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玉環接過薑暖送到手邊的西瓜,終於笑了。把西瓜送到嘴邊,小小地咬了一口,又涼又甜,沁人心脾……
這段日子岑相思似乎一直很忙,幾乎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
有時薑暖靠近他懷中的時候,還能隱隱地嗅到他紅色衣衫裏沾染上的血腥氣。
張了幾次嘴,都沒有問出口。薑暖覺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所以她不問。
隔了兩日,岑相思是夜很深的時候才靜悄悄地潛進了薑暖的屋子,此時的薑暖正是似睡非睡的時候,才往他懷裏一靠,隨即就睜開了眼:“你去玉環屋裏了?”
楊玉環身上衣服上都有一種宮女們喜歡用的熏香味道。在王府的時候,周嬤嬤她們身上也是這股子味。所以岑相思一靠近,薑暖就聞出來了。
原本想把楊玉環安排到和石榴秀兒她們一個院子住著去,但是她說什麼也不肯。隻說自己手頭的銀子夠花了,就想留在薑暖身邊伺候她們姐兩個。管吃管住就行,她不要工錢。
其實,薑暖也早就動了要請個人幫著自己幹些家務的念頭。生意大了,請的人多了,相應的事情也多。她早就有些忙不過來了。現在楊玉環既然願意做這些,薑暖也覺得她這個人挺合適,所以就答應了她的話,把她留在了身邊。讓她住在了新屋的樓下。
“嗯。”岑相思說話的聲音極小,若不細聽,幾乎都以為他已經睡著。“家裏若是缺傭人,我可以給你派幾個知根知底的過來。不要隨便的往家裏留人。”他說的聲音不大,但語句清晰,所以薑暖聽得清清楚楚。
“你懷疑楊玉環有問題?”薑暖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陪我歇歇。”岑相思伸臂把她攬回了懷中:“隻有在你這裏我才能睡得安穩。”他又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警告過她了。若是敢動你一絲一毫,我必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岑相思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薄薄的脊背接著說道:“我母妃是派她來毒殺你的。”
“什麼?!”才放鬆了身體,準備陪著岑相思一起見周公的薑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又彈了起來:“你母親要殺我,你還能沒事人似的這種反應?”
對於岑相思這種輕飄飄的語氣薑暖的脾氣又上來了:“不行,我得過去問問她去。我都離那個老妖婆那麼遠了,她幹嘛還非要置我於死地?”
“我剛才去她的屋裏就是去警告那個老宮女的。還好她並未真想取了你的性命。所以過幾日我也會把她身上毒解掉。”
“啥!她中毒了?”上一刻還想去找宸太妃理論的薑暖又被這個新問題嚇了一跳。馬上把剛才的問題給忘記了:“那你還躺在這裏挺屍啊……”
她伸手就要把躺在那裏拉起來:“既然能解,何不現在就玉環解了?怎麼還過幾日?”
“別急……她服的藥到毒發還有一段時日……現在她還死不了。所以我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