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野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最後痛苦的說道:"為了皇上,為了國土完整,為了帝後的尊嚴。"
南宮燁被朗月朗星送回宮中,第一時間,便衝進父皇的寢宮。
見到躺在龍床上麵容憔悴的父親,他先是覺得很奇怪,但很快便意識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父皇!母後和弟弟呢?他們怎麼沒跟您一起回來?"
南宮羨不敢去看燁兒的臉,因為他是那樣像他的母親。
"父皇過些日子就接弟弟回來。"他將臉轉向另一邊,無力的說道。
"那母後呢?母後不回來嗎?"燁兒不安的追問。
過了許久,南宮羨才說出一句:"你母後她不要我們了。"
一句話,讓南宮燁愣住了,很快,便難以置信的哭鬧起來:"騙人!母後怎麼會不要燁兒呢?父皇騙人!父皇騙人!嗚嗚嗚……"
南宮羨一直沒有理會兒子的哭泣。
守在外麵的王媽媽實在按捺不住,含著淚走進內殿,將皇子摟進懷裏:"燁兒不哭,到王婆婆這裏來。"
"父皇騙人……母後不會不要燁兒的!父皇騙人……嗚嗚嗚……"
孩子的哭聲漸遠,南宮羨那麵對著牆麵的臉龐也已經濕透了。
南宮羨起身下床,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可這門外的天氣,卻猶如他的心情一般糟糕。
他沒有上朝,也沒有處理任何政事。
甚至就穿著薄薄的寢衣,披散著長發,坐在床榻邊坐了好久好久。
這個房間雖大,卻到處都是潘映雪的痕跡。
她喜歡的裝飾,她的衣裳,她的梳妝台……
他的目光停在梳妝台的鏡子上。鏡子裏倒映出他此刻病弱憔悴的臉。眼裏,連一絲一毫的光芒都沒有。
他站起身,赤著腳走到梳妝台前,伸手去撫摸鏡子裏的自己。
恍惚間,他看見鏡子裏出現了兩張緊緊相依的絕色容顏。
一個戴著冕冠,劍眉星目。一個穿著鳳袍,風華絕代。
"我的皇後,真的好美。"戴著冕冠的男人滿臉幸福的說。
"我的皇上,也真的好美。"穿著鳳袍的女人也一臉陶醉的回道。
"無論歲月會有多長,你我都要像此刻這樣陪伴著彼此。一刻也不分開,你說好不好?"男人說這話時,似乎將女人摟得更緊了些。
"當然好。"女人回答的很幹脆,絲毫沒有猶豫。
男人又說:"我們一定要看著彼此,臉上長滿皺紋,滿頭白發,掉光所有牙齒。這才算過好了這一生。"
"嗯!一定會的。"女人堅定無比的回答道。
男人笑了,笑的那樣幸福滿足。那一刻的他,怎麼可能想到,她口中的篤定,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莫大的諷刺。
鏡子裏男人的臉忽然隱去,變成了另一張臉,那個叫做常梓逸的男人的臉。
女人眉目依舊,隻是臉上的表情從柔情蜜意,變成了薄情寡義。"我愛過你,可現在,我愛的人是梓逸。"她說。
"我愛的人是梓逸。"
寢宮裏發出一陣陣破碎的聲響。
冷野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最後痛苦的說道:"為了皇上,為了國土完整,為了帝後的尊嚴。"
南宮燁被朗月朗星送回宮中,第一時間,便衝進父皇的寢宮。
見到躺在龍床上麵容憔悴的父親,他先是覺得很奇怪,但很快便意識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父皇!母後和弟弟呢?他們怎麼沒跟您一起回來?"
南宮羨不敢去看燁兒的臉,因為他是那樣像他的母親。
"父皇過些日子就接弟弟回來。"他將臉轉向另一邊,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