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來辦,隻是你要告訴那個女人這田以後便是有了地契也隻能是你的名字,我總不能為了不相幹的女人去某這個私。”岑相思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薑暖想了想,認為這個若是和呂淑儀說說應該能說得通,自己不白要她的地,按照正常的價格再多加點銀子給她。反正她知道呂淑儀那個人雖然也是個精於算計的主,但絕對不是那種奸貪吝嗇的。
“相思。”她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這官當得若是不舒服就辭了,我會過日子,就算沒你的俸祿,咱以後好好經營這幾間鋪子還有你的那幾個農莊也一樣過得優哉遊哉。犯不上受氣。”
薑暖的手因為總是做工的緣故,比岑相思的還硬些。他小心的握著,舉到了唇邊,在她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是我想的簡單了,才讓你受委屈。我再試試……”
薑暖搖頭,在權力的角逐裏沒人能過的自在。她不想他越陷越深。還像過去的他多好,做個不問世事的閑散王爺。
岑相思把她往懷中一帶,讓她臉頰貼著自己的胸口。她不用說話岑相思就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可有些話他不能說。從他答應皇兄走進朝堂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入了皇兄的棋局。成了一顆被人擺弄的棋子,從此再無自由。
其實,他們這些人何嚐真正有過自由?
所以他若想改變這些,就隻有自己去做那個操盤的棋手,那樣,他才能好好的保護暖暖,掌控自己的命運!
是的,父皇是說過,二十四歲的時候你若拿不下皇位,我就賜給你一門婚事,讓你也天天守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過日子,還得與她生兒育女……讓你嚐嚐父皇過的日子到底是什麼滋味!
那時候他才不把這些話完全放在心裏呢。
對皇權,他沒興趣。倒是她的母妃一直對皇太後這個位子覬覦著。可就是因為她想要坐到那個位子上去,岑相思就更不想謀朝篡位。
對女人,他也沒興趣。在遇到薑暖前,他甚至覺得活著都沒有意思。父皇說要賜婚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給他,他也是不關心的。連那個女人是誰都懶得打聽。對他來說,都是一樣。即便是到了二十四歲把那個女人娶回了王府,她也是嫁了一個名份。而後就是守著那個名份孤死終老吧……
現在,他遇到了暖暖,那一切都將不同。他開始覺得日子有滋有味起來。他心裏有了盼頭。
盼著見到她,盼著吃上她做的飯菜,盼著有自己的地方就有她……
“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一切有我。”岑相思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薑暖心中被這一句話甜的軟軟的,她馬上抬了頭毫不猶豫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吧唧’!“那,我的謝禮……”她笑的有些調皮。
岑相思眼神一動,又把她摟緊,貼著她的耳朵問道:“那我要是把這個事情辦好了,你用什麼謝我?”
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才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薑暖眼珠子一轉瞥見丟在牆邊的那個大包袱,於是便說道:“沒見過你這樣子的,我們不是自己人嗎,辦事還要謝禮!”說著她推開他又規規矩矩地坐好端起了碗筷:“這樣吧,我允許你偶爾住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