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歎了口氣。
“那可以先找到重樓老大他們啊!”
小妖婆積極發表意見,“重樓老大他突破了,我是他的血裔,能感覺到他的變化,若是有他在的話,定能事半功倍!”
“來不及了。”雲姨幽幽說道,看向她歎了口氣:“你的話怎麼那麼多?”
小妖婆還想說什麼,下一刻眼前一黑,跟著宇文天邪一起昏迷了過去。
小妖婆二人這一昏,雲姨這才感覺耳根子清靜了不少。
像是回答小妖婆最後的問題般,她自言自語道:
“深淵乃吾主締造,乃吾主之子,他自然不會傷害吾主。”
“可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雲姨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彼岸上的人皆是巫族仇人,皆該死!!”
……
京都,皇城。
禦淵抱著木盒,一個人,一把劍走入皇城之中。
此夜仍未過去,暗色席卷天邊,霧色沉沉,不見光暈。
皇城中空蕩蕩的,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仿佛成了一座鬼城。
卿雲殿的門大大敞開著。
禦淵抱著木盒走入了殿內。
巍帝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坐在王座上,他靜靜看著禦淵,像是等著他的到來一般。
在他身前還有三個人影。
鐵真和小雲汐脖子上都被鐐銬給銬著,兩人跪坐在地,一身血汙不知糟了多少酷刑。
幾乎已看不出人樣。
而在他們身旁,還有個被砍斷了四肢的老人。
禦淵眼中的血色又翻騰了幾許。
“竟然隻有你一人前來。”
巍帝眼中帶著幾分失望。
目光挪到麵前三人身上,“隻是三個螻蟻而已,何至於讓你們這般在乎?”
“你不止是將臣,更是蚩尤,但凡拿出你過往十分之一的手段,也不難衝出這座大獄才對。”
巍帝像是發著牢騷一般,一字一句的說著。
“因為遲柔柔?”
“嗬……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朕都是輸在了她的手上啊!”
“你從未贏過,由始至終都是個輸家。”
禦淵麵無表情的說著,拂袖間,許伯三人脖子上的鐐銬斷裂,人被帶到了他的身後。
許伯張著嘴,拚命的想要告訴他什麼。
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對麵巍帝沉沉笑了起來。
“是啊,朕一直都是個輸家。”
“可笑的輸家,本以為自己是棋手,到頭來竟還是彼岸那邊人的棋子。”
“這一場局中局,委實妙哉。”
“隻可惜,你們也是注定贏不了……”
巍帝戲謔的看著禦淵,一道身影從他的王座後慢慢走了出來。
在看到他背後那個男人的瞬間,禦淵眯起了眼。
深淵大佬的聲音響徹在腦中:“那是兮封。”
那條應龍?
古怪的笑聲從兮封嘴裏響起,帶著幾許怪異的陰柔。
深淵大佬的聲音驟然一變。
“不對!他不止是兮封!”
兮封眯眼看著禦淵,他分明是男子容貌,但開口時,聲音卻變得如女子般輕柔。
“二哥,好久不見呀!”
一瞬間,禦淵的右眼變得漆黑如墨,被黑暗占據。
“風!無!霜!”
風無霜的意識竟出現在了兮封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