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就讓它永遠爛在他的心裏吧!
他不會告訴她,她是南越國的公主,也不會讓她知道,她的父親為了奪得國王的位置,不惜派人殺死了他的父親。
他會一輩子保守著這個秘密,讓她無憂無慮的,快快樂樂的生活在這片天地裏,讓她心無旁騖的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平淡的度過每一天的時光。
司徒青玄不願意回病房,流蘇就扶著他到醫院的花園裏坐下,陪他聊天。
而不遠處,總會有雙犀利蕭殺的目光瞪著流蘇,仿佛隨時都要將她淩遲處死一樣。
那是流年,他站在住院部大樓,俯視著花園裏坐著的兩個字,拳頭狠狠的緊拽在一起,恨不得伸手捏死那個女人。
他現在也才知道,原來流蘇的父親,就是那個殺害他父親的真凶。
他要不要報仇,也殺掉這個女人?
可看見哥哥跟她有說有笑的,好像壓根就沒把那事放心上,流年又猶豫了。
要是流蘇死了,哥哥一定很傷心,他不忍心看著哥哥傷心難過,所以……
……
流蘇到下午的時候,就要去幼兒園接寧寧了,很抱歉的跟司徒打完招呼,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司徒青玄艱難的收回目光,坐在湖邊的椅子上,苦痛得滿眼都是憂傷。
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年來到他身邊問,“你不告訴她嗎?”
司徒青玄抬頭,迎上流年一雙清冷質問的目光,他淡笑,搖頭,“說了,隻會給她增添痛苦,她現在也是大人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會一直留在葉家,既然葉家人都不暴露這件事,那就讓她一輩子姓葉吧!”
“可她是我們的仇人。”流年負氣的提醒。
“跟她沒關係。”司徒青玄依然淡言淡語,“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所以那件事,跟她沒關係。”
“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你還想怎麼樣?”
流年走過來坐下,生氣的說:“我想報仇。”
“你現在,連南越國的王宮都進不去,怎麼報仇?”
“不是還有葉流蘇嗎?”
“你想利用她?”
流年沒吭聲。
司徒青玄冷笑,“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流年搖頭。
司徒青玄又道:“就是因為她是女兒身,百裏裘才丟棄她,你要是能利用百裏裘丟棄的女兒帶回去威脅他,那是行不通的。”
流年似乎明白了,“那哥的意思……”
“算了吧!”司徒青玄輕歎一聲,“當年爺爺不讓我們出來,也是不想我們生事端,爺爺現在安息了,那我們就順他老人家的意,平平淡淡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吧!”
流年心裏雖然很不樂意,可見哥哥這樣,他也不好怎麼說了。
“走吧,安排好爺爺的後事,你去玩你的音樂,我負責讓你成為樂壇最頂尖的歌手。”
司徒青玄起身走了,流年盯著他的背影,想了想,也起身跟過去。
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哥哥,既然哥哥不願意去追究流蘇的事了,那他也就此放棄吧!
是的,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
……
流蘇把女兒接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推門進屋,就嗅到一股美味的飯菜香,寧寧忍不住說道:“這是爸爸做的味道,好香啊!”
然後啪嗒啪嗒的奔向廚房。
果不其然,真的是冷梟在裏邊。
寧寧忍不住用小手捏起一隻蝦仁放嘴裏,邊吃邊對冷梟豎起大拇指,“爸爸,你的手藝越來越棒了。”
冷梟伸手點了下她的小額頭,“手都不洗,拿起就吃,誰教你的?趕緊把手洗了,你媽媽呢?”
“媽媽在外麵。”寧寧趕緊開水洗手。
冷梟端著碟子走出來,見流蘇正在收拾餐桌,他笑著說,“這回到自覺了?”
流蘇抬頭瞪他,“什麼意思?敢情我以前就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嗎?”
冷梟笑而不語。
流蘇坐下,開始盛飯,寧寧也跑過來坐好。
一家三口正吃得津津有味,冷梟的電話突然響了。
“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流蘇發現,冷梟高興的翹起了唇角。
不一會兒,他掛斷電話跟流蘇講,“你猜是什麼事?”
流蘇瞪他,“我怎麼知道?”
“唐宗曜要結婚了,拜托我把女兒借給他當花童。”
“什麼?”流蘇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冷梟,“真的啊?”
“煮的。”
看著冷梟那股悶騷樣,流蘇心知肚明,這肯定是真的。
嗯,她得提前準備一個大大的紅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