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冷笑了道:“那麼你平日裏總有幾個相親相近的人吧,說幾個來聽聽。”
張龍不耐煩起來,道:“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官問得這麼多做什麼,把老子拉出去砍了不就完事了嗎?”
李大人喝道:“大膽狂徒,死以臨頭還敢嘴硬,不動大刑你是不會痛快的。”對堂下衙役吩咐道:“將他拖下去重責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打過,張龍又被拖了上來,雖然精神委靡,神情依然傲慢無禮。李大人問道:“張龍,你招是不招?”
張龍道:“該講的我都講過了,我還是那句話,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犯的又不是滅門之罪,張龍不想連累他人受苦。”
李大人道:“本官隻是想把事情搞明白,並沒有要讓他人為你受苦,將你的身份搞清楚之後這些人自然不會有事,你為了這點小事吃苦怕是不值吧?”
張龍搖頭道:“除去每日裏我們幾個合夥的,張龍並不認識更多的人,我說的是實話。”
李大人道:“我看你嘴要硬到什麼時候。來呀,站籠伺候。”
幾個人將一個木籠抬上堂來,不由分說將張龍架了進去。李大人道:“張龍,你現在開口還來得及。”
張龍搖了搖頭,卻是一句話沒有。李大人吩咐道:“將張龍架上站籠。”
張龍很快就被架到了站籠之上。這個站籠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籠,籠子很高,上麵能開能合,將人架進籠子裏,把頭用上麵的木板夾住,再將腳下的木凳撤去,籠子裏整個人便懸在了空中,身體的重量全要靠被夾住的頭來吊著,痛苦可想而知。如果這樣犯人還是不招,還可以在腳上加上沙包,如此一來,犯人受刑稍久,不死也要落下個傷殘。現在才隻夾得不到一刻鍾,張龍口裏便不住地吐著血水與白沫合到一起的泡泡,直翻了白眼。
李大人讓人將他的腳托了起來,問道:“張龍,本官敬你還算得一條漢子,你今天隻說出一個認識你的人來,本官便將你送回大牢。就是你咬了牙不講,本官畫了你的像出去,也會有人把你認出來,你又何必受此皮肉之苦?”
張龍吐了口長氣,道:“大人說話說數?”
李大人將驚堂一拍,道:“難道本官還會失信於你?”
張龍笑道:“你讓張武說出一人就行,我就告訴你兩個好了,我認識王在道、陳野平兩人,你去問他們好了。”
李大人氣得暴跳如雷,氣道:“大膽,你敢戲耍本官?”
張龍冷笑了道:“除去他們,別人也許認得張龍,張龍卻沒有認得的人。”
李大人氣得臉色蒼白,示意托了張龍雙腳的人放手,張龍又懸到半空去了。李大人不來理他,對衙役吩咐道:“去將趙五帶上堂來。”
趙五在堂下早就聽以張龍的一聲聲慘叫,知道他被用上了大刑,現在上了堂見到懸在木籠裏的張龍,趙五忙將頭垂下了。
李大人望著趙五在堂上跪倒,問道:“堂下何人?”
“小人趙五。”
李大人對他道:“抬起頭來。”
趙五將頭抬了起來,李大人指了木籠裏的張龍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趙五低了頭道:“他是張龍,與我一起占山為王的弟兄。”
李大人道:“你們山上共有多少人?誰是你們的頭目?”
趙五道:“我們山上隻有我們四個人,死了的王在道是我們的大哥。”
李大人將心潮堂木一拍道:“大膽,當日圍觀之人親眼見到,你們兩個被殺兩個被抓,還是幾個倉皇而逃,怎麼就隻有了你們四人?你若不如實講出實情,現在的張龍就是你的榜樣。”
趙五低了頭道:“大人,我們確實隻有四人,至於別人看到的,也許是他們看錯了,也許當時場中還是其它人下手,這個趙五就不清楚了。”
李大人道:“就算你們是四個人,你對本官講,你們占的山頭在那裏?那山叫做什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