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了一回茶,見天色尚早,想請楊雨萱帶他們去各處走走,楊雨萱婉言道:“各位請見諒,楊家堡立有堡規,沒有經過堡主同意,客人是不能在楊家堡隨意走動的。”
眾人也隻好作罷。
太陽漸漸的下山了,大家在會客廳坐了一個多時辰,都有些倦意了。
大家正自說些閑話打發時間時,楊雨萱來了,說堡主議事已畢,叫大家到大堂相見,眾人隨了楊雨萱到了大堂。
到了大堂,俞純排前參拜。先是行了單膝跪拜之禮,然後起身抱拳拜道:“湘西天子山俞家莊俞純拜見堡主,願堡主洪福齊天。”然後懷中出父親俞培公給楊蟬的請柬,遞給楊蟬。
楊蟬看了一眼俞純,笑道:“不愧是俞培公的公子,不但文武雙全,相貌英俊,而且禮數到家,真是虎父身邊無犬子呀,俞賢侄以後在我楊家堡就別那麼多的禮數了,俞楊兩家本就是世交。”
第二個是龍飛,也行了半跪禮,然後行抱拳禮,他還未說話,楊蟬已開口了,道:“名揚四海的龍飛龍少俠能夠光臨蔽堡,是蔽堡的榮幸,龍少俠在本堡行走,就少去那麼些禮數,江湖本一家嘛。”
龍飛道:“對前輩的禮節,是我等後輩應當做的,龍飛年紀尚輕,閱曆尚淺,江湖中還有許多不懂之處,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楊蟬道:“龍少俠客氣了。”
第三位是蘭心雨,她還未行禮,楊蟬已走下堂來。
“公主不必多禮,否則折殺我也。”
蘭心雨道:“堡主怎知我是公主,我並未穿公主服呀?莫不是?”她也說不出這莫不是是什麼。
楊蟬道:“公主右手的金鳳指環已告訴了我,戴這金鳳指環的人除了我們苗王的公主,平常人誰敢戴,老身也到過施州參見過苗王,在公主十歲時也曾見過公主。”
蘭心雨道:“哦。我聽父王常提起楊煥章,沒曾想到就是楊家堡的開堡之人。在苗王宮中家廟,楊煥章的牌位和先苗王並列一起呢。可見他在先苗王心中的份量。”
第四位是淩峰,拜見完畢,楊蟬問淩峰:“敢問公子,你可知一個叫淩嵐的人?”
淩峰道:“是在下的父親,莫非堡主識得家父?”
楊蟬道:“我並不識得你父親,是雨萱的舅父楊運雄識得,你父親與運雄有八拜之交,是結義兄弟。”
淩峰道:“家父也曾提起過他有一位結義兄弟,叫楊運雄,家父說他們有十五年沒有見麵了。”
楊蟬道:“是呀,你淩家先前住在江南稻花村淩家堡,運雄有一年專程去稻花村,卻聽說你們搬走了,聽說你父親不願做繼任堡主的貼身護衛,就搬出了淩家堡,後來十多年就沒有音訊。楊運雄在一次去江南送藥的時候,遭到了江南灰衣門的人的圍攻,楊運雄力戰數人,終因寡不敵眾,身受重傷,正在灰衣門的人要對他下毒手時,適逢淩嵐從此經過,將灰衣門的人打敗,救了楊運雄,並將他接入家中療傷,傷好後,他們就結拜成了兄弟,待會叫雨萱叫他來與你相見。”
第五位是陸小曼,她剛報完名字,楊蟬笑道:“你是一個最調皮的孩子。”
陸小曼道:“堡主怎知我是個最調皮的孩子?”
楊蟬道:“誰不知冷秋月的門下有你這麼個人,再則你知道你母親方玉蘭和我有何關係麼?”
陸小曼道:“不知。我自小亡母。”
楊蟬道:“你母親的師父和我的師父是同門師姐妹,可惜你母親命薄,在你三歲時就已去世了,你那沒心肝的父親又找了個女人,那女人很不喜歡你,在一天夜裏將你丟在一山穀打算喂狼,恰好我和我師父要去你家,正好經過山穀,就將你救了,師父打算收留你,最後是冷秋月大哥來接了你,其實冷秋月是你的親舅舅,我們當初約定,不能在你小的時候告訴你的一切,真是蒼天安排,怎麼你就來了這湘西,來了這楊家堡,十幾年來,我也無時無刻的在想著你,但我身為一堡之主,不是當年的自由之身,所以不能去看你,隻是我的商隊要往彝陵去時,便會著人去探探你的近況,還有,是我當年廢了你的後媽的武功,讓她做個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