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翻到後麵有幾頁時，上麵的文字潦草淩亂，瞧著極為奇怪。
“這十頁寫的到底什麼玩意？怎麼翻來覆去都是幾個相同的字？”
遲柔柔雖不曉得這些字兒是什麼意思，但形狀還是能記住的。
浮生眼睨過去，瞧見她指的那幾頁後，白眼翻得都要從眼眶裏給蹦出來了。
“嗬，你自己當初幹過什麼你就給忘了？”
浮生冷笑，一拍桌子怒聲道：
“你罵我！”
“罵我龜兒子王八蛋生兒子木嘰嘰，整整罵了我十頁紙！你這就忘了！！”
浮生可算是找到機會，當麵算這筆帳了。
“遲柔柔你就是個潑婦！！”
肉爺不聽到這話，不怒反笑，摸著下巴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感慨著：
“哎呀，我居然這麼厲害的嗎？”
“看來過去我猜的沒錯啊，罵你的話，你個小王八蛋果然能知道！”
“嗐，早知道我就再多罵點了。”
楚鈺衿那將書拿過去，把這十頁罵語掃完，看遲柔柔的眼神都變了：
“你那嘴是泡了砒霜的嗎？”
怎麼做到那麼毒的？
遲柔柔摸了摸自己的嘴皮子，“還好啊，我家芋頭天天啃，也沒見被毒死啊。”
這話出口，旁邊的人齊齊翻白眼。
這破車你都能開，你是人不是？
楚鈺衿翻了幾頁內容之後，又把書丟了回去。
“這上麵的內容還真是大致全變了，與我當年看到完全不同！”
“變了很多嗎？比如？”
遲柔柔好奇的問道。
“反正深淵下你聽到我表舅聲音開始，走向完全變了。”
楚鈺衿撇嘴道：“也有可能書的變化不止是因為你們，也有燭照和熒幽闖進這個世界的緣故！”
遲柔柔摸著下巴琢磨著。
“小王八蛋，風無霜你也見過了，她的樣子像是覺醒了的嗎？”
浮生忖思著：“老實說，不太像，她身上並未你們覺醒後的那種氣息。”
“氣息?什麼氣息？”
“你們感覺不到，隻有我和白遲還有筆精能有感知，不過……你或許能看到。”
浮生看向她：“你的眼睛能看到書中人身上的墨色吧？”
遲柔柔一聲嗯哼。
“覺醒的人身上雖也有墨色，但是墨色的痕跡在逐漸變淡，你應該能看到才對。”
遲柔柔看著自己身上輪廓的邊緣，的確隻有一層淡淡的墨光。
她目光在在座之間環繞了一圈，發現這裏墨光最淡的竟不是自己。
“楚狐狸本就是書外人，隻是被同化了才染上了墨色，他身上墨光黯淡乃是正常的。”
遲柔柔開口道。
楚鈺衿卻是翻覆著手掌看來看去：“奇怪，為什麼我就看不出身上深淺？我隻看得到咱們身上都有墨色！”
“沒辦法，這就是天賦！”
浮生一聳肩，“這是她覺醒後誕生的能力，並非白遲創造，而是她自己的力量，羨慕不來。”
他說著，看向遲柔柔問道：“在座的墨色最淡的是楚鈺衿，其次是你，因為你們兩個一個是書外人，一個覺醒的最深。”
“我估摸著，當這墨色完全從你們身上消失的時候，你們將會打破某種界限！”
至於是什麼界限，浮生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