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把式狐疑地盯著手裏的餅子,想是也在懷疑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做成的,它怎麼能夠這麼結實呢?
薑暖在也被硌了牙之後算是小心了,她先把餅子掰開,這個倒是沒有費多少力氣,然後她從掰開的那麵試著咬了一口,還不錯,終於被她安全的咬下一塊吃到嘴裏去了。
站著沒事,幹巴巴地餅子連點鹹菜也沒有,實在沒啥吃頭。薑暖一手拿著半個餅子就慢慢地走到了馬兒們麵前,想近距離地看看它們。
吃草料的那匹馬先仰起頭來,一邊嚼著草料,一邊瞪著一雙馬眼警惕地看著薑暖。
薑暖很細心地打量著它,不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吃餅子的方法和馬兒嚼草料的方法居然一樣,都是翻來覆去的嚼,而不是馬上就咽下去。
不嚼碎了她真不敢咽呐。唯恐硬的能蓋房的東西,從自己的食道滑下去,再順便從裏麵把自己豁開!
嚼著餅子看著馬,越看越像,直到後來她都覺得自己張嘴閉嘴的頻率完全和馬兒同步了!於是她麵無表情地伸手把餅子遞到了馬嘴前,決定不當馬了。
馬兒伸鼻子過來聞了聞,一口把那餅子吞了進去,接著就又是翻來覆去地嚼開了,沒半點罅隙的意思……薑暖點點頭說道:“這餅子還是你吃著好看。你腮幫子大。”
……
二人回到尚武莊的時候,還不到做晚飯的時辰,比預想的早了很多。
車把式趕著馬車一直把薑暖送到了莊子口,在收了雇車的銀子之外,薑暖還多給了他十文錢。
那漢子收了,口上說著感謝的話,眼睛卻一直在往莊子裏麵掃來掃去,看了幾眼之後他才摸著後腦勺說道:“這是尚武莊?變化也太大了!啥時候修了這麼好的道了?還有,地裏都種的都是啥?咋我看著全眼生呢……”
走在前麵的薑暖聽到這些,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
這是她拚了兩年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眼裏,而她是美在了心裏。
開了院門,望著院中熟悉的一切,薑暖恍若隔世。
被拴在狗窩旁的好漢用力想掙脫繩索撲過來,眼睛露出興奮的光芒,口中哼哼吱吱的,對著薑暖又竄又蹦,一條蓬鬆的大尾巴像掃把一樣左右搖擺著,巴巴地望著她。
“我先去燒點水。”走在後麵的楊玉環關好院門,拿著手裏空了的包袱皮直接去了後院。
薑暖走近好漢,朝著它的食盆看了一眼,見是剩菜拌的一碗狗食,幾乎未動。一看就知道是青山娘來喂的它。
這幾個歲數大的嬸子似乎都比薑暖還能算計,總覺得給條狗吃肉太虧了,因此薑暖不在家的時候,好漢就得吃素了。
“小可憐兒……”薑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叫法好似聽誰說過。她蹲下身子把好漢脖子上的鐵鏈解開,讓它在院子裏跑一跑。
獲得了自由的好漢先是高興地圍著她轉了幾圈後,就徑直跑向了門口,然後扭著望著她,等著薑暖給它開門。
薑暖過去才把門打開了一扇,它就迫不急待地跑了出去。好漢已經被阿溫訓練得很知道幹淨,拉尿都會自覺地跑到外麵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