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宜蘭貴妃眼急手快,拿著手臂擋了一下,玉簪子便深深的刺進了她的手腕。
猩紅的血『液』罩上了玉簪子剔透的光度,宛如琥珀一般墜落到地麵上摔得粉碎。
玉簪子刺得很深,宜蘭的額頭上登時便流了冷汗下來。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素盛憐也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她的全身不停顫抖著向後退去。這一次,婉晚就絕對沒有再讓她尋到任何的可趁之機了。
“宜蘭,你怎麼樣了。”看到宜蘭貴妃痛苦的緊緊蹙著眉頭,清煦貴妃焦急的湊上前查看著她的傷勢。
“快,快去通知太後和皇上!”一個幸災樂禍的嬪妃朝著殿門外的宮女喊道。
“先把禦醫叫過來!”婉晚憤怒的聲音顯得非常的不快。
“我、我沒事……”冷汗簌簌落下的宜蘭貴妃仍然想要逞強。清煦貴妃在一旁為她拿帕子拭著汗水,以免汗水蒙住了她的眼睛。
“快去井裏打些水來給宜蘭貴妃衝洗下傷口!”婉晚再次命令著站在門外被眼前的場景已經嚇傻了的宮女。
聽了婉晚的話,宮女們著急忙慌的行動了起來。
這下素盛憐怕是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婉晚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抖動的愈發厲害了。手上滴著血的玉簪子也猛的掉到了地上。
白玉在玄黑『色』的地麵山開出了一朵幽冥之花。淩厲的花瓣寒光刺目,割裂了晨起的陽光。猶如空氣之中的裂紋,滲出了絲絲血漬。
禦醫很快就幹了過來,為宜蘭貴妃處理著傷口。期間宜蘭貴妃一直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婉晚從心底愈發的佩服起她來了。
而楊祿也帶著幾個宮廷侍衛趕了過來,就在婉晚準備將素盛憐交給她們處理的時候。如夢初醒的素盛憐再次擺出了傲慢的姿態。“我怎麼說也是盛憐娘娘,即使我煩了錯誤,有權判罰的也就隻有太後和皇上。”
看著素盛憐並不肯就範,楊祿也顯得很無奈。於是讓幾個手下將她圍在了中間以防她要逃跑。
“真有這等事情?”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從大殿門外傳來了太後不敢置信的聲音。
聽到了太後的聲音,素盛憐顯得十分的激動。推開了楊祿的阻攔迎了上去。“太後娘娘,臣妾冤枉。”
太後走進來最先看都的便是地上破碎的白玉手鐲和上麵的血漬。她立刻拿著帕子掩了嘴『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這是誰的血?”
“是臣妾的。”看到太後的反應,宜蘭貴妃的語氣也並不友善。
禦醫為宜蘭貴妃包紮好以後就退了出去。太後看到了她腕上的傷口問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清煦貴妃應聲立刻上前向太後講述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知悔改的素盛憐還在旁邊拚命為自己辯駁。“是她們誣陷我,兩位貴妃看到我在太後麵前受寵於是誣陷我!”
聽過之後太後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跪在腳下的素盛憐然後問向清煦貴妃:“你說素盛憐想要偷皇後的首飾?”
清煦貴妃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還拿玉簪子紮傷了宜蘭貴妃的手腕。”
太後對宜蘭貴妃的傷情並不關心,甚至除去進來時的第一眼外都沒有再看她。“你們憑什麼斷定素盛憐是在偷首飾而不是在幫忙收拾呢?”
聽了太後的一句話,婉晚跟著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太後是想要袒護素盛憐了。素盛憐複又恢複了方才的氣焰,竟不屑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宜蘭貴妃。宜蘭貴妃許是早有準備太後不會為她主持公道,神『色』依然像方才一樣沒有太大的波瀾。
婉晚倒是有些忿忿不平,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出言頂撞太後的話,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她驅逐出寧王府了。
清煦貴妃指著地上的玉簪子說道:“這枚簪子就是方才素盛憐準備從皇後這裏拿走,但是由於被宜蘭貴妃發現她便惱羞成怒刺傷了宜蘭貴妃。”
“清煦,天麟也不小了吧?”太後突然出其不意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她的眼神也飄忽的有些難以捉『摸』。
清煦貴妃的喉部上下滑動了一下,一聽到天麟從太後嘴裏說出來,她就會感到非常的緊張。“天麟今年已經八歲了,太後不是記得嗎?”
“哎,我老了,記『性』不太好了,加上最近為皇後的事情『操』心。今後還要為立後的事情費上一番苦心,竟然連天麟的歲數都有些模糊了。”
太後的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誘『惑』清煦貴妃。素盛憐也聽出了太後話中的端倪,於是抬起眼睛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太後,那眼神放佛就是在說:“太後不是已經要把太後之位給我了嗎?怎麼還能輕易的許給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