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不是和月卿都說好了麼,給我尋個獨門獨院安靜的所在就行,怎麼把我弄到宮裏了?”薑暖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幹脆就繞開了話題。
“是朕的主意,朕怕你有個三長兩短的相思會來找我拚命。”畢月烏穿戴者一身黑色的華服,錦袍上的花紋特別,很像某地的圖騰,薑暖隻看出了他著的下裳上麵繡的是一隻黑鳥的圖案,怎麼看都是烏鴉!
“帥哦!”薑暖雙眼發亮的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皇帝,從心裏讚歎,這小子穿上這身衣服還真挺氣派的。
“帥?”畢月烏站在大殿的門口,屋裏的人都站了起來行禮,宮門外太監宮女跪了一片。
“我阿姊是說陛下您的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使人仰視,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是少見的好看呢!”跟在他後麵的阿溫神情嚴肅的解釋道。
“哦。”畢月烏點頭,不禁一臉得色地瞟了瞟竇崖:“原來這就是‘帥’……”
“嗬嗬!”薑暖亦是點頭,心道,簡夫子教的不錯,我家阿溫這一本正經的馬屁功夫可是大見長進!
“這裏是瑤華宮,離著禦花園最近,景色也好,原本修了是想讓……”感覺到竇崖的兩道目光像刀子一樣的砍了過來,畢月烏不由自主地笑了。
然後發現一屋子的人都還看著他,於是他繼續說道:“嗬嗬,你就在這裏安心住著吧,缺什麼就和朕說。”
薑暖先是站起來謝了恩,然後非常客氣地說道:“陛下修葺這裏,想必是早有了主人,薑暖何必鳩占鵲巢。”說到這裏她還鄭重地對著竇崖點點頭。
竇崖立時就紅了臉,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如芒在背。
“你的意思是?”畢月烏從大殿的門口緩步而來,薑暖話說道一半,不經意間抬頭望了他。然後就住了口。
“嗯?”畢月烏也覺得她的目光古怪,而且是很認真地盯著自己的腦袋在看,這麼失儀的行為,若是有內侍跟著,應該早就會嗬斥於她了。
“這麼看著朕作甚?”畢月烏總覺得薑暖古古怪怪地,甚至覺得自己看見她就會頭疼。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我想摸摸你的帽子。”薑暖忽然開了口。
“阿暖,不要胡鬧!”竇崖趕緊出言提醒:“陛下帶的是龍冠,豈是能隨便摸得。”
“不對。”薑暖不理竇崖的提醒,依舊盯著畢月烏頭上的金冠看得仔細:“陛下,您帶著這帽子,哦,龍冠,可有不適的感覺?”
畢月烏的龍冠為黃金打造,但與大梁皇帝戴的龍冠有很大不同,他的龍冠造型古拙,上麵的裝飾很少,隻用一根上麵鐫刻著龍紋的金簪固定在發髻之上,而這金冠最吸引薑暖眼球的就是它正中鑲嵌的一大塊黑色的寶石,像幽靈的眼睛一樣,散發著皚皚熒光!
“嗯?”薑暖的話讓畢月烏也嚴肅起來,他又看了看竇崖,然後對著薑暖一使眼色,穩穩當當地走到桌邊坐了下去。
“玉環,你帶著阿溫到外麵去玩一會。”薑暖會意,這大殿裏都是她的人,自然要轟也是要她自己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