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
男孩兒忽然撲上來,抱住我,打斷了我的口若懸河。
這擁抱,沒有任何情欲,十分的溫暖,使人根本不忍心打斷,乖乖聽起話來。
“你真像一個人,我在外麵路過看見你,我還以為是她!”
男孩兒好聽溫柔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他已經很高了。
“呦,像誰啊?是不是像自己的小女朋友啊,哈哈!”
酒吧裏,幾個女人手指夾著煙,吞雲吐霧,調笑著。
“我叫Aubrey,你真漂亮。”
溫柔迷人的聲音,剛過變聲期的一個大男孩兒,甚至把酒吧這些看過千姿百態的女人吸引了,可見魅力無邊的程度。他並不理會她們嫉妒和下流的調笑和調/戲,徑直和我說話。
旁邊的小女孩兒則一句話都不說,隻上來緊緊一起抱著我。
我也很好奇,而且他渾身透出一種傷感的氣息,我問:“是不是像你小女朋友?”
畢竟我也是很年輕的!
“不,像我媽媽。”
暈倒,心中一萬頭caonima奔過的感覺就是這個感覺了。
既然把我說這麼老!
我明明就是當姐姐的年齡!
“不過,她死了。”
死了!
心裏被狠狠擊中。
眼睛裏起一層水汽。
我想起我的父親。
最近為了學費的事一直沒能騰出空,現在學費的事情解決,趁開學,我應該帶媽媽去‘大普羅寺’。
媽媽最近幾年,對爸爸的事一直無法釋懷,機緣巧合下來到市郊區這所廟裏,裏麵有一個普惠和尚,是真和尚,就是不是那種本科畢業以後進行編製考試,進這行業,白天上班當和尚,晚上去酒吧幫女人洗內/衣的和尚,他是真的有修為,有道德,有涵養的真和尚,他為爸爸超度過。
Aubrey抱了我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一直固定側頭入懷的姿勢,入到脖子抽筋,不過我還是讓他抱,走時他說他可以給我錢,我說不要,他的情緒似乎穩定了,和我揮揮手,離開。
第二天,我去鄉下把媽媽接上來,到現在,我們在去‘大普羅寺’的大巴上。
大巴停下,香客一個一個下車,我牽著媽媽下去。
進了佛寺,這裏古香古韻,入鄉隨俗,買香拜佛,然後去見普惠。
照常的,普惠念超度經文。
我和媽媽雙手合十,表示感謝,虔誠,就要出去時,普惠突然開口:“自古仇恨蝕人,唯有放下仇恨,方是得到幸福的不二法則”。
媽媽眼睛一亮:“大師是不是可以算出殺害我老公的凶手是誰?”
“不,貧僧沒有這樣的神通廣大。貧僧是希望你們放下仇恨,莫要再多計較。”
普惠緩緩道來。
“不要多計較?那個殺人凶手,害的我沒有了丈夫,女兒沒有了父親,怎麼不計較!”
媽媽手緊緊握成拳。
我理解媽媽。
如果有一天,凶手浮出水麵,被我找到,我也一定會手刃凶手!
“放下仇恨,自然會把失去的愛重新得回來。”
其實我一向是不信佛的,從小對它的態度隻是尊重,就是我不信你但也不詆毀貶低你,你也別發起什麼報應害我就行,而且這個‘大普羅寺’遠的坐車就要坐五個小時,路上都看不見人家了,一進來,古香味兒撲鼻,什麼‘鴻泰廟’啦‘古華寺’啦,名字和演電視上似的,我本來就不喜歡,是媽媽來這兒後,情緒好了很多,我才會來才會信的,所以關於普惠今天的這些勸告話我是不會聽的,搞不好這普惠其實也是編製,還是公安局的臥底,為自己人又多了一個破不了‘疑案’找借口!
媽媽也顯然不同意,但是媽媽不會像我表現的那麼明顯,依然雙手合十,“普惠大師,我們先走了,怕趕不上最後一班大巴。”
“是啊,專車大巴要是沒趕上,打車搞不好要上千元了。”
我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