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但見冉芷蘭突然手一揮,手中詩經往窗外飛去,隻聽得窗外響了一聲,便沒有了聲息。
冉芷蘭飄然而出,如一縷輕煙,在鄒炳昌眼前一閃。鄒炳昌也快,也隨之飄出了窗外。
冉芷蘭在窗下將那被詩經砸暈的人翻轉,伸手在那人腰間一掏,取下一枚腰牌,她看了一眼腰牌,笑道:“肖小之輩也敢來臥龍潭給本姑娘找不快,。”
鄒炳昌看了一眼腰牌,他認得這是湘中一個小門派黃絲派的徽標,黃絲派在湘中一帶專幹為他人做些暗殺之類的營生,來維持派內生計,不管你是正派、邪派、官府、商家、豪紳,隻要出錢,便一定為你辦事。有湘中一正直武都統曾一度統兵將其剿殺,但未及趕盡殺絕,故幾年後又死灰複燃,危害一方。
冉芷蘭道:“一定是天鷹教馬天英收買了黃絲派來殺我,馬天英知道我反對父親投靠天鷹教,且痛恨我常勸父母棄暗投明,便心生殺機。”
她話音剛落,從一棵古鬆上傳來人語。
“冉姑娘果然冰雪聰明,教主正是這個意思。”
冉芷蘭道:“殺得了我麼?”
那人道:“試試?”
冉芷蘭道:“試試。”
話音一落,人已飄然而去,手中同時發射了十枚細小的鋼針,“嗖嗖嗖。。。。。。”的向古鬆上的人射去。
那人也非等閑之輩,早已借力向空中一躍,人已躍到了另一棵樹上。
鄒炳昌此時也並未做壁上觀客,見那人躍上另一棵鬆樹,他亦運起輕功,飛身上了古鬆。
那人冷笑道:“鄒炳昌,別忘了嶽陽之事。”
鄒炳昌聽那聲音,很是耳熟,細想一下,這不是天鷹教嶽陽分壇的壇主莫海豐嗎。
鄒炳昌大罵道:“莫海豐,你乃卑鄙小人。”
莫海豐笑道:“嘿嘿,天鷹教裏有正人君子嗎?”
鄒炳昌道:“可江湖之中卻有許多正人君子。”
莫海豐道;“正人君子可以做正事,走正道,而我們不能,我們可以不擇手段,以最快的速度達到目的。鄒炳昌,今晚在這臥龍潭,你的命運或許和你師父一樣。”
鄒炳昌也不答話,一招蒼龍出海,足下用力,人已飛在空中,寶劍直指莫海豐。
莫海豐順手折了一根鬆枝,氣貫於手,再將氣貫於鬆枝,本來柔軟的鬆枝此時卻堅硬如鐵。
鄒炳昌如一顆流星,人快劍更快,轉瞬間,已攻出十五招,莫海豐豈是等閑,用手中的樹枝一一化解了鄒炳昌淩厲的攻勢。
鄒炳昌見自己最淩厲的劍招也無法克製莫海豐,知莫海豐並非當年隻會耍陰招的凡凡之輩,比起當年在嶽陽時,莫海豐的功力已強了好幾倍,他不敢小窺莫海豐,在後來的用招中,大為謹慎。
兩人從樹上打到樹下,又從樹下打到樹上,再打到臥龍潭邊的落鳳亭,誰也沒有占到上風,又鬥了十個回合,莫海豐突然喝了一聲“停”。鄒炳昌很機械的反應了一下,停下攻勢,道:“莫不是你心中已無勝算,故此又要耍心機?”
莫海豐道:“鄒兄錯了,我莫海豐雖為天鷹教徒,所作所為,都是些為人不恥的勾當,但我莫某也有獨到的一麵的優點,是強手相逢,就不必以死相拚,不然傷及任何一方,剩下一人便會倍感寂寞,我看你我還是握手言和,自此成為寂寞時可對陣的朋友,這豈不是件美事。”
鄒炳昌道:“厚顏無恥,哼,再有十招,你必敗無疑。”
莫海豐道:“或許是真的,鄒兄如若使出風火霹靂劍中最精妙的火龍十八式,莫某或許真的就敗了,但是,莫某三年前見過你的招式,近幾年也在尋找破解之法。”
鄒炳昌道:“可曾尋得?”
莫海豐道:“要不我們再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