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姐,和尚哥的意思是徐婧姐和胖哥在談戀愛。”裴遠沒好氣地幫著解釋。
李慕然吃驚不已,怎麼也沒想到這兩人會走到一起。其實不止是她,就是一直在葫蘆溝的裴遠都不是很說得清楚,隻知道某天一早起來,這兩人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後來就越走越近了。
“肯定有內幕。”戒嗔突然『插』了一句。
嘖,還是熟悉的味道。李慕然剛要失笑,突然發現圍在周圍的一圈小孩都瞪大眼睛聽著,在戒嗔說完之後,竟然不約而同齊齊點頭,一副深有同感的意思,不由嗆咳了聲,趕緊將話岔開,問起他們修煉的事。這樣一群人蹲在一起談論別人的感情問題實在是有點不厚道,她可不敢去想眼前這一群小家夥是不是也在背後這麼談論過她和主任。
“慕然姐,你帶我們去咱們的新基地吧。新基地好不好?有大山嗎?喪屍多不多?我們可以去幫著殺殺屍。對了,陽陽好不好?有沒有長高?我想死陽陽了,還有嘟嘟,還有病鬼叔叔,還有大青哥哥。嘟嘟有沒有長得更大,大得我抬頭都看不到?病鬼叔叔好了嗎?那個壞蛋猿還在嗎”幾個月不見,吳子然明顯又長開了一些,像朵小雛菊一樣可愛漂亮,隻是話嘮屬『性』不改,而且對於查功課一類的話題明顯不感興趣,反過來一連串的問話直接將李慕然的問題擠到了九霄雲外。
李慕然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應該留在宋硯身邊的。以前怎麼沒有覺得自己這群大朋友小夥伴這麼奇葩?
當然,不要去在意這些小細節,與夥伴們的重逢總體上來說還是很愉快的。有吳子然這個小話嘮積極主動熱情的帶領,寧武很快便被孩子群接受了,哪怕他以及其他人一個字都不說,吳子然一個人也能從頭說到尾,保管不冷場。
所以說,話嘮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當然,不是所有時候。
次日,出於無事可幹,李慕然應吳子然的請求,在跟宋硯說了一聲之後,便帶著六個小孩回了五岔坪。沒有帶肉塔陳他們,是因為帶的人多出這個數,以葫蘆溝離五岔坪的距離,她一天之內到不了。讓孩子們在外麵過夜,她不是很放心。反正又不是情況緊急,其他人等著跟車隊一起走也沒什麼,還能出些力。
回到五岔坪時,張睿陽正被病鬼揪著,不知道在說什麼。小家夥看到吳子然一群人出現,一下子高興壞了,哪裏還聽得進去病鬼在說什麼,短手短腿一陣胡『亂』揮動,終於掙脫病鬼的手,踩著厚雪像個胖墩墩的小熊一樣衝了過來。
病鬼神『色』不變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發現吳子然似乎有往自己這邊跑過來問候的趨勢,倏地轉身,迅速離去。
李慕然注意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出來。看來不止是她一個人對話嘮心存畏懼。
有老朋友,有新朋友,張睿陽不寂寞了,除了時不時還會念叨一下葛阿伊,霍銳,還有簡簡,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快樂的。當然,不那麼快樂的時候也有,就是每天都會被病鬼揪住,學一些對他來說深奧難懂的東西。
張易知道,卻沒有阻止。倒不是他改變了主意,而是凡事都有萬一,他擔心真的萬一自己阻止不了,兒子至少應該有點在異世生存的資本。況且,他發現,病鬼並不阻止其他孩子跟著一起學。隻不過誰也坐不住而已,哪怕是年紀最大『性』格最沉穩的傅儋,在聽了兩天之後便溜了,再也沒出現。隻有自家兒子傻乎乎的每天都要去報道,老老實實地聽完,晚上回來還要一個人坐在那裏反複地溫習記憶,覺得記牢實後,才會睡覺。
難道一切真的是注定的?有的時候看著張睿陽因為沒有長個而顯得小小一團的身影,坐在火邊,那麼認真地背誦的樣子,張易都會忍不住這樣問。
不過很快他又會將這個念頭揮開,心中的決定沒有絲毫動搖。舍不得,擔憂,懷疑太多的理由,讓他不能放手。
除去這一個埋在心底的隱憂,白天的張易還是很忙的。他跟著其他人一起,清理五岔坪中的變異植物,隻留下部分可食『性』而且離居住區較遠的,其餘全都要鏟除掉。五岔坪有一萬多畝大,這項工作一點也不輕鬆。好在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占了個院子,勞累了一天,晚上還能和南劭溫存一下,解乏又解壓,還能保持心情愉快。
至於張睿陽,張睿陽當然是獨自住一個房間。房間暖和,而且收拾得漂亮可愛,很得小朋友喜歡,完全不會再留戀爸爸們的炕。吳子然見過一次,差點賴著不肯走了。
房間是南劭布置的,為了跟張易有私人的空間,他也是拚了。
作者有話要說:九點過的時候突然停電,我差點以為第二更更不了,結果剛剛又來電了,幸好。
完結什麼的,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完結,總之要先把該交待的事都交待了以後,才能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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