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家的事兒到底怎麼辦?"潘景元緊張的問。
"我感覺這次常家凶多吉少。"潘竹青很不樂觀的說道:"我們皇上給梓逸定了個叛國的罪名。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的意思。"
"我去找他談談。"潘景元一邊說,一邊要往宮門裏走。
潘竹青一把將他拉住,勸說道:"你別去了。如今,咱們家已經自身難保。你這個時候再去煩他,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潘景元卻難以苟同:"大哥,那也不能為了明哲保身,就不聞不問啊!"
"從長計議吧。"潘竹青無奈的回了一句,接著不由分說的將弟弟拉走。
"怎麼會弄成這樣?常家怎麼忽然說倒就倒了呢?"這些天吳悠然的母親,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她原以為女兒終於得到了不錯的歸宿。誰料想沒多久,姑爺就憑空失蹤了,緊接著,常家又迎來了滅頂之災。
吳玨在廳堂裏背著手踱來踱去,煩躁不安,最後又自我安慰了一句:"不幸中之大幸,咱們家女兒沒被牽扯進去。勾結外敵這個罪名,若是認真起來,可是要誅九族的!咱們家找到都是些什麼女婿?"
話音剛落,吳悠然房裏的丫鬟綠珠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老爺!夫人!"
"慌慌張張的喊什麼?"吳玨一臉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小姐……小姐醒了!"綠珠興奮的大喊。
南宮羨回到京城以後,從未上過一天朝。官場自然是流言四起,他身邊的人,也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都輟朝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墨玉趴在寢宮門外的門板上,心急如焚,卻也束手無策。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跟皇上對話超過三句,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留在寢殿裏超過一分鍾。
梅心也是愁眉苦臉,無計可施:"讓皇上再緩緩吧。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能一下子就緩過勁兒來啊。"
正說到這裏,她發現墨玉的眼睛越睜越大……
吳悠然走進寢殿時,一眼就看到了南宮羨。
因為這屋裏如今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麼也沒有。牆麵上還殘留著斑駁的劍痕。
南宮羨坐在床邊的地上,穿著寢衣,披散著頭發,看不見表情,手和腳都纏著紗布。
不知道是不是穿的太單薄的原因,吳悠然覺得他消瘦了很多。陽光灑在他身上,卻依舊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民女參見皇上。"
聽到這個聲音,南宮羨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也隻是一瞬間,便又從他黯淡的雙瞳裏消失。
"這個時候醒過來,是你的不幸。"他垂下眼眸,冷漠的說出這句話。
"幸與不幸,有時候隻在一念之間。"悠然平靜的說著,走到牆邊,疲憊的靠了上去。
"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這是常梓逸造的孽。"南宮羨依舊望著地麵,平靜的說道。
"那常家的事兒到底怎麼辦?"潘景元緊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