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我是被這淫僧蠱惑的!”
“是他給如此能夠開光增福,我是為了給咱們鎮國公府積福啊……我是犧牲了自己,為了咱們所有人……”
“二姑娘求求你念我是一片好心放過我吧,千錯萬錯都是這死禿驢的錯,真不是我主動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許伯聽到這些話簡直是羞於入耳。
遲柔柔愣是給聽笑了。
“好一個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啊……”
“如此說來,鎮國公府還欠你一波大人情嚶?”
她睨向柳氏,笑容何其嘲諷。
柳氏渾身一噤,嘴裏不斷囁嚅,“我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騙的……”
“那你可真是好騙呢。”
遲柔柔嗤笑著:“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柳氏驚懼的看著她,慌張的搖了搖頭。
遲柔柔臉上的笑容唰的淡了下來,“我佛不渡哈批!”
柳氏臉上像是被直接扇了兩巴掌,身子一顫低下了頭,眼裏還藏著怨恨。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遲柔柔怎麼就好端端的呢?!
明明有此下場的該是這小賤人,結果卻變成了她自己?!
“與這淫僧通**說是開光,那本姑娘再問你,今日將我引去天佛寺,在長命燈裏放了謎藥。”
“是你的主意,還是宇文卓的主意呢?”
柳氏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拔幹了一般,一下子癱軟在地。
遲玉樓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遲柔柔,目光又艱難的落到柳氏身上,已說不出是震驚還是什麼了……
像是在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又紮了一刀,將一切置於死地!
遲柔柔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她:
“很不忿是不是?原本該身敗名裂的是我,怎就變成你了呢?”
“圈套……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
“遲柔柔是你算計我!你這小賤人,你故意陰我!”
柳氏猛地站起身,指著遲柔柔的鼻子破口大罵。
許伯再也壓不住怒火,上前一腳踹在柳氏的膝蓋上,強行讓她跪在地上。
“你這放蕩形骸的毒婦!老主子在天有靈怎麼不劈死你!”
“你在外丟盡遲家的臉麵不說,居然還敢勾結外人暗算二姑娘!”
許伯恨不得當場劈死她。
“你們都欺負……你這老狗奴也敢欺負我……”
“遲玉樓你這白眼狼,你就這麼看著你娘被人欺負嗎?”
“天殺的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我是你親娘啊……”
柳氏被摁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遲玉樓渾身僵硬,牙齦幾乎都要咬碎,十指嵌入掌心,把自己掐出血了都渾然不覺。
遲柔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慢慢站起身,走到柳氏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與這酒肉和尚的事兒,還真是意外之喜,本姑娘的確高估了你褲腰帶的鬆緊。”
“退一萬步講,縱然沒有你與他的這樁破事,那你和孟玄照呢……”
哐當!
遲玉樓驚的一不小心撞翻了邊上的椅子。
他心裏最後的那點僥幸……被徹底推入萬丈深淵……
柳氏癱坐在地,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
遲柔柔幽然勾起唇:“本姑娘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