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知道他們鬧,還不去澄清?”楊素蘭有些想不通。
張大隊長眉毛一豎,“你這話說的。我為啥要去澄清?他們老老實實待在知青點看書不好嗎?省得那些黑心爛肺的出來禍害我們生產隊的小姑娘。”
啊?一桌子的人都齊齊看向他。原來張大隊長這麼腹黑。
回去的路上,何方芝側頭看向張向陽,“你說真能恢複高考嗎?”
“能的。”張向陽很肯定地點頭,“隻要數字幫垮了,就能恢複。”
何方芝側頭看他,“你是怎麼能確定數字幫一定會垮呢?我聽說他們現在勢很大呢。”
張向陽抱著紅心,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等回去再說吧。”
到了家,紅葉和紅心到院子裏玩。
何方芝和張向陽到堂屋說話。
“說吧!你怎麼會知道?”何方芝想了想,眼睛一亮,“你該不會懂占卜之術吧?”
張向陽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穿越過來的。”
“穿越?”這是什麼意思?何方芝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新奇的詞呢。
“就是從未來穿越到現在。從現在穿越到過去。”
何方芝兩手托腮,眼睛冒光,“那你這比占卜還厲害啊。人家還有幾分失誤的機率,你卻完全不用擔心這點。”
張向陽:“……”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
何方芝嘖嘖稱讚,一臉豔羨,“你該不會是老天爺的兒子吧?居然給你這麼大的優勢。”
張向陽:“!!!”他要真是老天爺的兒子為啥要穿到這個渣男身上,而且還不給他記憶,讓他受盡委屈。這金手指該不會是老天爺對他的補償吧?
何方芝想了想,“既然咱們已經說開了。那不如定了期限。咱們就以三個月為期。如果你沒法接受我,到時候咱們就離婚。孩子一人一個。互相可以看孩子。”
張向陽“?”他怎麼覺得他一個現代人都沒她一個古人這麼開放呢?在古代,離婚對女人的傷害應該很大吧?
他有些納悶了,“既然你這麼灑脫,為什麼一開始不跟原身提離婚呢?”
何方芝兩手一攤,“那個爛人,我要是跟他離婚,這兩個孩子咋辦?我到底用了人家的身體,總要替她盡點責任吧。”
張向陽總覺得這人心機很深,瞧瞧,她一個古人,明明也就比他早穿過來一個月,可卻能瞞過他。這不是心機深,這是什麼?他輕輕歎了口氣。
也許被他識破了,她和他說話時,那眼神都變了,幽深中透著幾分淩冽,陰狠中帶著幾分倔強,他點了點自己的腦門,試探著問,“原身這個太陽穴的疤,真的是他醉酒後不小心磕的?”
“那晚我激怒他,他自己磕到桌角受的傷。”何方芝也不瞞他,“他發酒瘋想打我,我隻是想給他個教訓,誰知道他運氣這麼差,居然磕到了致命點。”
張向陽嘴角直抽抽。看她這樣子,一點也沒後悔過。也是,她這樣長於內宅,熟練運用人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的,怎麼可能會內疚。殺伐果決,倒是比他這個男人還狠辣。
想到這裏,他眉峰又不自覺皺起,“後來,你就沒有想過報複我?”
他也就磕了個不大不小的疤,而且為了不讓她懷疑,他為此還裝了一段時間原身。以她這性子不可能不報複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竟覺得有些發涼。
何方芝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神色依舊如常,“原本你和魏玉紅見麵的那個晚上,我就想把你們的醜事鬧開。”
張向陽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黑影,所以說那人是她?張向陽原以為自己會驚訝,可實際上他半點都沒有。他突然發現這幾個月,他似乎每天都在懸崖邊上走鋼絲啊。如果不是因為她不習慣幹農活,養不活兩個孩子,她恐怕早就一腳把他踢到勞改農場改造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