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當時就在那屋子裏,不過他那時情況不太對勁。”
允蝶衣說著又看了眼禦淵,卻見他並沒有阻攔自己說下去的意思,心裏不免有些疑惑。
她自然是記得那日的事情的,當時的禦淵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正常人豈會吸食人的鮮血?
這事說出來隻怕會引起不少人的猜忌,難道他就不怕?
還是說……他真記不清當日對她幹了什麼了?
一刹間,允蝶衣心思百轉。
若他真記不清的話,反是好事!
她主意已定,低著頭,小聲道:“我就記得坊主當時朝我走了過來,然後……”
她臉上漸露出不正常的羞紅。
“然後發生什麼我也記不清,隻是醒來後,人便在外間了,身上的衣裙也不知被何人給換下了。”
衣裙被人給換了?
這話一出來,允恒昇的神情就變得微妙不已。
他瞪大眼看著禦淵,難不成這坊主對蝶衣……
禦淵臉色漆黑,冷笑著沒有吭聲。
遲柔柔也是眯著眼,感慨這人之語言博大精深啊。
這模棱兩可的說辭,真真是有無數種解答之法。
要說禦淵吸了她的血,令人換了她的衣裳也可。
但正常人隻怕都不會用這種邏輯,反會想到別處去。
“坊主,事關我家妹妹清白,你當真記不清當時之事了嗎?”允恒昇難得露出嚴肅之色。
禦淵盤著渾天緄,冷笑了一聲。
“昇殿是覺得本君曾對令妹行過不軌之事不成?”
“坊主莫要誤會,小王不是那意思。”允恒昇還是不想得罪他,趕緊解釋:
“隻是……隻是這事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傳揚出去,對蝶衣對我允氏的名聲總歸不好!”
禦淵忽然嘁了一聲。
“你們允氏的名聲便是名聲,難道本君就不要名聲了?”
他說著目光一沉:“本君家有悍妻,這事若傳出去讓她知曉,本君回去被打斷手腳,昇殿來給本君收屍不成?”
這話一出來,眾人一愣。
允恒昇一臉難以置信:“坊主已娶妻?”
他聽說過傳言,說黑市坊主有一夫人,可是從未有人見過,他還隻當這是個騙人的假話而已。
“本君家大業大,自然已有妻房。”
“尊……尊夫人如此悍勇?”
這話一出來,就見禦坊主沉默了片刻,重重歎了口氣,咬牙道:“不提也罷!”
這話語中的心酸,是個男人都懂!
允恒昇想起他剛剛脫口而出的打斷腿,一時間看禦淵的神色一變。
敢情這黑市坊主在外睥睨天下,在內卻是個妻管嚴?
這家中的母老虎得是有多厲害,才能讓他這種奸雄恐懼至此?
“尊夫人想來也是女中豪傑啊……”允恒昇扯了扯嘴角,有點不走心的誇獎著。
就見禦坊主忽然顫了下,似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咬著牙,一聲低歎:“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母老虎站在邊上,眉梢朝上抖了兩抖。
好家夥!
瘋狗對老虎,誰狠誰是王!
是姑奶奶給你自由過了火,你敢這麼糟蹋我名聲?
恐怖如斯?
嗬,很好!
今夜姑奶奶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的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