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薛凝倩的言之鑿鑿,聶采月再一次猶豫起來!
聶采月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平心而論,論智謀,她可不是段青茗的對手,可是,她更清楚,這個薛凝倩,一定也非段青茗之敵。可是,若是不和薛凝倩聯手的話,那麼,這一次的氣,她還真的是白受了!
不得不說,眼下的聶采月,真的是十分的糾結!
猶豫,就是代表心動,而聶采月的委屈,以及她的心動,都被薛凝倩看在眼裏!她不由地走上兩步,循循善誘地說道:“聶小姐,你想想啊,這可是在我的家裏,我若想在自己的家裏算計一個外人的話,聶小姐你覺得,是我吃虧一點,還是段青茗吃虧一點呢?”
聶采月想了想,點頭:“當然是薛三小姐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吃虧的,一定是段青茗!”
聶采月此前,一直非常的客氣,無論段青茗還是薛凝蘭,她都是以“小姐”相稱,既客氣,又被人抓不到把柄,可眼下,她終於直呼其名,那麼,可不是代表她終於願意和薛凝倩結盟,然後,大家一起來對付段青茗了麼?
看到聶采月終於開了竅了,薛凝倩高興極了,她一拉聶采月,興奮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出氣,好好地整一下段青茗的!”
聶采月卻還是有些憂心地說道:“可是,我真的怕……”
聶采月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凝倩給打住了,她望著聶采月,毫不客氣地說道:“怕什麼呢?她是段府的嫡女,你是聶府的嫡女,大家半斤八兩的,哪裏有誰怕誰的?”
聶采月聽了,微微地蹙了蹙眉。薛凝倩最善於察言觀色,她一看聶采月蹙眉,知道自己的話,無意之中中傷了對方,於是,“嘿嘿”一笑,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段青茗,都是我薛府的客人,我母親斷不能厚此薄彼的!”
聶采月聽了,這才微微地鬆了鬆眉:“哦,原來如此!”
薛凝倩並不因為聶采月的多疑而生氣,反倒顯得特別高興,在她看來,隻有處處小心揣測對方的話,這才是心裏沒有鬼的最好的詮釋!而聶采月,看來真的是被段青茗欺負了,而她,是真的痛恨段青茗!
薛凝倩看到聶采月終於對她消除了戒心,開心地一拉聶采月,笑道:“走吧,先帶你去我的閨房看看,然後,我們想辦法,讓段青茗倒黴去!”
聶采月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我怕我母親過會找我!”
薛凝倩一聽,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怕,我叫我的丫頭帶你的丫頭去告訴你母親一聲,說你和我一起去玩了,不就結了麼?”
聶采月想了想,便叫過小競,讓她去告訴聶夫人,就說自己去和薛三小姐去了!
小競聽了,開心地笑道:“小姐,你啊,就應該多和三小姐這種講義氣的人在一起,你們去吧,我告訴夫人去!”
說著,就和薛凝倩的小丫頭開開心心地去找聶夫人去了!
而聶采月,就和薛凝倩一起,朝著薛凝倩的院子裏走去!
再說段青茗,和薛凝蘭一起,朝著自己的院子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數落段青茗:“你啊,你啊,平日不見你這麼小氣,怎麼今天采月一說你,你就立時翻了臉了呢?要知道,聶夫人今日過府和我娘聊天,這事兒,若是傳到了聶夫人的耳裏,又要多生事端了!”
段青茗聽了,也不分辯,隻是微微笑了一下,便跟著叉開了話題!
兩人回到薛凝蘭的院子裏的時候,正看到海棠帶人在院子裏忙乎著,看到薛凝蘭和段青茗回來連忙擠出了一抹笑:“段小姐好!”
段青茗上前,一拉海棠的手,朝著薛凝蘭笑道:“喲,這海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好象花兒一樣,真不知道誰家的男子有福氣娶得我們海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