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鳳眸輕輕撲閃著,由於下了雨,陽光並不強烈,她那媚人的眸子便被蒙上了一抹霧色,看起來極為迷離。
他不由見色起心,忍不住就去抓蘇伽羅。
蘇伽羅側身一躲,揮了揮衣袖,積累在地上的水花驟然揚了起來,灑到了高進連的麵上。
高進連被濺了一臉,頭發完全濕透了,好不狼狽。
“我似乎警告過你,不要再動手動腳。”蘇伽羅斜睨著他,聲音幽冷。
高進連暗暗道了一句可惡,但是蘇伽羅明顯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低,他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他隻能咽下這口氣,說起了正事,“函晏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蘇伽羅聳了聳肩,樂得接受這樣的評價。
高進連見她一臉無所謂,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來,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不由道:“我的玉佩,上麵寫著中壘令的那個,是不是你偷的?”
蘇伽羅不由輕嗤了一聲,抬眸看著高進連,“表哥,你現在才來問我,會不會太晚了些?”
高進連心中一怔,大驚,“果然是你!”
“不敢當。”不是她做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承認,“你丟了玉佩時,我在大業寺內,我可沒那麼神通廣大,還會分身術。”
高進連不由在心裏暗暗盤算了起來,那個時候她確實是在大業寺,不太像會偷玉佩的,但是她怎麼會對他何時丟了玉佩如此了如指掌?想必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你為何知道這麼多?”他道。
蘇伽羅看了看亭外,隻見雨已經漸漸停了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懶得與高進連在這裏耗下去,多看高進連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不過,耍耍這個高進連還是很有意思的。
她不由笑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是誰偷的。”
高進連心神一震,忙問,“是誰?”
蘇伽羅索性賣起了關子,隻留下一句,笑了一笑便飄然而去了,隻留下高進連一人在原地發怔。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這段日子估計大夫人被高諾教訓了,所以一直沒敢過來找她事,再加上如今老夫人在府裏,大夫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月來,各侯府又舉辦過不少宴會,蘇伽羅以守孝為由,樂得一個也不參見。
天氣越發冷了,已經秋末接近了冬初,空氣中是滿滿的寒意。
雲苓雖然凍得不行,但是麵上卻透著一抹喜色,“小姐,今日是您的生辰呢!”
蘇伽羅仔細搜尋了回憶,是有這麼一回事。
緊接著,便聽雲苓歎了一口氣,“小姐已經十五歲了,本是及笄之年,按理說應該好好慶祝才是,卻因為守孝的事情,哎……”
蘇伽羅幽幽揚了唇角,“一個生辰而已,不妨事的,再說你不替我慶祝,自然有別的人慶祝。”
她話音剛落,雲苓還來不及問是誰,便聽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