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雷吉,”突然間,蘇哲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了兩聲之後,臉色錯愕的看著白玉清問道,“難道你們是古月城白家的人?”
“正是,蘇哲兄弟知道我們古月城白家?”白玉清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看著蘇哲問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麼說,於徹於底都是雷家的人,而雷家已經徹底的投入佛陀教的懷抱了。”蘇哲說著,雙眼微微一眯,凜然的殺氣勃然而出。
“嘿嘿,蘇哲兄弟怕是不知道,雷家其實早在禦陣宗統領古州的時候,就已經倒向佛陀教了。幾年前佛陀教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攻陷古月城,就是因為有雷家這個叛徒從中策應。”白玉清冷笑著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蘇哲看著白玉清,神色鄭重的問道。
“因為當年佛陀教攻陷了古月城之後,就是在雷家家主雷吉的帶領下,將古月城內所有忠於禦陣宗的家族屠戮一空的。而雷家是佛陀教策應的事,也是雷吉當時自己親口承認的。否則的話,憑他雷吉又何德何能能夠成為古月城的城主。”白玉清滿臉不屑的說道。
“這麼說,白家就是那一段時間被滅門的了。”蘇哲點了點頭,身上的殺意也已經收斂,不過雙眼內的冷芒卻依舊很是熾盛。
“哼,我們白家和雷家本來就不對付,佛陀教一攻陷古月城,雷吉自然第一個就拿我們白家開刀。也幸虧當時我和堂弟以及四叔他們不在家族內,否則的話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在雷家的刀下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白家被滅門之後,雷吉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這幾年一直在打探我們的下落。兩個多月前,四叔他們一不小心泄露了蹤跡,雷吉當即便派出了於徹於底兩兄弟,要將四叔他們捉拿回古月城。”
“如今我們白家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四叔一家子落入雷吉的手中。所以便一路跟蹤於徹於底兩兄弟,準備等他們彙合之後,再找機會救出四叔一家人。不過,看樣子,我們的蹤跡,其實一早就被於徹於底兩兄弟發現了。他們之所以一直不出手,肯定也是在等機會。”
“好在,我們白家命不該絕,遇到了蘇哲兄弟。若非蘇哲兄弟的話,我們白家這一次很可能就要被雷吉一網打盡了。”白玉清滿是感激的看著蘇哲說道。
“白大哥別說了,這些都是我們欠你們白家的。”然而,對於白玉清的感激,蘇哲卻露出一臉的愧色,就仿佛做了什麼對不起白玉清的事一般。
蘇哲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之前算計白玉清等人,而是因為禦陣宗。沒錯,是為了禦陣宗,準確的說並不是蘇哲欠白玉清什麼,而是禦陣宗欠了白家的。
當年,禦陣宗統領古州的時候,古月城正是古州的州都。而雷家和白家身為古月城最強大的兩大家族,其實都是禦陣宗扶持起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協助禦陣宗管理古州。
不過,當初為了防止白家和雷家相互聯合,威脅禦陣宗的地位。禦陣宗沒少在暗地裏挑撥兩家的關係,讓兩家彼此仇視、水火不容。然後禦陣宗在居中調諧,從而牢牢的將古州掌控在手中。
可以說,白家之所以被滅門,和禦陣宗息息相關。若不是禦陣宗戰敗,白家就不會被雷家滅門。再退一步說,若不是禦陣宗不斷挑撥白家和雷家的關係,雷家也不一定會如此趕盡殺絕。
所以,對於白家被滅門之事,蘇哲感覺是禦陣宗欠白家的。尤其是作為叛徒的雷家混得風生水起,而忠誠於禦陣宗的白家卻家破人亡,這就讓蘇哲的愧疚感越發的強烈了。
“蘇哲兄弟何來虧欠我們白家一說?”蘇哲那滿是愧疚的歎息,讓白玉清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大哥可知我為什麼痛恨佛陀教?”遲疑了一會之後,蘇哲才滿臉無奈的開口說道。其實,一開始蘇哲並沒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白玉清的。不過,當他知道白玉清等人的來曆之後,便決定不再隱瞞了。
“這個我倒是不知,若是蘇哲兄弟想說的話,白玉清洗耳恭聽。”白玉清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神色也一下子鄭重了許多。
“我之所以痛恨佛陀教,是因為我出身於禦陣宗。”蘇哲說罷,雙眼一凝,牢牢的盯著白玉清,似乎很想看看他的反應。
而正如蘇哲所預料的那樣,當白玉清聽清了蘇哲的話語之後,當即就愣在了那裏。一雙眼睛瞪著圓滾滾的,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