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兩不是小數目,這已經是動了薑暖的根本了。見不到阿溫,她不會輕易讓那些人拿到錢的。
“嗯。我明白!”楊玉環使勁點頭,坐在那裏就把包袱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仿佛已經被人盯上了一般。
“到了地方,人生地不熟,少說話,跟緊了我,千萬別走撒了。”薑暖又把她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要不,咱倆拉著手吧,這樣就分不開了……”楊玉環瞪著薑暖說道,神情中透著緊張。
“要不要弄根繩子把咱倆栓一起啊?”薑暖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還要……拴……拴上?”楊玉環遇到大事就發蒙,她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意識到薑暖是在說笑。
“嗯。還得拴結實點兒,腰上,脖子上都得繞幾道。”薑暖一本正經的點頭。
“姑娘,您是在拿我說笑吧?”楊玉環總算是從薑暖的話語中聽出了玩笑的成分,她伸手撩開了額上的散發,半濕的頭發有些粘手,“我怎麼大冬天的還出汗呢。”
“身體好膽子大的人都這樣兒。”薑暖馬上接口。
“您就拿我尋開心吧……”這回楊玉環馬上就聽出了薑暖話中的意思,也跟著笑了。
門外腰杆挺直的年輕馭夫,眼睛一直在往兩邊注視著,車廂裏不時傳出的說笑聲,有一句沒一句的傳進他的耳中,他臉上還是那麼一副沒有表情的表情。
過了晚飯時分,薑暖的馬車終於駛進了嘉興關。
嘉興關是一處關口。
在這裏駐紮著幾個大營的兵勇。
但這裏也是一處繁華的地方。當地土生土長的百姓並不多。倒是出入帝都的商旅占了很大的比例。
因此一走進這裏,薑暖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風土人情與帝都裏差了很多。
“東家,咱們就在這鎮子裏溜達?”楊玉環放下車廂兩側的簾子,把那些看著讓她害怕的‘臭男人們’的目光隔在了外麵。
“看哪個酒樓客棧幹淨就去投宿吧,我們也得吃飯休息。”薑暖說道。
“是。”馭夫應了一聲,不大會兒功夫就把馬車趕到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三江客棧。”跳下馬車,薑暖開始沒有形象地做運動。
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她覺得屁股已經被顛成了四瓣,而且屁股上的肉也有板結的現象。她甚至懷疑再這麼多坐幾次馬車,她的屁股就能變成一塊鋼板!
“小白。”薑暖沒有回頭,喊了一嗓子。
年輕馭夫的一直沒有表情的臉‘唰’地就紅了。
他有名字,叫做白黎。
當初薑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可是放聲大笑了好久,最後擦著眼淚說道:“白黎,這名字好,真水靈兒!”
不過這麼水靈的名字薑暖沒有叫幾遍,就直接親切地稱呼他為‘小白’了!
對此白黎是敢怒不敢言的,他總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而東家這麼稱呼自己,有點太……
小白,小白臉……就差一個字,真難聽!
白黎在心裏腹誹著這個名字,還是很快的搭了腔:“東家。”
“你來過這個地方吧。”薑暖這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