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陽親自去求張母善待大哥家的孩子隻會適得其反。

“看來隻能這個法子了。你拿些錢給大嫂,讓她開口,我看咱娘似乎挺怕大嫂的。”張向陽也同意這個法子。

“表姐不會要的,剛剛我把從北京買的衣服拿給她,我好說歹說,她隻肯收一件。”何方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大嫂不喜歡欠別人,我看你提醒她一下吧。她應該會聽你的。”張向陽默默歎了口氣。

何方芝答應了。第二天就跟楊素蘭說起這事。她也說會給張母一筆錢讓她好好照顧紅根和紅進。

張向民決定要去汕頭,他的工作就空出來了,許多人從張母那邊聽到這事,都拿著錢上門。

這工作最終落到張向陽的表哥,也就是張草花的兒子。因為這事,對方還得了門很不錯的親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張向陽在家裏帶了一個星期,除了過年這幾天,他留在家裏幫忙,其他時間都是去彭家木那裏玩。

對方聽說他和馬大順掙了不少錢,心裏很高興,還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

張向陽想把他忽悠到深圳幫他管理化妝品廠,所以使出渾身解數來忽悠。

甚至他還讓媳婦專門做了一桌菜請彭家木過來吃。

彭家木見他一桌子幾乎全是肉菜,他狂咽唾沫,“陽子,看來你是真的發了,以前你就是再裝門麵也沒這麼奢侈過,我算是體會到了。”

張向陽摟著他把他按到凳子上,給他斟了一杯水,“看看,還是茅台的。”

“你給我喝這麼好的酒,還整了這麼一桌,你是不是又在琢磨什麼壞主意呢?”彭家木也不是笨人,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啊。

彭家木當下酒杯,拿眼瞅著張向陽,非要他先說出意圖。

張向陽拍著他的胸口,“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你。”他沉吟了片刻,“你還記得我媳婦做的那個清涼膏嗎?”

清涼膏?彭家木當然記得,“你們去北京上學了,那些司機還找過我呢,可惜我沒貨,沒法給他們,怎麼了?”

聽到這話,張向陽心裏多了點自信,“是這樣的,我想在深圳開家化妝品的廠子,我請你管理,給你兩成股份,不需要你出一分錢,你看怎麼樣?”

彭家木和馬大順不一樣,他是個妻管嚴,她媳婦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恐怕不會冒風險讓他把家底掏出來建廠,但如果是不花一分錢,說不定對方會心動。

果然,彭家木聽到他的話心動了,他擰著眉頭思索半天,才道,“可我沒有管過廠子啊。我擔心幹不了。”

“沒事兒,如果你有困難可以找馬大順,他現在已經是廠長了,有了經驗。你和他又是熟人,他肯定不會不告訴你的。”張向陽立刻打消他的疑慮。

彭家木怔愣了半天,才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幫你管理廠子呢?”

張向陽沉默了。之前他確實有這個打算。可因為發生會計那件事,張向陽改了主意。馬大順有一定的能力,可他也有自己的短板,他的能力擺在那裏,隻能管理一個廠子,再多一個,恐怕他會崩潰。

“有好事,我當然第一個想到你了,咱倆的關係多鐵呀。再說大順忙著呢。我不好再把事情推給他。”張向陽含糊地說道。

彭家木見他沒有說實話,想來他也認為馬大順不適合管理兩個廠子,便也沒有再逼他,“行,這事我會去好好想想,明天過來給你答複。”

張向陽點頭,“我也不急,我那地方剛租下來。等到了春天,天氣好了再蓋房子。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親自去深圳看看,那邊的發現是真的大。這麼好的機會,你別錯過了。”

他邊說邊給彭家木夾菜。

彭家木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對,深圳到底好不好,得自己親自去看過才知道。也許他也能像他們一樣當個萬元戶呢。也好過天天騎車吹冷風,把自己凍成冰棍一樣。

彭家木打定主意,便跟張向陽撂了話,“隻要深圳真如你說的那麼好,你這廠子,我替你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