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興做事雷厲風行,當即拿出手機,給自家親戚挨個打了遍電話,臨了轉頭對張鐸說道:“對了,吃飯時可以把蘭蘭叫過來!”
張鐸聞聽,點頭應了一下。張振興忽然又說道:“阿鐸,你現在是大學生了,對於感情的事,是不是該下個決心了?”
張鐸吃了一驚,抬頭問道:“爸,你說什麼?”
張振興摟著張鐸的脖子,到沙發上坐下說:“來,咱們爺倆嘮嘮。小彤,你去廚房幫你媽幹點活!”
張彤知道父親有話要說,很乖巧的進了廚房。張振興語重心長道:“阿鐸,你實話跟爸說,是不是在同時跟幾個女孩交往?”
“爸,我……!”張鐸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張振興擺了下手,道:“兒子啊,生活不是寫小說,張無忌可以在幾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韋小寶可以娶七個老婆,但你隻能娶一個進門的。”
張鐸長歎一聲,心中委實難決。秦蘭溫柔乖巧,倆人感情深厚,名分早定。金玉芝美豔無雙,最懂張鐸心思,可謂知己難求。
張鐸此生跟寧黛兒接觸不多,甚至很久想不起。可前世卻有海誓山盟,亦曾刻骨銘心,以為一生都難以忘記,卻終究深埋心底。
時間久了,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想見卻又無處找尋。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生活的消磨,他終究不再念著這個人。
隻是記憶不由他,或閑庭信步時的觸景傷情,或夢醒時分的黯自惆悵,或是某個漫不經心的調侃,那昔日的情景便乍然浮現,遙遠得恍若隔世,心疼的有若刀割。
萬幸的是,張鐸重生了,隻可惜在重新遇見寧黛兒之前,他又喜歡上了別人……。
張鐸突然間覺得痛苦不堪,低聲道:“爸,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張振興拍拍張鐸的肩膀說道:“阿鐸啊,那個金玉芝家世太好,咱們高攀不起的。做人還得腳踏實地,不可三心二意啊!”
張鐸默默不語,情緒不高,以至於一家人吃飯的時候,都沒什麼心情了。
吃過飯後,張鐸說了一聲出去走走,下樓上了他之前的那輛寶馬。張鐸拿出手機,撥通金玉芝的電話,道:“玉芝姐,在忙什麼?”
金玉芝道:“我在拍戲啊,對了都忘了恭喜你獲獎了!”
張鐸苦笑了一下,道:“玉芝姐,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金玉芝道:“我要過年的時候吧,阿鐸,這邊拍戲呢,我不跟你說了,回頭打給你!”
張鐸淡淡地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後,又撥通了秦蘭號碼。“蘭蘭,在忙什麼呢?”
秦蘭道:“我在忙著複習啊,明天還有兩科要考試,對了,阿鐸,你獲獎了嗎?”
張鐸道:“獲了,對了我爸說後天要慶祝一下,叫家裏人過來一起吃個飯,你考完試就過來吧,我去接你!”
秦蘭害羞道:“你們家人都在啊,那我還是不要去了!”
張鐸道:“沒事,都是自己家人,不用不好意思。”
秦蘭怯生生地說道:“那……那好吧!阿鐸,我還有好多題沒背呢,我先看書,考完試咱們在說好嗎?”
張鐸知道秦蘭肯定是平時沒怎麼用功,現在忙著背老師劃的重點呢!雖然能夠理解,心中卻依然煩悶不已。淡淡地說了一聲好,就把電話掛掉了。
張鐸翻開電話薄,想打給遠在京城的寧黛兒,最後還是收起了電話。他忽然覺得手機中雖然存了那麼多的號碼,可有時候連找一個人說說話都是那麼的困難。
心情苦悶的他一個人開著車,到君勝酒店,開了一個包房,要了一桌的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張鐸喊了聲進,再瞧推門進來的人,卻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多日來杳無音訊的林熹,張鐸道:“林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裏?”
林熹穿著灰色的羽絨服,藍色的牛仔褲,樣子看起來跟外麵的普通青年沒什麼差別,任誰也想不到,這麼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會是一個術法高手。
林熹道:“我也是湊巧路過,剛才在大堂看到你,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張鐸道:“林大哥,多日來聯係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林熹笑道:“因為一些江湖瑣事,暫時離開了濱城一段時間。”
張鐸見林熹不願多說,也就不再發問,而是叫服務員再拿一雙碗筷,一隻酒杯,道:“林大哥,一起喝一杯如何?”
林熹笑道:“正有此意!”拿過酒瓶倒入杯中之後,跟張鐸碰了一個,才說道:“張少,我看你的麵色不佳,命犯桃花,想必是在為感情所困吧?”
張鐸歎道:“林大哥慧眼如炬,小弟確實為此事所困。”當下也不隱瞞,把他跟秦蘭、金玉芝之間的感情糾葛,向林熹一一道來。至於寧黛兒的事情,卻是隱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