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相忘又怎麼能是沙古國的禦前護衛的敵手?!
那卷毛護衛聽聞背後的聲響,已經本能地就反手擒拿住了何相忘。他不光躲過了何相忘的突襲,還反手一刀刺向了何相忘的後背。
何相忘慘叫一聲,立刻血濺當場。
南燕族的人急忙從那卷毛護衛的手中搶回了何相忘,替他拔出了短刀,為他止住了流血。
但是何相忘傷得極重,整個人奄奄一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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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遭如此變故,此刻還保有地圖碎片的常鬆茂和蘇玉泉的臉上都是一片愁雲。
蘇心寐卻麵不改色,對兩人繼續說道:『常大人、二叔,你們也該好好考慮一下了,若是再像何大人一樣猶豫不定,說不定你們的下場會比他還慘。』
常鬆茂凝眉苦思,最後緩緩說道:『合作可以,但是必須要由我們常家作為主導。我們可以一起開啟南燕的寶藏,但是要由我們常家信得過的人員進行財產的清點,以及利益的分配。若是你不同意,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將寶藏地圖拱手讓人的!』
蘇心寐微微一笑,道:『難道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談條件嗎?』
常鬆茂凝眉道:『沒有。但是你也沒有任何資本與我談條件。就算你以琴王子或是我的親人為要挾,我都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常鬆茂知道此刻是談判的關鍵,他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蘇心寐。若是陷入了被動,他和南燕族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蘇心寐收起了笑容,誰也猜不出她正在想著什麼。
最終,蘇心寐無奈歎了一口氣,說道:『常大人果然心思縝密、膽量過人,無怪乎即使南燕滅亡,你還是能成為一方的富賈豪紳。不過我可不會拿你的親人做為要挾,我頂多也就是拿你的親人——作為內應而已。』
一支冰冷的匕首,已經架到了常鬆茂的脖子之上。
誰也沒有想到,常鬆茂的親生兒子常霆威,竟然是蘇心寐安插在南燕遺族內的內鬼。
常鬆茂的表情更是驚愕到無以複加,他用顫抖的聲音,對常霆威問道:『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常霆威邪佞一笑,道:『父親,你的思想太過時了。我們在中原生意做得好好的,富足又安定,你為什麼還時刻想著要複興南燕國?』
常鬆茂麵如死灰,卻盡力平息自己震驚的心緒,繼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和蘇心寐扯上關係的?』
常霆威笑道:『我和蘇心寐之間的聯係,是通過天明帝國朝中的某個人。而我們常家近些年來生意上的失利和打擊,也是我聯合朝中之人所做的。』
常鬆茂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意,他略一沉思,便愕然問道:『原來如此!你利用我們生意上的失利,加速了我複興南燕的計劃,還與蘇心寐裏應外合,想要奪走南燕族的寶藏。我們士兵所裝備的武器和鎧甲,該不會都是你所破壞的吧?!』
常霆威哈哈笑道:『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和朝中那位大人已經商量過了,等你失勢之後,就由我代替你繼續統領家族的生意,而且我還將分得大筆的南燕寶藏。至於父親你……你也不同擔心,他們會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地——生活在天牢之中的。』
常鬆茂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怒聲喊道:『孽子!!!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吃裏扒外的畜生!』
常霆威嘴角帶著笑意,一步步押著常鬆茂走向蘇心寐,嘴上還說道:『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兒子,我若是畜生,你又算是什麼呢?』
常鬆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等到常鬆茂被押送到了蘇心寐的身旁,蘇心寐就讓三惡叉中的仲潛蛟替常鬆茂搜身,從他的身上找到了第三塊地圖碎片。
此刻,蘇心寐手中已有了三塊南燕寶藏地圖的碎片,隻差蘇玉泉身上的那一塊了。
蘇心寐得意地笑道:『二叔,三塊地圖已入我手,不如你就成全心寐,將最後一塊地圖碎片也交給我吧。』
蘇玉泉深知自己已陷入了危機,他在其他南燕族人員的護衛之中,一步步後退,顯然並不想將這最後一塊地圖交給蘇心寐。
蘇心寐莞爾一笑,如清風拂過一般,溫柔道:『二叔,你也見到了那些與我作對之人的下場。念在你與我父親是一奶同胞,心寐可不想對你動武。』
『妖女!你休想得逞!』蘇玉泉怒聲罵道,『若是將所有地圖都交給了你,以你這等心智和詭術,絕不會將這些寶藏用到正途之上!與其將這份地圖交給你,倒不如我現在就毀了他!』
『萬萬不可!』出言阻止之人竟是被蘇心寐所囚禁的常鬆茂,他大聲對蘇玉泉說道,『蘇大人,若是這份地圖被毀,我們可就完全失去了複國的希望了呀!』
就連奄奄一息的何相忘,也用盡了力氣,對蘇玉泉說道:『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們南燕幾十萬人的未來,可就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