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有點想教訓這狗雜碎吧,又覺得現在不是恰當時機,給了他一個白眼後,繼續道: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仿若夢話,但的確是事實。”
“我在彼岸上醒來時,是在風無霜的肉身中,我還看到了一個與我大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自稱華胥之人,眉心還有個火焰形狀的圖騰。”
深淵大佬聽到這裏怔了一下。
喃喃道:“火焰……的圖騰?”
遲柔柔點了點頭,“他稱風無霜為妹妹,說她背叛了你……你可記得他是誰?”
遲柔柔說著,深吸了一口氣,“我曾問過他,可曾為了救你,將自己的神魂分身投入這座大獄之下……”
“烏眼雞,剩下的不用我明說了吧。”
深淵大佬拳頭驟然握緊,他愕然甚至是有些僵硬的將目光挪到遲重樓的身上。
他的視野是模糊不清的,即便禦淵掌控這具肉身時,他也看不清外界之物。
一切在他眼裏都隻有個模糊的輪廓罷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黑暗之中,也無所謂,習慣了眼前的渾噩。
唯有此刻!
他瘋了一般,希望自己能看清楚遲重樓那張臉。
幾乎是飛撲過去,深淵大佬瞬移到了遲重樓的近前,抱住了他的頭,臉緊貼了過去,差點就要挨到鼻尖了。
試圖靠拉近距離,來讓自己看的清楚些。
殊不知他這舉動在遲柔柔和姬無道眼裏看來,險些以為這廝發了癲,要衝過去強吻!
重樓大哥多穩重一男人,此刻也感覺騷氣撲麵,頭皮發麻。
鐵拳躁動不安,下意識一個上勾拳,差點沒把深淵大佬打飛到天上去。
下頜骨脫臼的聲音直接響起。
深淵大佬瞬移開,野蠻的將下頜骨歸位,氣急敗壞道:
“他怎麼可能是吾的兄弟帝鉞!”
“帝鉞才沒這種狗脾氣!他要是到了大獄之下,怎會認不出吾來,反倒處處幫著你這風無霜的分身!”
遲重樓皺緊了眉:“傻小鳥,你的話我大致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同般若一樣,在彼岸之上也有一個相同的存在。”
遲柔柔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遲重樓有一瞬間驚訝,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沉吟道:
“不過彼岸之上的我,怎會與這種貨色作兄弟,這不可能。”
深淵大佬聽到他這句話後,卻是愣了下,猛地呸了聲。
“現在吾信了,這般討嫌的口吻,你定是帝鉞那廝沒錯!”
他和帝鉞是怎麼成為兄弟的?
那真是……不談也罷!
深淵大佬嘴上雖嫌棄,但眼裏的歡喜卻是遮蓋不住的。
隻是歡喜沒多久,他反應過來不對勁。
“女人,你的意識若去了彼岸,進入到了風無霜的身體中,那她的意識又去了何處?”
遲柔柔哼了一聲,一臉喪氣的反問:“是啊,你覺得她的意識還能去了哪兒呢?”
眾人一瞬如醍醐灌頂。
寒氣像是從腳下往上湧。
遲柔柔便是風無霜,而她的意識竟能衝破這座大獄,到了彼岸風無霜的身上。
遲柔柔有點想教訓這狗雜碎吧,又覺得現在不是恰當時機,給了他一個白眼後,繼續道: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仿若夢話,但的確是事實。”
“我在彼岸上醒來時,是在風無霜的肉身中,我還看到了一個與我大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自稱華胥之人,眉心還有個火焰形狀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