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兒,你這侍衛可別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棒槌啊!”
眼看著鐵真一麵掐著浮生的屁骨,一麵消失在了視線內,遲柔柔這才站起來。
“是不是老虎不知道,但他是棒槌的這件事不需要質疑。”
她摸著下巴道:“早前我就和芋頭說過,這廝有點古怪,最近他身上的疑點是越來越多了啊。”
“懷疑他?”
楚鈺衿站起身在屋子裏走圈圈,身後那十二根棒槌尾巴孔雀開屏似的格外招搖:
“你懷疑他什麼?難不成他是燭照熒幽的臥底?”
“那兩個禍頭子多想不通,找個這麼蠢的當臥底?”
遲柔柔嗬嗬笑了起來,扯著嘴角:
“若頭鐵真是那兩個禍頭子的臥底,我沒準還要仰天長笑了呢,就這智商水準,咱們這一波穩贏啊!”
“言之有理。”楚鈺衿點了點:“找這麼個腦子的當臥底,有點自掘墳墓,那兩個家夥高低還是有點眼界的。”
“所以啊……你認識的人中,最沒眼力價的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白遲那個瞎子……”
楚鈺衿聲音卡嗓子裏,看向遲柔柔,狐狸眼睜大:“你難不成懷疑……”
楚鈺衿壓低聲音,左右看了一眼:“你懷疑鐵真是白遲不成?這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
遲柔柔懶洋洋道,“他這一路下來幸運的好像開了光似的暫且不說,筆精小世界中他也狗屎運的讓人眼紅。”
“再來他對浮生那小王八蛋怎樣便不用說了,關鍵是,浮生對他的態度你沒看到嗎?或許那小王八蛋自己都沒覺察到。”
楚鈺衿仔細回想,忍不住點頭:
“是挺奇怪的,那小王八蛋也是個桀驁不馴不服人的,便是你言語擠兌他,他都橫眉豎眼的。”
“這一路下來,鐵真沒少教訓他吧,這動手動腳的事兒也幹了不少,但這小王八蛋愣是沒怎麼反抗,這就挺奇怪的……”
“可我總覺得吧……”
楚鈺衿有些哭笑不得:“白遲那膽小鬼有這膽子嗎?還敢跑你眼皮子底下?”
“他不該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這和膽子大不大有什麼關係?”
遲柔柔懶洋洋開口:“常言道: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越是在眼皮子底下,越是注意不到!”
“原本我也隻是覺得頭鐵有點反常,不過蚩尤這次醒過來後與我聊了一些,倒是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遲柔柔沉眸道:
“芋頭乃是蚩尤割裂出的黑暗麵,同時也是蚩尤給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
“正是因此,蚩尤才得以在深淵下蘇醒和芋頭共用一個肉身。”
“不過歸根結底,這一招也是白遲寫出來的。”
“照你說的,那個白遲就是個怕死的膽小鬼,又怎會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
“說句不要臉的話,在一本書裏有什麼比呆在主角身邊,成為友軍更加保命的存在?”
遲柔柔走到桌子邊,見這桌子上擺著一壺白水,旁邊竟還有一壺酒,當下便笑了。
“柔姐兒,你這侍衛可別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棒槌啊!”
眼看著鐵真一麵掐著浮生的屁骨,一麵消失在了視線內,遲柔柔這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