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滿含期待的看著他,“玉樓我的兒啊……我就知道你是心疼為娘的……”
“娘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我是為了你才犧牲了自己啊……”
這一套‘為了誰’的說辭,已聽得令人作嘔!
遲柔柔驟然瞪向她:
“再敢廢話一個字,立馬拔了你的舌頭!”
柳氏嚇得一噤,趕緊閉上嘴。
遲玉樓咬緊牙關,開口道:
“把她交給我,我會讓她開口。”
遲柔柔眼中帶著幾分嘲色,“你準備怎麼讓她開口?”
“督察院,黑牢。”遲玉樓一字一句說道。
柳氏猛地跌坐在地,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遲柔柔微挑起一側眉頭,這個回答,倒略讓她意外。
“問出東西所在之後呢?”
遲玉樓半晌沒有說話,眼中一片腥紅,強忍著淚水:
“我會讓她再也不能胡亂開口,然後安排人把她送走,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回京。”
遲柔柔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作聲。
遲玉樓咬緊牙關,重重的跪在地上。
“她終究是我的母親……”
柳氏千錯萬錯,都改變不了是他母親的這個事實!
她該死,該受罰!
可他是兒子……
生養之情,不能忘……
“她犯下的那些罪,以後我來償,求你給她一條生路,我求求你……”
遲玉樓重重的在地上磕著頭。
嘭!嘭!嘭!
一次兩次三次……不停的磕著。
那地磚上已染了血跡。
許伯在旁邊都已露出了不忍之色。
遲玉樓這些年雖胡鬧了些,但也僅僅是些小毛病,並沒有犯過什麼大錯。
這孩子,根骨還是好的。
遇到柳氏這樣一個母親,還能保持著本心不變壞,已是不易了……
更別說,他還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與人通奸……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給她一條生路……”
血已染紅地磚。
遲玉樓像是不知疼痛般的,不斷磕著頭。
遲柔柔緩緩閉上眼,語氣還是那般冷漠:
“你當督察院的黑牢是你家開的不成?”
“今日先把她押去柴房,明日天不亮,從小門送出,先安置在城東的小院裏。”
她說完看向遲玉樓:“你隻有明天一天時間,問不出東西所在,她必死無疑。”
遲玉樓趕緊點頭。
遲柔柔擺了擺手,示意許伯先把柳氏給帶下去。
她委實看到這女人就作嘔的很。
沒給柳氏在撒潑的機會,許伯一個手刀把她敲暈,直接拖走。
遲柔柔看著地上,見遲玉樓還跪著,眉頭猛地皺緊。
“遲家男兒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隻跪父母,你還跪著幹什麼,站起來!”
遲玉樓卻沒立刻起來。
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遲柔柔,又是重重的朝她一磕頭。
“謝謝你……”
“二姐。”
遲柔柔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偏過頭,淡淡道:
“別謝早了,問不出所以然,柳氏我是肯定要殺的……”
遲玉樓踉蹌站起身,慘然的扯了扯嘴角。
“若真走到那一步,也怨不得你……”
遲玉樓說著,這才失魂落魄的轉過身,隻是他視線滯在地上一直被堵著嘴的忘嗔身上,卻掩不住仇恨與殺意。
柳氏滿含期待的看著他,“玉樓我的兒啊……我就知道你是心疼為娘的……”
“娘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我是為了你才犧牲了自己啊……”
這一套‘為了誰’的說辭,已聽得令人作嘔!
遲柔柔驟然瞪向她:
“再敢廢話一個字,立馬拔了你的舌頭!”
柳氏嚇得一噤,趕緊閉上嘴。
遲玉樓咬緊牙關,開口道:
“把她交給我,我會讓她開口。”
遲柔柔眼中帶著幾分嘲色,“你準備怎麼讓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