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女人,這是你該做的事情嗎?”陸亞薇義憤填膺。
“我是總裁的秘書,照顧一下總裁的衣食起居,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吧?”吳雪嬌挑釁地看著陸亞薇,並不把她放在眼裏。
“你……”陸亞薇見過不要臉的女人,還從來沒見過像吳雪嬌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你這個賤女人。”她揚起纖手就要向吳雪嬌俏臉上摑下去。
但這一巴掌並未落在吳雪嬌的臉上,卻被吳雪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掌,摑在了陸亞薇的臉上。
“你打我?”陸亞薇不可置信地看著吳雪嬌,委屈地看著慕雨澤,“澤,你看到了嗎?她竟然打我。”
“我累了,你們都出去。”慕雨澤冷冷地說。
“總裁夫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出來,聽我說幾句話。”吳雪嬌囂張地走了出去。
“什麼?”陸亞薇做夢也想不到吳雪嬌居然會這麼放肆,竟敢對她說出這句話,一股怒火從在她胸中燒起,她跟在吳雪嬌的身後,走出了辦公室,“吳雪嬌,你這個賤女人,我看想死的是你吧?”
吳雪嬌並不生氣,而是驕傲地挑起了雙眉,像看耍猴一樣看著陸亞薇。
“吳雪嬌,你這個賤女人,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再勾yin我老公,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陸亞薇怒氣衝衝地說。
“是嗎?”吳雪嬌微微一笑。
“還有,馬上給我滾,你已經被解雇了。”陸亞薇異常氣憤地說。
“解雇我?”吳雪嬌歎了口氣,揚起纖手,指著陸亞薇的鼻子,“恐怕你沒有這個權力吧!”
“我沒有這個權力?馬上給我滾。”陸亞薇火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JK集團的女主人,這個女人居然說她沒有這個權力,自己母老虎不發威,她以為自己是病貓嗎?
“你真的讓我滾蛋?”吳雪嬌說。
“馬上給我滾——”
“你千萬不要後悔。”吳雪嬌搖頭苦笑。
“後悔?”陸亞薇冷哼,“我絕不會後悔!”她巴不得吳雪嬌這個**人早點離開公司。
“我給你看樣東西。”吳雪嬌手伸到了口袋裏。
“沒興趣。”陸亞薇冷冷地說。
“我保證,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吳雪嬌拿出來的東西是一張相片,當陸亞薇看到那張相片時,她不禁瞪大雙眼和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相片裏,是一輛紅色的敞蓬跑車,車子裏,一男一女相互擁抱熱吻著。
男的是皇甫遠航,女的全是她自己。
陸亞薇俏臉變的鐵青,抬起充滿憤怒的雙目,看向吳雪嬌,“吳雪嬌,你居然偷拍我?”這個卑鄙的女人也太卑鄙了,她居然拍到了這樣的相片。
“對,我就是偷拍你,怎麼了?”吳雪嬌得意一笑。
“你……究竟想怎樣?”被人拍下了這樣的相片,陸亞薇底氣立刻不足了。
“我在想,如果總裁看到這樣的相片,他會怎樣?”吳雪嬌嬌笑起來,陸亞薇臉色變的極其難看,如果慕雨澤看到了這張相片,他一定會很生氣,他有可能會和她離婚也說不定,千萬不能讓慕雨澤看到這張相片。
“這樣做對你沒有好處吧!”陸亞薇努力恢複著理智。
“是嗎?”吳雪嬌微微一笑,環抱雙手,“如果總裁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有染,恐怕他一定會和老婆離婚嗎?到時候,我豈不是很有機會了嗎?”
“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卑鄙了,陸亞薇氣的肺都快炸了,卻又不能怎樣?吳雪嬌說的對,如果讓慕雨澤看到了這張相片,那後果真的難以想象,“隻是一張接吻的相片!”她故作輕描淡寫地說。
“我還有更刺激的相片,你想不想看?”吳雪嬌壞笑。
“你還有什麼相片?”陸亞薇募地一怔。
“在陽台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畫麵真的很刺激,很火爆。”吳雪嬌指著著手指說。
“你……”她既然能說出在陽台上的事情,那麼她真的有可能拍到自己和皇甫遠航在陽台上的畫麵,陸亞薇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吳雪嬌輕輕一歎,“我還想問問你究竟想怎樣呢?慕總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你卻還要背著他和別的女人亂搞,你這種女人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我可不想讓慕總被人戴了綠帽子還蒙在鼓裏,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總裁。”
“不要……”陸亞薇祈求地看著吳雪嬌,這個時候,她必須認輸了。
“你怕了嗎?”得意地看著陸亞薇,吳雪嬌很開心,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你想要錢是嗎?說吧,要多少?”陸亞薇氣的咬牙切齒。
“錢?”吳雪嬌歎了口氣,“的確是好東西。”
“多少錢你才肯把這些相片的底片給我?”陸亞薇低聲下氣的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吳雪嬌搖了搖頭,“我隻是想以後你不要再針對我,不要再在打攪我和慕總的好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些相片會不會讓慕總看到?”
“你在威脅我?”陸亞薇恨透了吳雪嬌這個卑鄙的女人,心裏暗暗記算著,怎樣才可以讓這個女人徹底閉嘴,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話來,吳雪嬌,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一定會讓你像林亦寒那樣去做鬼。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怎麼樣?”吳雪嬌挑釁地看向陸亞薇。
“你——”陸亞薇憤怒地看著她,卻不知說些什麼,才能讓她把那些相片交給自己。
“記住了,以後不要再有事沒事對著姑奶奶大呼小叫。”吳雪嬌得意一笑,罷說,得意地轉身,花枝招展地走去。
她的身後,陸亞薇早已氣的咬牙切齒。
一個禮拜後,醫院,特護病房。
亦寒靜靜地坐在一張病床上,她的心忐忑不安地跳動著,就要拆開她眼睛上的縫線了。
醫生說,拆掉她眼睛上的縫線,她就可以重新看到東西了。
醫生的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亦寒心裏仍舊有些恐懼,如果拆掉縫線,她的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那該會怎樣?
她會不會一輩子都生活在黑暗之中。
還有,如果……她可以重新看到東西,那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她就可以看到宇文旭堯和王寶寶的樣子了。
這兩個男人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可她卻連他們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王寶寶一定是個很憨厚老實的人,而宇文旭堯一定很帥氣,因為有很多女孩子都愛去他的診所去看病。
“宇文,寶寶來了嗎?”亦寒一下子抓住了宇文旭堯的手,問。
“他很快就會來。”宇文旭堯語聲有些酸楚,“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可是我有點怕。”亦寒的心忐忑不安,“我怕拆掉眼睛上的縫線,我還是會什麼也看不到。”
“不會的。”宇文旭堯微微一笑,“你一定會重新恢複光明的。”
“可是我真的有點怕。”
“沒事的,我們讓醫生拆線好不好?”看著亦寒那羞怯的神情,宇文旭堯柔聲說。
“嗯。”亦寒點點頭。
宇文旭堯轉過身對身後的一個醫生說:“可以拆線了。”那醫生點點頭,走到亦寒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罩在亦寒眼睛上的那層紗布。
亦寒仍舊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眼睛的勇氣。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現在可以試著慢慢的睜開眼睛了。”
亦寒鼓足了勇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道強烈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睛,看到她的模樣及表情,宇文旭堯便知道她已恢複了光明,心生一股喜悅。
醫生微微一笑,“剛開始的時候,你可能有點不適應,很快你就會能適應了。”他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
亦寒看到了房間的情形,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被褥,雪白的床單,房間裏站著三個人,一個是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看起來是個醫生,一個是穿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女人,應該是個小護士吧,另一個則是穿著一身西裝,頭發梳理整齊陽光而帥氣的男人。
亦寒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看起來那麼陌生,但卻又從他的身上流露出來一股熟悉的感覺。
“亦寒,你看到東西了?”宇文旭堯微微一笑。
“你是宇文嗎?”亦寒驚喜不已,她就知道宇文旭堯一定是個帥氣的男人,但她意外的是,宇文旭堯竟然如此的帥氣,帥氣的讓她有些驚豔。
“對,我是宇文。”宇文旭堯微笑點頭,亦寒能重新恢複光明,他心裏簡直比亦寒還要開心。
“我真的可以看到東西了?”亦寒完全沉浸在興奮之中,她真的是太開心了,原來世界竟然還是那麼的美好,原來陽光是那樣的溫暖,不必生活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她覺得上天對她還是那樣恩賜的。
“是的,亦寒。”宇文旭堯點頭。
“寶寶呢?他在哪裏?我要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聽到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的。”亦寒興奮的說。
“嗯。”宇文旭堯點頭,神情卻已變的落寞了,“他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他重複著亦寒的話,心卻像被刀割般疼痛起來。
“你不是說他快要來了嗎?”一個禮拜不見寶寶,亦寒還真的很想他。
“他……已經來了。”宇文旭堯語聲酸楚。
“他來了?在哪裏?”亦寒有些疑惑地看著宇文旭堯。
“亦寒,你跟我來。”宇文旭堯看著亦寒,狠了狠心,說。
“哦!”亦寒疑惑地看著宇文旭堯,跟在他身後,走出了病房,當宇文旭堯來到停屍間門前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亦寒的心頭。
宇文旭堯走進了停屍間,來到一張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用一層白布蓋著,分明是一個死人。
亦寒走到了宇文旭堯的身邊,“宇文,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宇文旭堯沒說話,輕輕掀開了那層白布下,白布下果然是一個死人,那是一個看起來長相憨厚而樸實的男人。
“他……他是誰?”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亦寒的心頭,其實亦寒已隱隱猜出那死人是誰了,但她不願相信。
“他就是王寶寶。”宇文旭堯聲音酸楚至極,這真是件殘忍的事情。
“不……不可能的。”亦寒搖著頭,淚水卻在霎那間湧出了眼眶,她不願相信,自己可以看見東西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王寶寶的屍體。
“一個禮拜前,寶寶在工地出了意外,救治無效而死。”宇文旭堯淡淡地說,“臨死前,他有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亦寒問。
“他希望能把自己的眼角膜移植給自己的妻子。”宇文旭堯的語聲很平淡,但亦寒的身體卻劇烈顫動起來,心,仿佛被重重砍了一刀,她的心裏在流著血,她明白了,原來她的眼睛是王寶寶捐獻出來給她的。
她感覺到身體很虛軟,她想大哭一場,想痛痛快快哭一場,想哭幹自己所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