而已。”楊貝宮苦笑,“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的事情隻有痛苦,就像楊柳。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知道了母親的事情,難免會和沈門決裂,他知道外公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如何抉擇,我不想這段仇恨延續下去,所以越俎代庖的替楊柳選擇,現在雖然失敗,可是如果再讓我的選擇的話,我想我還是不會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