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芝想對付魏玉紅,不是因為別的,因為她也是害原身死亡的罪魁禍首。
當初她躺在炕上的時候,魏玉紅過來看她,那假惺惺的嘴臉,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身之所以被張向陽打死,一部分還歸於魏玉紅的挑撥離間。
在前世,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哪裏有膽子跟正室嗆聲。這個世界真是亂得不像話,到處都是陳世美,還美其名曰反對父母包辦婚姻。
魏玉紅就是打著這樣的旗號,自己跟張向陽鬼混,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卻威脅原身,讓她不要亂說出去,否則她一定勸張向陽跟原身離婚。
原身死也不肯受這樣的委屈,吵著鬧著要離婚,喝醉之後的張向陽就這麼硬生生把人給打死了。
何方芝想起連死都沒有人知道的姑娘,又想到魏玉紅居然還妄想考上大學當工人,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魏玉紅拿著鐮刀走過來,看到何方芝的時候,一臉嫌惡。
想到剛剛在路上遇到張向陽,他連眼風都沒留給自己,她心裏的火全都衝著何方芝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張向陽怎麼可能不理會自己,她走到何方芝的麵前,裝作不小心似地把對方的竹筐踢倒。
何方芝一怔,眼睛眯起,眼圈瞬間紅了,一隻手包著另一隻手,扭身瞪向她,“你欺人太甚。”
說著她抱著手直接衝了出去。
眾人聽到聲音抬頭去看魏玉紅。
對方也懵了,低頭看向被她踢歪的竹筐,什麼意思?她踢的是竹筐,不是手啊?
趙誌義看著方芝姐的背影,“魏知青,你什麼意思?欺負方芝姐是吧?”
其他知青多多少少也知道魏玉紅和張向陽的關係,對她十分不恥。
這會子見她居然欺負張向陽的媳婦,心裏更加不高興。一個個全拿眼刀子甩向魏玉紅。
知青隊長林嶽川對魏玉紅也沒好感,之前她的活都是張向陽幫著做。大家也就是睜隻眼閉著眼算了。
可張向陽好幾天沒過來做,魏玉紅也不伸手,隻知道待在屋裏看書,其他人都對她有意見了。
林嶽川冷著一張臉,“魏玉紅,你是我們知青點的一份子。你最好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今天開始老老實實上工,回去也要跟大家一起燒飯撿柴。”
魏玉紅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顯然沒想到平時對她恭恭敬敬的林嶽川居然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她漲紅著一張臉,“你居然命令我?你憑什麼?”
林嶽川也來氣了,把鐮刀往地上一擲,鏗鏘有聲,“就憑我是知青點的隊長。”
旁邊有個姑娘對魏玉紅也有意見,嗤笑一聲,“你還以為你是從前啊。張向陽根本就不理你了。”
剛剛在路上的一幕,這姑娘也看到了。暗暗猜想,張向陽應該是拋棄了魏玉紅。
魏玉紅眼睛唰得瞪向那姑娘,卻見對方毫不怵地回瞪著自己,氣得夠嗆。
“咦?那些人來這邊幹什麼?”有人指著另一邊驚呼起來。
知青們全抬頭去看。
隻見有好幾個人往這邊趕,領頭的似乎就是張大隊長。
其他人齊齊看向魏玉紅,都自覺跟她拉開了距離。就連之前那個綠衣知青同樣如此。
很快一行人到了這邊。
張大隊長陰沉著一張臉,犀利又冷漠的眼神在魏玉紅臉上掃了一眼,“何方芝同誌告你踩她手指,踢她竹筐是真的嗎?”
他的視線掃向那被踢翻在地的竹筐,眼裏閃過了然,當即信了個十成十,揮了揮手,“趕緊向她道歉!”
魏玉紅瞪了何方芝一眼,“大隊長,我沒有,她說謊。我剛才路過她身邊,不小心把竹筐帶歪了。我沒有踢。”
這些知青也會說瞎話大隊長用手裏的煙槍點了點竹筐上的泥印,“還撒謊,泥點在中間位置,你腳麵有那麼厚嗎?”
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那個竹筐,一致認定對方在撒謊。
魏玉紅見事情已經敗落,隻好垂死掙紮,“我沒有踩她手,我就是踢竹筐而已。”
不等張大隊長說話,記分員直接笑了,“瞧瞧,剛才還死不承認,現在不就招了。你說說你,都招了一半,何苦還不招另一半呢?真是死鴨子嘴硬!”
何方芝把自己的一隻手伸到她麵前,“魏知青,你看看,我手上都有紅印子,這證據夠不夠你認罪?”
魏玉紅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汙蔑過,她當即就指上何方芝的麵門,慌不擇路地罵道,“無恥!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