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您終於回來了,快快,裏邊請。”蘇哲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客棧門口,便被守在門口的青年車夫給發現了。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蘇哲看著青年車夫,有些詫異的問道。
“嗬嗬,我就是想看看您什麼時候回來。”青年車夫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蘇哲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一些。雖然青年車夫的舉動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往往越是細節,就越能打動人心。
“不用,不用。公子爺,您快裏邊請,我這就讓雲伯伯準備吃的。”青年車夫顯然沒有忘記,蘇哲到現在還滴米未進呢。
“不用叫了,叫花雞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公子爺您回來。”蘇哲等人剛剛走進客棧,雲老伯便端著一盤黃橙橙的油雞,屁股後麵跟著一臉好奇的小丫頭,笑嗬嗬的走了出來。
“嗬嗬,多謝雲伯了,正好我的肚子也餓了。”蘇哲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笑嗬嗬的答道。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白玉清。”蘇哲說罷,微微讓了讓身子,將跟在他身後的白玉清,讓到了眾人的眼前。
“白爺好。”蘇哲話音剛剛落罷,青年車夫當即便笑嗬嗬的躬身叫道。其實,他一早就注意到白玉清了,隻是蘇哲沒有開口,所以他也識趣的沒有追問。
“白爺,吃飯了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點吧。”雲老伯將手中的油雞放到了桌子上,樂嗬嗬的招呼道。
“謝謝。”白玉清微微點了點頭,神態矜持的微笑著回道。對於青年車夫和雲老伯的尊敬,他倒是毫不含糊的接受了。由此也可以看出,白玉清對於別人的尊敬,顯然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不過,這倒符合他作為白家少主的出身。
“鄧靈,待會白大哥會搭我們的車和我們一起去幽冥城,你一路行苦點。不過你放心,車錢我會多出一倍,不會讓你吃虧的。”蘇哲看著青年車夫說道,無疑鄧靈正是青年車夫的名字。
“公子爺,您這也小看我啊。我鄧靈雖然隻是個小人物,但也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啊。您幫了我們這麼多,我怎麼還好意思找您要車錢。您放心吧,別說是多白爺一個,就算你再多一百個,我也給您全都拉到幽冥城去,絕不讓您破費一個子。”鄧靈拍著胸口,豪氣十足的說道。
“公子爺,小鄧說的沒錯,就算要出車錢,那也該讓我出。若不是您,老頭子我可能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無論如何,也沒有再讓您破費的道理啊。”雲老伯語氣很是堅決的接口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白大哥,還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吃吧。”眼看著鄧靈和雲老伯都是一副‘決不讓他出一個子’的樣子,蘇哲便知道糾纏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他也不再廢話,直接招呼白玉清先飽餐一頓再說。
至於白玉清為什麼會和蘇哲在一起,則是白玉清在清楚了蘇哲的身份之後,臨時做出的決定。
蘇哲禦陣宗繼承人的身份,無疑讓白玉清震驚不已。因為,自從禦陣宗被佛陀教攻破之後,佛陀教便大肆追捕禦陣宗的門人。很多逃過一劫的禦陣宗門人,也在事後的追捕中,紛紛落入佛陀教的魔掌之中。
而這也讓剛剛遭受滅頂之災的禦陣宗雪上加霜,且不說禦陣宗的門人幾乎被佛陀教捕殺殆盡,即便偶爾有一兩條漏網之魚,也在佛陀教的窮追猛打之下,嚇得不敢絲毫暴露自己的身份。從而造成了‘禦陣宗’這三個字,一度成為佛陀教所掌控的古、戰、河三州的禁句。
在這樣的壞境背景下,蘇哲身為禦陣宗的繼承人,不但不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隱姓埋名、了度餘生,反倒四處晃蕩找佛陀教的麻煩,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承認自己禦陣宗繼承人的身份。雖然幽州不屬於被佛陀教完全統治的州界,但蘇哲這樣做也是要冒不小風險的,這讓毫無心理準備的白玉清如何能不震驚。
當然,震驚之後,白玉清的神情就顯得很是複雜了。有佩服、有擔憂、還有一絲淡淡的期盼。
所謂佩服,自然是佩服蘇哲那迎難而上的大無畏勇氣。而擔憂,則是為了蘇哲那並不明朗的前途感到擔憂。至於期盼,則是因為蘇哲的年紀、實力、以及身份。
雖然蘇哲並沒有告訴白玉清他的年紀,但白玉清不是傻子,他在看見蘇哲的第一眼就看出蘇哲的年紀應該在十五歲以下。十五歲的四脈修士,雖然白玉清並不是十分願意承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蘇哲確實是比他還要變態的天才。他十五歲的時候,修為還沒到三脈呢,所謂年輕就是資本,蘇哲的這一資本不可謂不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