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聽完,眸子漸眯了起來。
她看著對麵的黑菩提,腦中有什麼漸漸竄連成線。
哈……
一瞬,遲柔柔好像想明白了。
在她的意識穿過大獄,進入風無霜身體的時候。
她的肉身裏的意識,應該就是風無霜吧?
否則,她當時昏迷不醒,那隻應龍和這黑菩提有大好機會可以殺她,怎偏偏一個逃跑,一個還落網了?
“芋頭,戳聾他的耳朵。”
遲柔柔忽然開口,“若能讓他成為一個不能言語的活死人就更好了。”
禦淵沒有詢問遲柔柔為何要如此,彈指間,黑菩提的喉舌在嘴裏炸裂,耳膜也被一股外力給刺破。
他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脫口,人就昏死了過去。
遲柔柔離開禦淵的懷抱,坐在地上,十指深深沒入自己的發中,緊緊抓著頭皮。
“肉肉……你到底怎麼了?”
她此刻的模樣實在太讓人放不下心。
遲柔柔吞了口唾沫。
看向他:“烏眼雞的名字,可是蚩尤?”
禦淵怔了怔,下一刻,深淵大佬的聲音在他二人腦中響起。
“女人,你怎麼會知道?”
遲柔柔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和烏眼雞到底做了什麼?”
禦淵皺緊眉,“我呼喚了他的姓名,將他在彼岸的一部分力量召入了深淵大獄。”
遲柔柔聞言,心頭卻逐漸涼了下去。
她的猜測……***是真的!
“傻小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大哥!”
遲重樓擔憂不已的看著她。
遲柔柔這會兒情緒算是漸漸穩下來了,腦子像是給開了光一般。
她吐出一口濁氣。
開口道:“有點複雜,我得想想怎麼說。”
這話一出來,三男懵圈。
遲柔柔看向禦淵,蹙眉道:“芋頭,你先讓烏眼雞出來會兒,我有事兒得讓他幫忙。”
禦淵皺了下眉,點頭應了聲好。
大事上頭,禦二爺一直拎得清,不會亂吃幹醋。
他閉上眼,下一刻,睜開眼時,深淵大佬便出來了。
“說吧,什麼事?”
深淵大佬盯著她,表情也有幾分怪異。
那眼神似有幾分擔心,但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本性別扭的緣故,他這兒的俊臉看上去更像是在抽筋。
遲柔柔抿了抿唇,道:“我有點問題。”
深淵大佬一挑眉:“嗯?你終於察覺到自己有病了?”
換做過去,他這會兒估計已經挨打了。
護襠的姿勢都差點擺出來了,深淵大佬卻見遲柔柔絲毫沒有動腳的趨勢,當下也有點吃驚,俊臉湊了過去。
“女人,你真毛病了?”
“嗯,沒準是和你與禦淵一樣的毛病。”遲柔柔說著死死盯著他。
一刹,深淵大佬反應過來她話語間的意思,臉色唰的沉了下去。
他和禦淵乃是一體,此刻就是個精分小夥。
遲柔柔若變得與他一樣,那豈不是說……
風無霜的意識在她體內?!
她也成個精分婆娘了?!
“這玩笑,不好笑!”
遲柔柔嘴角一扯,“你看我像在與你開玩笑嗎?!”
遲柔柔聽完,眸子漸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