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被羅伊那鐵箍般的右手,牢牢的掐住了脖子吊在半空。白玉明的喉嚨間,隻能發出嗬嗬作響的聲音。
當啷一聲,白玉明已然握不住手中的大刀,雙腿無力的踢騰著,雙手努力的想掰開羅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右手。然而,他的掙紮卻是那麼的軟弱,就好像嬌弱的少女妄想脫離大漢的魔抓,但卻不知道自己的掙紮在對方看來根本就是欲拒還迎。
“少主,我們白家的情況您也知道,白家的人死一個就少一個啊,請少主手下留情。”白玉清臉色微微一白,連忙衝著蘇哲求饒道。隻是,他似乎並不習慣求人,話說得很直而且語氣還略顯生硬。
“少主,玉明年少無知,衝撞了少主,本也死不足惜。但玉明到底是白家的人,請少主念在白家過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玉明一命。”白文虎也開口求饒道,不過說的話就要老練得多,尤其是‘過去’兩個字一語雙關,即可理解為白家為蘇哲建立起天星寨,也可理解為白家給禦陣宗陪葬的苦勞。
“請少主手下留情。”白玉堂和白玉瞿也紛紛求饒道。不過,兩人的臉色卻有些蒼白,而且眼神略顯慌亂,顯然被蘇哲的雷霆手段嚇住了。
“嗬嗬,嗬嗬···”然而,白玉明似乎並不領他們的情。雖然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口,但那明顯高昂了許多的聲調,以及那依舊充滿挑釁的眼神,讓人絲毫看不錯認錯的意思。
“羅伊,先將他放下來。”眼睛在白玉清和白文虎身上掃過,蘇哲到底還是決定給白玉明一個機會。
“咳咳咳咳···”羅伊剛剛一鬆手,白玉明便臉紅脖子粗的咳嗽了起來。看得出來,剛剛羅伊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白玉明,你給我跪下。”白玉清怒瞪著咳嗽不止的白玉明,臉色漲紅得就好像西紅柿似的。
“我,咳咳,我不跪,有本事你讓他殺了我。”白玉明回瞪著白玉清,他也生氣了,而且是暴怒。
他完全沒想到,蘇哲竟然真的敢動他,甚至還想殺他。蘇哲的殺氣,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他知道那不是在開玩笑。若僅僅隻是這樣也就罷了,讓他更不理解的是,在蘇哲想殺他的時候,他的大哥和四叔,竟然不出手救他,反倒請求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放過他。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的大哥和四叔為什麼就那麼怕那個小鬼。從現場的實力對比來說,哪怕蘇哲有羅伊和汪鍵成,但依舊不可能是他們白家的對手。至於蘇哲,一個兩年前才不過四脈的修士,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
再者說,天星寨還有近三十個團首在場,白家在天星寨經營了兩年,這些團首也沒有不幫助白家,而去幫助一個陌生人的道理。所以,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們白家都是占據絕對的優勢
可是,就是在白家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這個白家的嫡係子弟,竟然差點被一個外人給殺了。這讓他無法理解,也讓他暴怒不已,更讓他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尤其是在他差點被蘇哲殺了之後,白玉清竟然還讓他下跪道歉,這在白玉明看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所以,哪怕是他往常尊敬不已的大哥,此時都成了他遷怒的對象。
“難道你真的想死。”白玉清冷著臉喝道。白玉明的放肆,同樣也激怒了他。作為白家的大少,他的尊嚴同樣是不容侵犯的。尤其是自己三番兩次的用熱戀貼在冷屁股上,哪怕脾氣再好的人都會受不了的。
“白玉明,看在你是白家嫡係子弟的份上,我不殺你。不過,你三番兩次的挑釁我,若不給你點懲戒,豈不是會讓人看不起。”蘇哲撇著嘴角,看不清實在冷笑還是在微笑。“羅伊,廢了他的修為。”
隨著蘇哲話音落罷,白玉明的臉色唰的一下便慘白一片,雙眼猶如死魚眼般瞪得老大老大,眼睛內滿是驚駭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隻是白玉明,蘇哲話音落罷,現場的人幾乎全都臉色微變。白玉清緊繃著那張俊俏的臉,嘴角抽筋般跳動著,雙眼凝望著蘇哲,眼神很是複雜。他似乎想求情,又似乎想反抗,不過更多的卻是猶豫不決和不知所措。
然而,白玉清卻似乎沒有察覺到,此時在場所有人幾乎都將眼睛望向了他。蘇哲和他對視著,眼神冷冰冰的,似乎隻要白玉清敢反抗,他就敢將她擊斃當場。白文虎望向他的眼神內,全是詢問之意,似乎想問問白玉清現在該怎麼辦。而其他人望向他的眼神,則五花八門,不過卻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