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厭我、騙我,如何處治?
我隻好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她!
我閉住眼睛,‘念經’,盡量把女人的話屏蔽。
“婊/子(biao/zi)!”
“賤/人(jian/ren)!”
“勾/引我男人!去死!”
隨著罵聲而來的聲音是。
啪!
女人把Sally給打了。
Sally頭偏在一邊,捂住臉,頭發被打散,蓬頭垢麵。
這聲音是如此之巨大,巨大到我聽聲音都感覺痛。
Sally十個長指甲抓起,反抗。
被女人身後幾個彪形大漢型的墨鏡保鏢一推。
扼殺在搖籃裏。
另外幾個男人,麵色尷尬,戰戰兢兢勸:“樂陵,哥什麼都沒做,就陪我們在包間喝了幾杯酒,清清白白!”
“騙誰呢?”
女人一巴掌就呼過去。
看來不傻。
男人來這兒不開葷,信的,隻有兩種人:傻子;和農村剛進城的小純潔。
“不是她!”
騙不到,男人用另一種方式解圍。
“那是誰?誰勾/引寒哥?”
女人插腰,逼問。
“她不在,嫂子,這樣,要不然您先回家,下次,我們保證哥不會再來了。”
“沒門!我今天非抓到她不可!”
說完,女人抱著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我聽罵聲加拆房子的聲音停了一點兒,停止‘念經’。
雖然這幾句勵誌型的‘經’很占篇幅,但可絕不是廢話,用處非常之大。
酒吧裏,經常會有人來鬧事,就比如那個給Aimee買了跑車和iPhone的幹爹來說吧,前一陣子,她幹爹的老婆來鬧,差點兒沒把Aimee的頭抓下來,頭發抓下來好幾把,徒手抓,Aimee臉花的和花臉兒貓兒似的。她們來鬧的都罵我們狐狸精不要臉勾/引男人喪盡天良出門一定會被車撞死全家死絕……應有盡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罵不到,為此,我就會尋找自己的方法:念經。
假裝聽不到。
我知道,做了這一行,我不對!我該承受這些罵聲。可,此雞ji非彼雞ji,我們也是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進了酒吧,不是被生活所迫,誰會來?我要是出生就含金鑰匙,一出生就是千金大小姐,我也不來!
GreenIsland酒吧很大,其他地方都是正常營業,就是這一隅在鬧,那幾個來玩兒的男人怕丟人,大庭廣眾之下的,周圍人這麼多,其中一個悄悄的到一個角落,拿出手機,低聲道:“寒哥,您能來一下麼,嫂子在酒吧鬧……”
還沒說完,被另一個看起來和電話那邊關係更好的人搶過手機:“哥,你能快點來一下麼?樂陵在這兒鬧呢,說要抓昨天陪你的那個人!”
男人掛電話,側頭向四周看。
幸好,那個女人沒發現他打電話,不過撞上了我的視線。
一愣,尷尬。
我衝他笑笑。
不一會兒,外麵出現了一輛豪車。
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先入眼的是筆直修長的腿,手工製西褲,隨著車門越打開,臉出現,是,周先生!
我腦袋轟的一聲。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我差點兒做了小/三,做了人婚內出/軌(chu/gui)的對象!
渾身冰冷。
難過,痛苦,自責。
我和Aimee、Sally等同事不一樣,她們為了跑車,有夫之婦的男人的生意也接,但是我不能。我雖然由於落魄,為了生活來了這兒,但落魄不能墮落!社會的基本道德要遵守!一定不能破壞別人的婚姻當小/三!
周寒凱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匆匆進入酒吧。
那幾個男人立刻過去。
原來那幾個男人是昨天在包廂裏一起挑選我們的,昨天太暗了,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