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明你放肆,還不趕緊跪下給少主道歉。”不待蘇哲說話,白玉清便目眥欲裂的瞪著白玉明吼道。
他這麼做,自然不僅僅隻是為了幫助蘇哲,更是為了救自己的兄弟。蘇哲的手段,白玉清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從他對付羅伊這個‘自己人’就可以看出,蘇哲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而且,羅伊的修為可不比他白玉清差多少,蘇哲能夠對付羅伊豈不也意味著能夠對付他。至於修為隻有八穴四脈白玉明,更加不可能是蘇哲的對手。若真把蘇哲惹火了,白玉清可不敢保證蘇哲會看在他的麵子上而放了白玉明。
“大哥,你看清楚,這個人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他憑什麼讓我下跪。我承認,他當年幫過我們,可給他點靈氣液當做報答就是了,他憑什麼讓我們把天星寨拱手相讓。就算我們真的把天星寨給他,他承受得起麼?”白玉明絲毫不理解白玉清的苦心,依舊橫著脖子倔強道。而且,他看向蘇哲的眼神,明明還帶著幾分輕蔑。
原來,他以為白玉清將天星寨拱手相讓,是為了報答兩年前的恩情。而在他看來,蘇哲的那點恩情,根本就不算什麼,給點靈氣液就打發了。
當然,真正支撐著白玉明反抗下去的,還是他對蘇哲修為的推測。兩年前,蘇哲的修為是四脈,這一點白玉明記得很清楚。在他看來,不過兩年時間,蘇哲的修為又能強到哪裏去。隻要他把這一點宣之於眾,他不相信那些高傲的團首,還會這麼任人擺布。
“你住口,你當你大哥我是白癡不成。若是還聽我這個大哥的話,就給我跪下道歉。”白玉清漲紅著臉怒喝道。
用大哥的身份去壓製白玉明,可見白玉清已經黔驢技窮了。不過,這倒不是白玉清真的找不到說服白玉明的理由,實在是有些理由他無法說出口。就比如,蘇哲是前禦陣宗的傳人,這一點白玉清就不敢亂說。又比如蘇哲的修為,以及那門奴役修士的神通,不得到蘇哲的允許,他也不敢亂說。畢竟,蘇哲可就在他眼前,看著他們演戲呢。
當然,白玉清也不僅僅隻是用身份去壓製白玉明而已。若是白玉明足夠冷靜的話,應該聽得出白玉清那句‘你當你大哥我是白癡不成’的言外之意。
白玉清自然不是白癡,這也就意味著白玉清現在所做的選擇,都是在足夠理智的條件下做出來的。作為七脈修士,白玉清尚且甘心認蘇哲為主,他白玉明又有什麼資格在哪裏自以為是?
然而,偏偏白玉明此時頭腦發熱,一心想著在眾團首麵前揭穿蘇哲的假麵目,根本就沒有聽出白玉清的言外之意。
而且,白玉清的怒吼,不但沒能讓他冷靜下來,反倒越發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實在不明白修為強大的大哥和向來睿智過人的四叔,怎麼會做出這種出賣白家的事情來呢。
越想白玉明心中的怒火便越盛,對於蘇哲的恨意也便越強。聽罷白玉清的怒吼,白玉明不但不下跪,反倒右手虛影一閃,取出了自己的大刀陣器,刀尖直指向蘇哲,咬牙切齒的喝道:“我要向你挑戰,有種的和老子一對一單挑,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統領天星寨。”
“哼,聒噪。”蘇哲冷哼了一聲,聲音有些冰冷的喝道。
白玉清和白玉明的表演,從始至終都被他收在眼裏。白玉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自己的弟弟,白玉明雖然一點都沒看出來,但蘇哲卻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白玉清的做法,蘇哲並不反對,說到底那也是他的堂弟,大家都流著白家的血脈。尤其是現在白家沒落了,任何一個族人對於白家都是異常珍惜的。所以,白玉清的做法蘇哲能夠理解。
讓他不爽的,是白玉明的愚蠢和自大。這種沒有頭腦但卻自以為是的人,向來隻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原本,蘇哲雖然有殺雞儆猴的想法,但卻並不曾想過拿白家的人開刀。雖然這種做效果可能更加明顯,但白家作為陪著前禦陣宗殉葬的家族,蘇哲還是很有好感的。
然而,現在,蘇哲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白玉明硬要往槍口上撞,蘇哲又怎麼好意思不成人之美呢。
話音落罷,並不見蘇哲有絲毫動作,反倒是跪在地上的羅伊,仿佛接到什麼指令似的,身形一閃之下,直接出現在白玉明的麵前。
不待白玉明反應過來,便被羅伊一下子掐住了脖子,吊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