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估計是累極了說睡就睡,不一會兒,薑暖的耳邊就傳來他輕微綿長的呼吸聲。
想著他每日站在朝堂上跟上大刑一樣的受罪,薑暖僵直著身子躺在他的懷中,充當著抱枕的角色,一動不敢動。就怕自己動作太大擾了他的睡眠。
相對於外表強裝出來的安靜,她的內心裏卻是油煎般的難受!
前前後後的把自己從初見宸太妃時的畫麵如過電影似的一幕幕地過了一遍。越想越氣,隻覺得對這個未來的婆婆是無比的厭惡,真恨不得一口咬死才解恨呢。
一扭頭,與睡得安穩的岑相思來了個對臉兒。對著眼前這張與宸太妃有幾分相似的美麗容顏,一直在旁邊狠狠磨牙的薑暖再也忍不住,湊過去就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不過沒太用力。
“你娘這麼壞,你是怎麼長大的……”鬆開了嘴,薑暖又揪起夾被的一角把他臉上的口水擦掉,看著出現在岑相思如玉般白皙的臉頰上的兩排整齊的牙印,薑暖心情好多了:“老子牙真不錯,這麼整齊!咬的印子都跟拉鎖一樣……”
這麼自顧自地折騰了一陣,終於困意襲來,薑暖的心胸在女子中算是寬的,因此也不再糾結,窩在岑相思的懷裏,蜷著身子,小貓一樣的乖巧,不一會兒就睡得打雷都聽不見了……
月光下半明半暗的房間裏一片靜怡,早就‘睡著了’的岑相思輕輕的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安心睡吧,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
伸手撫上自己臉頰,岑相思感到自己的手指摸上去還是凹凹凸凸地感覺,他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然後用頭頂著薑暖的頭小聲嘀咕了一聲:“真是個屬狗的,老是愛咬人……”
第二天清晨薑暖醒的時候,岑相思已經離去。
伸手在他躺過的地方摸了一下,還是溫溫的。
“這王爺當得!”薑暖撇著嘴心疼,“起的比雞早,拿的銀子還沒有我一個月掙得多,幹什麼勁啊……”
一腳踢開被子,薑暖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準備給阿溫做早飯。
穿好衣衫,開了門,對著門口做了一個深呼吸,清晨清涼的空氣帶著絲絲水氣進了肚子,薑暖覺得清醒了。
伸了個懶腰,從窗台上把鞋拿下來穿上,薑暖對著空氣喊道:“影,早啊!”
院子裏一片安靜,影並不會回答。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直到前幾天薑暖才知道,原來負責她的‘影’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他們也是輪換著執勤,而非一個人一直盯十二個時辰。
聽到這個,薑暖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從岑相思告訴她派了‘影’保護她的安全以後,‘影’一直都是隨叫隨到的。這就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這個可憐的家夥是天天跟著自己東跑西顛沒有休息的。
把臥在雨簷下的好漢又栓到窩裏,薑暖才來到了後院。寬敞的廚房裏熱氣騰騰,一口大柴鍋上冒著熱氣,也不知道蒸著什麼。
“玉環,你怎麼起這麼早。”看到係著自己的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楊玉環,薑暖竟一時忘了岑相思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