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帥,也就是梁伊伊,看著兒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又心疼又惱怒。眼淚不停的打轉,牙齒咬的"吱吱"響。
"元帥,這位公子的傷已暫無大礙。但他身上的傷處太多,身體很虛弱,還需好好靜養。"大夫在處理完梓逸的傷處後,替他蓋好了被子,對梁伊伊回報道。
梁伊伊點點頭,強壓住悲憤的情緒,喊了一聲:"來人!"
"在!"
"幫我將他送去我篷房裏。"這破地方焉能安置她的兒子?她怕自己再在這屋裏待下去,就會一個衝動跑去把蘇德宰了。
"是!"
士兵們將梓逸安放在梁伊伊那張足有兩米寬的大床上,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元帥不是單身嗎?怎麼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可誰也不敢問呐!
梁伊伊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凝望著梓逸,生怕他下一秒變會從眼前消失。
梓逸還在昏迷著,想必剛才受到的襲擊實在是太痛了,才會導致如此嚴重的休克狀況。
思慮至此,梁伊伊又是氣到發抖。
正要起身出去宰了聶蕭,便聽到有人在門外通傳:"元帥,可汗駕到。"
梁伊伊想都沒想,便麵無表情的打開了篷房的門,將蘇德讓了進來。
蘇德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所以此時難免有些尷尬。他先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昏迷的常梓逸,立刻回想起幾年前曾見過的與他相似的那張臉。
常遠兆。他隨之又記起了這個名字。記憶中,那個男人是來尋找梁伊伊的。卻不幸被他的父汗發現,重傷之後,摔下山坡。
他記得自己曾在山坡上望下去,與那男人對視了片刻,直到對方閉上了雙眼。至今,他都不敢將這件事告訴梁伊伊。他很清楚,如果對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
"你……抓了聶蕭?"蘇德語氣明顯有些弱勢的問道。
"是。"梁伊伊毫不猶豫的回道。
蘇德轉身麵對著她,平靜的說了句:"殺一個聶蕭其實沒什麼,但我覺得,還沒到時候。"
梁伊伊冷哼了一聲,語氣淡漠的說道:"你是我教出來的,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再清楚不過。你清楚南宮羨必定會以雷霆之怒殺到這裏,你想先用聶蕭做祭品,平息朝暉皇帝的怒氣。我說的對嗎?"
"娘英明。"蘇德說道。
"別叫我''娘'',我受不起!"梁伊伊忽然暴怒了起來,雙眼猩紅,嘴角顫抖:"為了你這一聲''娘'',我犧牲了自己這麼多年!與丈夫兒子骨肉分離,就是因為你這聲''娘''!"
蘇德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眼裏卻閃過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錯愕與受傷。望著梁伊伊,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您的親生兒子如今在這裏,您大概,是不想見到我了。"
梁伊伊走到床邊,望著梓逸,語氣冷漠的說:"蘇德,我已經不欠你的了。你要報仇,我幫你手刃仇人;你要做可汗,我幫你掃平所有障礙。如今你要入主中原,這我幫不了你。這次朝暉皇帝來接皇後時,我定會隨他們回中原。我必須和家人團聚!你要麼就放我走,要麼就殺了我。"
梁元帥,也就是梁伊伊,看著兒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又心疼又惱怒。眼淚不停的打轉,牙齒咬的"吱吱"響。
"元帥,這位公子的傷已暫無大礙。但他身上的傷處太多,身體很虛弱,還需好好靜養。"大夫在處理完梓逸的傷處後,替他蓋好了被子,對梁伊伊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