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兩人的意識共用一具肉身。
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就如雌雄通體一般,聽上去格外刺耳。
真真是像深淵大佬說的那般,惡心的令人反胃。
風無霜沒急著動手,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此番她下來自然是奉了風極霆的命令,可沒有到那最後一步,她始終不甘心。
“遲柔柔呢?”她開口問道。
禦淵臉上露出嘲色,“你的算盤注定落空,何必再算。”
不管風無霜是奉誰的命令而來,眼下這局麵,注定隻會有一個結果!
——你死我活!
罡風驟起。
禦淵的手朝後一拂,一道臻氣裹住鐵真三人,將他們推出宮門。
“走——”
禦淵說完之後,麵朝風無霜和兮封殺去。
龍吟響徹。
兮封身體一顫,化出本體。
骨龍之身,一瞬將整個宮殿乍破,像是一個巨大的小山丘一般。
巍帝趁亂躲至一旁。
隻是他剛想動彈,沉烏劍破空而來,直接穿過他的腹部,將他釘死在地上。
“你,該死!”
禦景的身影出現在巍帝身旁,滿目森然。
而另一邊,禦淵迎戰兮封。
巫族以肉身造神通,血肉養神輝。
在蚩尤的血肉之力回歸一部分之後,禦淵和蚩尤之間已是完完全全的不分你我。
尤其天玄玉果還將本尊與分身之間的界限給完全模糊掉。
此刻。
禦淵便是蚩尤,蚩尤便是禦淵!
一拳,可破天地。
蚩尤雖傷,應龍亦殘。
但這一戰,足以令天地動蕩。
無盡的宮牆被摧毀,天地變色,風雲震動。
蒼穹之上,雷霆驚作,大地顫抖著,像是末日降臨一般。
小雲汐和鐵真重活自由,兩人踉蹌爬起來,背起許伯就想逃離戰局。
以他們三個現在的狀況,再留下隻會給禦淵增添負擔罷了。
許伯張著嘴,激動的咿啊著,可他的舌根都完全被拔了,四肢也被斷去,完全說不出話來。
“許伯,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雲汐看出不對勁,趕緊問道。
許伯的目光死死盯著巍帝那邊,嘴巴一張一合。
小雲汐仔細看著他的嘴,終於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魃……珠?
“魃珠?!”
小雲汐一震,聲音不由一揚,“魃珠到了巍帝的手上?!”
正在與禦淵以死相博的風無霜聽到這話,神色驟變。
“什麼?!”
她不顧一切的就要驅策兮封殺向巍帝,禦淵抓住機會,一腳跺在應龍的龍脊上,刹那間,慘叫響徹天際。
巍帝雖被沉烏劍洞穿了腹部,卻還未死。
他手上握著一顆珠子,麵上帶著瘋狂的笑意。
“哈哈哈哈——”
“風無霜,你以為自己是棋手,卻沒想到,會被棋子給反咬一口吧?!”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將魃珠捏至粉碎。
風無霜目呲欲裂:“不——”
魃珠化為齏粉,等同是將她最後的希望都給葬送。
“你這個瘋子,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風無霜顧不得兮封的肉身已殘,衝至於巍帝身旁。
禦景帶著沉烏劍退至禦淵的身旁。
此刻他們兩人的意識共用一具肉身。
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就如雌雄通體一般,聽上去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