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鐸,這個《葵花寶典》究竟是不是劉荀寫的啊?”張鐸的車裏,秦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臉好奇的問道。她本身就很喜歡看張鐸的小說,《笑傲江湖》的故事看到這裏,她也是疑惑重重,加上一些同學時常向她打聽,秦蘭才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對於這個問題,張鐸也很頭疼。當初看到王誠連載《龍行天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好。將來《倚天屠龍記》和《笑傲江湖》連載的時候,恐怕會有麻煩。如今,果然一個不差地來了。
現在網上對於《葵花寶典》的來曆,也是眾說紛紜,猜測不止,全都呼籲張鐸能給出一個答案來。
“葵花寶典,傳自洪武三年,內載武林奇功,鬼神莫測。其中記載的葵花搬移大法,練到深處,可以隔空取物,穿牆遁壁,觀人內髒,千裏發功。東方不敗得到的,隻是華山派錄的一部殘本,卻可以力抗令狐衝、任我行、向問天三大絕世高手,你說厲不厲害?”張鐸笑著問道。
秦蘭卻驚訝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這也太玄了吧?”
張鐸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葵花寶典》是洪武年間傳下來的書,而《龍行天下》講的明憲宗成化年間的事,所以劉荀並不是寫出《葵花寶典》的前朝太監。再則小說中的描寫看,劉荀的武功跟東方不敗相比,還要略遜一籌。而這本書,自然也不會是他寫的了!”
“可是,你要這麼寫,別人會不會覺得這個《葵花寶典》太玄幻了,脫離武俠的範疇啊?”秦蘭皺著眉頭,替張鐸擔心道。
“沒事,我打算在書中,以傳說的形式點出《葵花寶典》的厲害之處,但實際上卻沒有人能真正練成。所以關於隔空取物,穿牆遁壁,觀人內髒,千裏發功這些,終究隻是傳說而已。”張鐸解釋道。
他說的關於《葵花寶典》的來曆和威力,都出自前世90版《笑傲江湖》中的描述,雖然聽起來很玄,但跟劇情融入的很恰當。張鐸想到這一塊,便把它拿過來。
秦蘭聽了張鐸的解釋,隻是“哦”的點了點頭,她對小說創作不是很懂,說那些隻是出自對張鐸的關心而已。見張鐸有了對策,還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鐸在之後的一期連載中,通過任我行之口,交代了《葵花寶典》的來曆,任我行覺得《葵花寶典》上的武功太過玄幻,要求揮刀自宮才行,便把它傳給了東方不敗。原以為他會另辟蹊徑,想別的辦法,卻沒想到東方不敗居然真的能狠心自宮。
這一期的連載發出去之後,張鐸也是心中忐忑,因為跟金庸先生的原著相比,他畢竟是改了一段。也不知讀者們會不會接受這個解釋,會不會覺得太狗血。
京城,聖心影視公司中,王誠看到當天的連載之後,失聲笑道:“好個張鐸,居然把《葵花寶典》的成書時間明確在洪武年間,看來是真想讓劉荀練《葵花寶典》啊!有意思,有意思!”
王誠看著報紙,臉上一臉玩味的笑意。卻沒有出麵聲明的打算。這種事情,給讀者們一個懸念,遠比說清楚了更有意味。再則《龍行天下》早就連載結束,所以張鐸可以詳說《葵花寶典》的來龍去脈,但王誠卻不能再站出來說劉荀練得是《葵花寶典》了!
濱城,周嶽敏呆在家裏,看了這期的《鬆江晨報》之後,把報紙合在一起放到茶幾上,冷笑道:“隔空取物,穿牆遁壁,觀人內髒,千裏發功!你怎麼不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劃江成陸,撒豆成兵啊!要是大家都照著他這麼寫,武俠小說豈不是成了仙俠,以後是不是連飛劍都要出來啊!”
朱國興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放下手中的茶水說道:“其實,這麼寫也不是不可以,武俠小說已經快被寫到極致了。特別是張鐸、王誠珠玉在前,其他人要是不另辟蹊徑,很難有出頭之日,寫仙俠,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啊!”
周嶽敏聞聽,臉色一黯,他自然知道朱國興話中所指。要不是有架空曆史武俠這個噱頭,他的《尋明記》恐怕根本不會火起來。他也知道在劇情發展、人物塑造方麵,跟張鐸、王誠相比,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這也是他現在擔心的,如今《尋明記》馬上就要結束連載,對於第二本書,他連著寫了幾個開頭,都被《東北晚報》以種種理由否掉了。
周嶽敏無比鬱悶,今天找朱國興過來,也是想跟他談一談,看看寫什麼比較好的主意。
“仙俠,倒也可以試一試。不過張鐸的這部《笑傲江湖》也快完本了,到時我們倆的新書恐怕會撞上,你說他不會也寫仙俠吧?”周嶽敏有些擔心地說。
“照他對《葵花寶典》的描述,這武功是高的有點離譜了。要是他到時筆鋒一轉,說不定下部也會寫仙俠!要我說,不如咱們在報紙上發表一些文章,批評他小說中的武功太過神奇,他會不會把書中的功夫寫弱一點?”朱國興說道。
周嶽敏聞聽,眉頭緊皺,搖了兩下說:“恐怕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張鐸這個人,做起事來,很少顧及外界的輿論。他怎麼想的咱們也不知道,要是他真的寫仙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周嶽敏歎氣說,他在內心深處是真的不願意跟張鐸寫同一個類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