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黎直接應了。
薑暖沒有再問。
三江客棧並不是在嘉興關最繁華的地段。相反,這裏看著倒是有些背。
所以不是來過的人,是絕對不能直接找到這裏的。
他原來是岑相思的親信隨從,他能來這個地方,肯定是岑相思曾經偷著出過帝都。
“幾位客官,是用飯還是住店?”就在薑暖東張西望的時候,裏麵的小二已經迎了出來。
“先吃飯,後住店。”薑暖撂下一句,帶頭往客棧裏走去。
“東家,這客棧後院就是車馬店,我住後院就行,夜裏咱這馬還得喂一次。”白黎叫住薑暖說道。
“先把咱的馬車停在門口,小二,你給找個人看著。我們走了一天了,先吃飯。”
“放心吧您,我這就喊人過來飲馬喂料……您幾位往裏請!”小二殷勤的點頭哈腰。
薑暖聽著這話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爍爍,覺著這小二挺不會說話。
什麼叫:喊人過來飲馬喂料……您幾位往裏請……難不成是喂我們幾個吃草料麼?
白黎看到了薑暖的表情,禁不住低頭笑了。
三個人隨便吃了一頓飯,白黎就跟著小二去了後院。薑暖的銀票都放在了馬車裏,他不敢和馬車分開。
隨便要了兩間挨在一起的房間,小二又給送進一壺茶來。楊玉環拿出幾文錢來給了他。小二眉開眼笑的走了。
“姑娘,咱就隻能在這裏等了?”關上房門,楊玉環小聲問道。
“嗯。隻能等著。他們在暗處呢。”薑暖坐在椅子上四處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
“那您早些安置吧,我去隔壁睡,有事您就叫我。”楊玉環拿起她的小包袱就要去旁邊的屋子,她知道薑暖不習慣與人一個房間休息。
“今兒你和我住一個房間。”薑暖說著站了起來,把桌子上多要出的一份飯菜和茶壺茶杯一起端了起來,“開門。”她對著楊玉環一努嘴。
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了隔壁的桌子上,薑暖說道:“影,這都是你的。今天辛苦了。”
“您和誰說話?”看著薑暖到了隔壁,一轉身的功夫就又走了出來,一直站在這邊門口楊玉環奇怪的問道。
“我讓小二再給我們送壺茶來。”在這裏薑暖可不能跟她說自己身邊是一直跟著影衛的,那會打草驚蛇。
“那您說話聲音是太小了,我都沒有聽清呢。”楊玉環覺著很奇怪,不是才送的一壺茶麼,她們又不到隔壁睡,幹嘛要送到那邊去呢?
“送壺茶來!”薑暖對著樓梯方向突然大喊了一聲。
“哎呦!”嚇得楊玉環渾身一哆嗦,她馬上就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忘記了,總覺著薑姑娘一出門就看著有點要瘋的意思。
……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榻上,燈都沒有吹熄的等著,都是在幾度疲憊中睡著的。
第二天,她們被早起準備進皇城的客商吵醒的時候,天還是半黑的。
薑暖和楊玉環同時起身,兩個人都沒有梳洗,就開始在門口窗台上搜尋……
“沒有信?”薑暖撓著亂糟糟地頭發想了一下,推門去了隔壁。
留在桌上的飯菜被吃的幹幹淨淨。一壺茶也喝的就剩了茶葉。可床榻上的被褥還是平平整整的樣子。
“這邊也沒有啊……”薑暖開始懷疑那些笨賊是不是把自己跟丟了。
“昨天我還特意讓把馬車停在店門口戴了一會兒呢。”她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